呂牧覺得老頭問的這句話有毛病，劉文霞大機率已經死了。
活人沒有這個能耐……比如：飛天遁地。
控制呂牧在飛……
他仔細思索了片刻。
“有沒有一種可能，她本來就死了。”
這是一句玩笑話，有點不合時宜。
不過，老頭還是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順便招了招手，示意呂牧進去。
“不錯，不錯，是真的見過那小女娃娃。”
“有什麼事情，找我這個老頭子的？”
呂牧也不藏著掖著，簡簡單單的把自已所有的推測都說了出來。
老頭沉思了片刻，有一種錯覺，眼白好像更明亮了。
“嗯？你是說，劉文娟那小丫頭，沒有幫她妹妹，還故意拖時間？”
“這就有點意思了。”
呂牧用力的點了點頭，順便將在人力辦公室看到的檔案也說了一遍。
沒想到老頭直接炸了。
炸毛……
脾氣爆炸，不是身子爆炸。
“胡說！劉文霞是個好孩子，就是被人陷害，設計，囚禁在那，有些怨念而已。”
“當初三號工廠還是個生產沙發的地，劉文霞雖然沒有劉文娟活潑，但在當時也算是廠裡一枝花。”
“要不是那幾個管不住下半身的傢伙，怎麼會成現在這個樣子。”
老頭越說越來氣。
呂牧也大致的聽明白了劉文霞跟劉文娟的生平。
以前王得利（幻境中）所說的祝丹祝冷兩姐妹的事，將身份換在劉文霞身上就對了。
就是一個簡單的少女被侵害後殺死的事。
這裡面還有劉文娟跟另外一個姑娘。
當呂牧問姑娘是誰的時候，老大爺搖頭，說記不清名字了。
只記得是工廠老總的女兒。
工廠老總姓顧……
而劉文娟的目的老大爺說為了她姐姐討個公道，一直在上訪。
而不是檔案中寫的直接消失了。
這下，呂牧算是真正的看清，這裡面誰才是好人。
同時，也放下心來……
幫劉文霞，沒有任何毛病。
正常人聽到劉文霞的遭遇，都會生氣，想幫一幫這個可憐姑娘。
如果不是沒有時間，呂牧一定想方設法把她救活。
可大爺那句：“陣法到了時間，劉文霞就消散了。”
徹底將呂牧僅存的希望破滅。
根據他的推斷，現在工廠局勢，屬於三足鼎立。
劉文娟，劉文霞，還有那個祝冷祝丹後面的黑手。
誰都不敢輕舉妄動，怕有人坐收漁翁之利。
只能透過外來者，把其中一個搞死，這樣兩方都有實力，才能避免坐收漁翁之利的事情發生。
這大概就是祝丹祝冷背後黑手所想的方向。
劉文娟，是在中間起到一個破壞的作用。
比如不停的殺死“外來者”。
只留下一個搖擺位，只要嚇唬住了，不幫著報亭一脈。
她就穩操勝券，因為她的身份是劉文霞的姐姐。
……
而劉文霞就很可憐，被囚禁在三號車間，出去還要面臨被滅的風險。
只能依靠三號車間苟延殘喘。
一方想快速殺死她，一方想讓她出去打架。
一個可憐的姑娘，就在兩人不停的算計下，最終走向滅亡。
這一瞬間，呂牧都能想到，劉文霞是多麼的絕望。
就像昨晚看到的那樣無助……
她大概也猜到了，自已最愛的姐姐，竟然從頭到尾都在算計她。
時間過得很快……
呂牧在大腦高速運轉下，睡意全無。
腦海中演練了無數個可行的方法。
都被他一一否決了。
首先，他沒法找到延緩劉文霞消散的方法。
其次。他沒有實力參與這種規模的戰鬥當中。
看著要到上班的時間，呂牧下床穿著衣服，他覺得走一步看一步。
不行，在找劉文霞商量下，看看有沒有能解決的方法。
今天的報亭格外幽靜，祝丹祝冷兩姐妹不在，只有一個穿著青色長袍的姑娘坐在那裡。
披著頭髮， 笑起來有兩顆小虎牙。
看見呂牧來的時候，笑著招了招手：
“聽說，你昨晚進三號車間了？”
是顧念……
工廠老闆也姓顧。
“對，我進去看看地形，順便認認門，到時候拿東西好方便拿。”
“熟悉熟悉環境，萬一能跑出來呢。”
顧念身子微微前傾，雙手放在臉上做了個鬼臉。
“你猜我會信嗎？”
“信不信是你的事……”呂牧沒好氣的懟了她一句。
顧念有些驚愕，大機率是這麼久沒人敢用這樣的語氣跟她溝通。
“有個性，我喜歡，那就今晚行動唄？”
呂牧注意到了，是詢問的句子，不過其中夾雜著不可抗拒的語氣。
他雙手一攤，無比光棍的說了句：
“今晚不行。我還要進去找找出口，上次被扔出來了。”
“你在一點點試探我的忍耐力？”顧念放下手，揉著太陽穴，眯著雙眼語氣越來越不善。
“你可以選擇殺了我，也可以選擇自已進去……”呂牧毫不客氣，嘴角微微勾起，雙手再次插兜。
像是在說，那年我雙手插兜，不知道何為對手。
時間就在兩人對視的過程中一點一滴的流逝。
最終還是顧念敗下陣來，臉色通紅，手用力的拍在桌子上。
“好，你可以，呂牧我記住你了。”
“不過，我奉勸你一句，當你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著你。”
“就像那天我跟你說的一樣，思維會欺騙你^……”
報亭消失了。
不是一點點隱藏在大霧裡。
而是在呂牧的眼皮底下，直接消失了。
“果然，那晚就是你！祝梁秋！”
呂牧收回視線，進了工廠，回到辦公室，他有些猶豫了。
不是因為顧念的勸告，而是他感覺思維又出現了偏差。
那晚他認為是祝梁秋的男人，是王得利跟劉文娟。
這樣才能說通，為什麼王得利會給他提示。
可如果祝梁秋這個男的是顧念。
那王得利怎麼會知道杯子裡有東西？
不不……
呂牧好像忽略了一個細節，致幻的藥物是誰提醒的？
祝冷！
他認為清醒的原因，是因為祝冷變成了祝丹，然後又變回了祝冷。
給呂牧造成的認知偏差。
所以他以為自已過了幻境。
那這麼說……
當初給他提示的王得利，也不是真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