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大志眯了眯眼，沒牙露風的嘴冷哼一聲，“既然爺拿下了天榜，爺決定了，給爺立馬聯絡這做殼子的廠家，爺要直播帶貨，爺倒要看看，爺這當之無愧的第一名，到底能送走多少人。”
蘇晚恨不得給他跪下謝罪。
真的送不走幾個人！
搞不好就直播把自己送走！
顱內一顆瘤，頭頂一顆瘤，您這代言殼子……
霍大志忽然又正視了自己，咬了咬牙床：“爺要把上榜的人全部送走，拿倒數第一。”
眾孫子孫女：“爺爺威武！我們支援您！”
蘇晚默了。
老頭想幹那他就幹吧，直播送走自己也沒什麼。
只要開心。
並且說不定就是在氣頭上撂的話，過幾天氣消了也就不較那個勁了。
可是真的是全國人民踩到了老頭兒的底線了，他真的跟他們磕上了，第二天就找到人家公司，開通了直播帶貨許可權。
把殯葬用品開到了自媒體上。
影片裡，他戴著紳士帽，紅方巾遮住了皺巴巴下垂的脖子，白襯衣配馬甲，外配咖色皮大衣，戴著淺藍色的墨鏡，柺棍住身邊一豎。
那氣質媲美帶頭大哥。
廣大吃瓜群眾炸了。
霍時衍的爸爸這波騷操作屌炸天，居然直播賣殼子！
霍衍知道老頭的脾氣秉性，任他幹。
私下也悄悄關注了一下他的直播，一張嘴改不了，罵天罵地罵空氣，直播帶貨還在罵粉絲，歪著身子翹著二郎腿往影片前一坐，啪啪啪上去就給人一通教育。
一直沒開張，後來有關係戶的家裡死了老人，打電話買了一隻。
大多數人進來，是衝著他是富豪爸爸才進來的，再加上官方給了他不少便利通道，暗下給他在別的渠道上推送廣告。
殼子沒賣幾個，竟靠他一張犀利的嘴，收穫了一票粉絲。
霍衍回到家，霍蘇跑了過來，一臉欣喜的說道：“爹地，爺爺今天一下子賣了四隻盒子，爺爺好厲害！”
小傢伙不知道那盒子意味著什麼，滿眼都是純真無暇，她只單純的知道她的爺爺賣出了貨，替他高興。
霍衍將小傢伙抱起來舉高高。
“你爺爺厲害。”
“嗯。”霍蘇重重的一點頭，“我爺爺是全世界最厲害的爺爺，他能拿第一名，但是他現在只想拿倒數第一，我就有些搞不明白了，我們班的同學都想拿第一名，為什麼爺爺他會不想要他的第一名，非要拿倒數第一。”
“因為你爺爺厲害，總是能很容易拿到第一，這樣的話，拿倒數第一就對他來說，顯得比較困難。”
“哦……”
小傢伙點了點頭，“我懂了，爺爺的程式是反程式，他的倒數第一，就相當於我們的正數第一名。”
“嗯。”
“那等爺爺拿到倒數第一名的話，那我就要送爺爺一件大禮物，來祝賀他。”
“好。”
就在這時，另一邊的電梯門開啟，小霍綿走了出來，以蘇晚的話來說，他像個小道士一樣，無慾無求。
他走到霍衍面前仰小臉。
“爸比，有一件事情我想和您商量一下。”
“什麼事情呢？”霍衍微笑著問。
“我想去哥哥那裡，那邊的教育制度改了，我可以過去唸書，哥哥他們在研究科技，我想向他學習。”
“……”
小傢伙簡單的話語，理由都說得極充分，讓人覺得不好反駁。
霍衍簡單思索了一下，霍綿性格偏內向，跟霍廷謙一起的話，生活習性和性格方面確實會有所改變，是個主意。
但是醫生說老頭的病情可能隨時都有可能惡化，差不多半年的壽命，他和蘇晚帶著孩子一起回南越怕是不行。
霍綿：“爸爸，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我打算帶保姆一起過去，她們會照料我的生活起居衣領住行，你們完全沒有必要擔心我。”
霍衍：“好，打算什麼時候出發？”
“啊？”霍蘇圓著美眸眨了眨，“爹地，你這決定好爛，他還這麼小，連唱歌跳舞都不會，你居然敢放手他去南越，他要是去南越國了，肯定會禍害大哥哥。”
霍綿：“我明天就出發，那邊要辦入學手續了。”
霍蘇：“我也要去！”
霍綿：“不行。”
“憑什麼不行，那又不只是你一個人的哥哥，你說的不算。”
小霍蘇不給霍綿說話的機會，轉臉就小臉挨著霍衍的臉，噘著小嘴撒嬌：“爹地~，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和哥哥他們玩。”
霍衍看出來了，兒子比較自律，比較有上進心，這閨女被他和蘇晚寵壞了，她去的話，就是各種玩，怕是要拉著霍廷謙陪她到處玩。
“那爹地去不成，那怎麼辦？”
“爹地去不成，那爹地可以在華國和媽咪二人世界，你看我們都去南越了，你們多清靜多自在，是不是？你看還有人幫忙給你們帶孩子是不是？”
霍衍：“一個孩子都不在我們身邊，那我們可能會非常難受。”
霍綿說道：“霍蘇，你代我一起，陪在父母身邊，盡一盡孝心，再說爺爺也需要你陪伴。”
霍蘇氣到了。
“你怎麼不留下來陪著？為什麼非要我陪？”
霍綿：“你看起來很不樂意陪爸比和媽咪？”
霍蘇噘著小嘴，漆黑的眸子在眼睛裡梭了梭，一時無言以對。
“不去就不去，誰稀罕去，哼！”
蘇晚從外頭走進來，就聽到霍蘇又在衝霍綿尖叫。
每天都能聽到她喳喳喳喳的說個不停，一點也不同於霍廷謙和霍綿，她的性格有一些跋扈。
得治。
“怎麼又在叫喚？叫喚得連形象都掃了地。”
霍蘇在霍衍懷裡回頭，便見蘇晚。
她立馬擺了一副委屈的模樣，眼神巴巴的可憐：“媽咪~，哥哥他又欺負我~”
蘇晚：“你這作戰地勢佔這麼高，哥哥站那麼矮，他是怎麼得手的？”
霍蘇噘著嘴巴，哭喪著小臉，小手指著霍綿：“君子動口不動手，他覺得他是君子，他動嘴欺負我~”
蘇晚：“那連哥哥說話都能欺負到你，那豈不是所有人只要動動嘴就能欺負到你？”
霍蘇噘著小嘴巴，眼睛委屈的眨了一下。
“媽咪~，那我要你抱，不要你老公抱。”
“你不要你爸爸抱，那你就下來，自己站著。”
“……”
霍蘇噘了噘嘴，歪臉偎到霍衍臉邊小聲嘟嚨：“爹地，看出來了沒有？你今天的老婆惹不得，吃火藥回來的。”
“你說什麼？”蘇晚問。
霍蘇望著蘇晚訕笑：“我說媽咪好漂亮，今天的衣裳真好看。”
“呵呵呵呵。”
公鴨笑聲突然在門口方向傳來，蘇晚不看也知道是老頭來了。
自從他直播帶貨開始，每天只要她和霍衍回來了，他就要過來彙報一下戰線，樂呵呵的分享他的粉絲們對他的愛。
用腳趾頭想，老頭今天非常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