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眾人全都是一臉擔憂,劉安忙又安慰眾人。

“你們也不用太過擔憂。我除了會帶上唐姨這五千步卒,我還會帶上我的一千親衛騎兵,再加上我的秘密武器,十二輛蒸汽車。”

眾人雖然擔心劉安的安全,但他們也知道,這麼艱鉅的任務,除了劉安親自出馬,他們沒有人能完成。

當晚,馬遠便悄悄帶上已經換裝馬槊的三千輕騎兵,趕往黑龍鎮。

而這同時,劉安也已經派人給南陽城送信,讓李文廣悄悄帶上八千步卒,趁夜趕往黑龍鎮與馬遠匯合,一起挖設戰壕。

李文廣雖然不太會打仗,但是幹這種挖戰壕之類的後勤工作,他還是十分在行。

一切安排好,劉安次日一早便點齊兵馬,準備出城,主動攻打李光義的大營。

但就在這時候,有探馬來報告。

“公子,那個白盛又帶著三千兵馬,包圍了程河鎮。”

這個程河鎮距離白河鎮不遠,比白河鎮還要大一倍多,鎮上人口更是超過了兩千人。但是這兒距離李光義的軍營卻更遠。

唐惜玉是個火爆脾氣,一聽這個白盛居然又跑去禍害百姓,她再也忍不住了。

“劉安,你們先去攻打李光義,我帶兩千步卒去程河。老孃這次非把這個白盛千刀萬剮不可!”

劉安搖頭。

“唐姨你不可莽撞。李光義這次選中程河,便是因為程河距離他們的軍營更遠,而距離我們新野城更近。

這明顯就是想用程河的大屠殺,誘我們出兵。”

唐惜玉急道:“那我們也不能眼看著白盛屠戮我們的百姓不管吧?”

劉安沉聲道:“唐姨您放心,我絕不會放任他們屠戮咱們的百姓。他李光義既然想用程河,引咱們上鉤,咱們要是不去,那李光義豈不是要很失望。”

唐惜玉不解的看著劉安。

“什麼意思?”

劉安看向唐惜玉。

“唐姨,兵法有云:將欲取之,必先與之。咱們想將李光義引到黑龍鎮,利用黑龍鎮的地形,跟李光義決戰,那就要先讓李光義覺得,咱們中了他的誘兵之計。

這樣,他才能放心出動大軍,圍剿咱們。

如果我猜得不錯。

只要咱們一出城,李光義一定會迅速將咱們回新野的路給堵死,讓我們無法回城,只能在野外跟他們決戰。

這樣,我們豈不就可以拖住李光義,然後逐漸將他們引往黑龍鎮。”

唐惜玉聽完劉安的解釋,終於明白了他的用意,但她也還是有些擔心。

“這樣,會不會太冒險?”

劉安看向城外。

“打仗,本就是一件極冒險的事情。沒有誰能保證自己永遠不敗。即便是孫武在世,也無法做到。

但是眼下的形勢,我們只能選擇這樣的冒險。”

唐惜玉也知道,他們沒有更好的辦法,便馬上點齊兵馬,跟著劉安往程河鎮進發。

劉安他們出城不久,李光義便在他的中軍大營中收到訊息。

得知這次是劉安親自帶隊,李光義大喜。

“知道劉安帶了多少人嗎?”

李光義馬上問報信的親兵。

親兵忙道:“據我們的探馬回報,劉安這次至少帶了七八千步卒,還有兩三千騎兵。”

李光義更喜。

“看來,劉安這次是傾巢而出啦!”

“太好了!”

李光義說完,立馬便派出兩支兵馬,將劉安他們回新野的兩條後路堵死。

“劉安,這次老子看你還怎麼贏我!”

李光義說完,又讓全軍開拔,前往程河。

李光義知道程河這一帶地形平坦,連個土坡都找不到。如果能在這兒圍住劉安,他便可以充分發揮他四千重騎兵的優勢,輕鬆擊潰劉安的大軍。

就在李光義準備大軍開拔時,劉安已經帶大軍趕到了程河。

此時的程河鎮外,白盛帶著三千禁軍也剛到不久。

上次白盛在白河鎮雖然最後被馬遠打敗,狼狽逃出白河鎮,但是白盛他們還是搶到了不少財物。

因此,這一次白盛和他這些手下更加積極。

就在白盛下令包圍住程河鎮,準備開搶時,探馬來報,劉安親率大軍趕來。

白盛頓時嚇得臉色大變。

但他還有些不信。

“劉安應該不會這麼蠢吧?他難道不知道,這是李光義為他布的陷阱?”

白盛說著,又問手下探馬。

“可有看清劉安帶了多少人?”

白盛還帶著幾分的僥倖。覺得這可能只是劉安派出的一支小部隊,故意打著劉安的大旗,想將他們嚇跑。

探馬想了想。

“人數似乎不是太多,應該不超過千人。”

白盛一喜。

“果然是劉安手下的小股部隊。你們不用擔心。”

白盛說完,馬上安排手下帶領一千人,前去攔截。其他人仍然準備進入程河鎮搶劫。

此時的白盛這些手下,已經完全從大楚官家的禁軍,轉變成了土匪。

這些人的心裡早就已經忘了他們身為禁軍的責任,一心只想著要怎麼多搶些錢財,多搶些美女。

白盛上次在白河鎮搶殺時,由於沒有經驗,造成好幾起為了搶地盤而發生的內鬥。

這一次,白盛提前將程河鎮劃成幾個片區,然後讓他手下五名領兵的校尉抓鬮。

然而他們這邊才剛抓鬮好,便看到一名親兵飛奔而來。

“將軍,大事不好!”

白盛瞪了那親兵一眼。

“不就是一夥打著劉安之名的千人雜牌兵嘛!有什麼大不了?”

親兵急道:“將軍,這次絕不是什麼千人的雜牌兵,而是劉安的主力。胡校尉帶著他的一千兵馬剛衝上去,便被對方打得抱頭鼠竄。連胡校尉自己都被生擒。”

白盛大驚。

“怎麼會這樣?就算是劉安的主力,他們也不過千人,胡老四怎麼也不至於輸得這麼慘吧?”

白盛一直認為,劉安手下這些兵馬,都是新招的流民兵,野戰根本沒有什麼戰鬥力。如果是一對一的較量,根本不可能是他手下禁軍的對手。

但是他卻不知道,上次劉安俘虜了八千禁軍後,便將他們與自己的流民兵混編到了一起。

不僅如此,劉安還特意安排人給這些禁軍做了思想工作,讓這些禁軍知道,他們南陽的軍隊,最大的任務便是保護南陽的百姓。

劉安軍隊的軍紀極嚴,絕不允許拿百姓一針一線。

另外,這些禁軍看到劉安軍中的將校,也都跟士兵同吃同住,從來不搞特殊。對待手下的兵卒,他們也是親如兄弟。

這一切,都讓被俘的這些禁軍深有感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