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絲毫不顧及老闆娘的感受,依然不屑一顧的說道:“說實話男人根本不需要愛情,而我的慾望往往不會侷限於一個女人,談情說愛太荒謬。”
“你給的結局也太殘忍了吧,你耽誤了我的青春,促使我備受心理和身體上的創傷,這比殺人誅心還狠,搞不好我會得精神分裂症的!”
老闆娘的話音剛落,眼眶微紅,淚水順著她的臉頰落到了地面,使勁掙脫了我的雙手,悲痛之中又是一陣哭泣,嘴唇抑制不住的一陣抽搐,再次哽咽著說道:“等雨停了,推我出去吃一頓好的,街邊的那些小吃統統給我買一份。”
美食街頭,我買了一袋子吃的,在老闆娘身邊蹲下,這時手機鈴聲如同資訊轟炸似的震動起來了,全是張婉怡和劉詩雯打來的未接電話。
我煩躁的將手機轉換成飛航模式,平視著眼前一臉疑惑的老闆娘。
老闆娘像是看出我有什麼要緊的事一樣,連忙說道:“我已經很開心了,送我回醫院吧,女兒身邊不能沒人。”
“你不用這麼急著回去,我也沒什麼事,剛才的電話全是境外詐騙,你說我怎麼可能會傻到給人送錢呢?”
最終老闆娘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輕聲對我說道:“我還以為你又要去跟別的女人約會呢,真是讓人出乎意外。”
我一時語塞,以我之前的所作所為,很難不讓人懷疑,我侃侃而談對老闆娘說道:“就算我不是什麼好男人,也得有底線有原則吧,你沒看到新聞上那些玩一夜情的,過一段時間之後,都得了艾滋病什麼的啊!”
老闆娘沉默了一會兒,對我說道:“這樣的問題確實屢見不鮮,你最好潔身自愛,別亂搞。”
老闆娘轉變了口風之後,我居然有些做賊心虛了起來,其實她說的並不是毫無根據,她言辭犀利也是被辜負過後的脫口而出,她對我視若珍寶而我卻拿她當取款機。
猶豫了一下我說道:“我也不想騙你,在我還沒嚐到女人是什麼滋味的時候根本就沒有預料到自已會見一個愛一個,但是自從被你撲倒之後就愈發的不可收拾了。”
“你感情氾濫反倒還怪上我了。”
我瞟了一眼老闆娘說道:“你當初要是不睡我,還會有後來發生的事情嗎?”
“看來你們男人都是一個樣,自已沾花惹草卻還要把錯誤推到女人身上。”
我又被老闆娘說的啞口無言,一言不發是因為她揭開了我的遮羞布,笑了笑掩蓋不自在,這才將章魚小丸子喂進她嘴裡,她當即一邊細嚼慢嚥一邊瞪著我。
我有點擔心,如果讓老闆娘知道,給我打電話的是兩個女人,她會不會對我破口大罵,但是我不會讓她察覺到,即便要查我的手機,我會提前將她們拉到黑名單裡,等再想聯絡的時候再釋放出來。
就在我若有所思之時,老闆娘開口說道:“誒,你在想什麼呢?”
“我突然覺得應該給淺淺找個護工,你行動不便,今天給她洗澡的時候你都差點摔跤了,她又是個女孩子,畢竟男女有別,我也不好做這些,況且她都六歲了。”
我說的話並不是為自已的懶惰找藉口,女孩子超過三歲做父親的是要有邊界感的。
隨後老闆娘對我笑了笑,將奶茶遞給了我說道:“你說的好像也對哈。”
我用紙巾擦拭老闆娘衣服上的油漬,過後說了句:“找醫院的人介紹一個比較可靠,今天下午去看看。”
老闆娘的語氣帶著溫柔,又很開心的問道:“對女兒你還挺上心的,對我就有點冷漠。”
“哪裡冷漠了?如果我不在乎你,又怎麼可能會帶你出來逛街,我陳遠寧一向不做心口不一的事,即便不愛你但你也是我女兒的親生母親啊。”我言之鑿鑿道,因為這次我真的沒有對老闆娘說假話。
“好了,你說的話我相信,等下你去週六福買一條手鍊,給女兒戴上,今天是她的生日。”
“一月12號啊?你就放心吧,以後淺淺每一年的生日我都會陪她過。”
停止了和老闆娘的對話,我就在蛋糕店預定了一個三層的草莓蛋糕,心裡的愧疚感也間接少了一點,這個時候金手鍊也買好了,一言不發,提著包裝盒我便快步往醫院跑,一連喘了好幾口氣,直至回到淺淺的病房這才躺下來休息了一會兒。
我取出盒子裡的手鍊,對喜出望外的淺淺說道:“把你的左手給爸爸。”
淺淺明白了我的意思,當即將手伸到了我面前說:“這是給我的嗎?這個禮物好漂亮呀。”
“嗯…淺淺,爸爸以後在每一年的一月12號都會給你買漂亮的禮物。”
在我對淺淺說完這些話的時候,她的臉上透露著難以掩飾的欣喜,然而卻很平靜的對我說道:“我記得上次那個阿姨和我說過,說會來找我玩,但是卻沒有,你是不是把她趕走了?”
我也很平靜的回應道:“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會幹那樣的事嗎?她一直忙著上班掙錢,只有掙到錢了才有機會帶你去玩啊。”
淺淺點頭說:“你騙我,一定是你怕媽媽知道,不想讓媽媽看見你跟阿姨在一起。”
我很無辜的對淺淺說:“你能不能為別人考慮一下,如果你在學校被同學誣陷偷了她的玩具,然後被老師嚴厲批評了,你會是什麼感覺,沒有證據的事情不要隨意下結論。”
淺淺沉默,我也沒再說什麼,此刻讓我們產生隔閡的不僅是出於我的朝三暮四,還有不負責任的行為,這種隔閡讓我們的父女關係變得有些僵硬。
過了許久我帶著困惑對淺淺說:“爸爸在你心目中就是個愛撒謊的騙子嗎?”
淺淺撇了撇嘴,猶豫過後才說道:“你還沒跟媽媽結婚所以不是我爸爸。”
我笑了笑說道:“但是你身上流淌著我的血啊,你和我同樣是O型血。”
明明是事實,她卻再次不以為然的對我說道:“不是,我不要你當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