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大灰耗子,此時跳到最前面騎著鬼馬的鬼將跟前,“吱吱吱”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但我肯定它在透過某種方式,跟這鬼將溝通。

果然,隨後就見這鬼將的臉色一沉,本來這張慘白的鬼臉已經是嚇人至極,如今臉色一陰沉,就顯得更加陰森可怕。

我跟孟曉生心裡都一咯噔,心想完了,這死耗子指定是在這鬼將跟前說我倆壞話了,搞不好是在唆使鬼將對付我們也說不定。

到了這個情況,我大概是猜出之前那些風水先生為啥會出事了,估計多半是撞上了陰兵借道,至於這其中有沒有這隻死耗子從中作梗,我就不清楚了,不過看眼下這情況,十有八九跟它脫不了干係!

那死耗子也不知道是跟鬼將說了什麼,就見鬼將對旁邊的兩個鬼士兵吩咐道:“將此二人拿下,此處乃是我等軍營所在之地,爾等休想燒我軍營!”

原來,那死耗子告訴這鬼將我們是來燒他軍營的,也難怪他會震怒。

而此時,有兩個士兵就要過來拘我們、跟孟曉生,我自然不能讓他們抓住,陰兵身上的陰煞之氣和戾氣是陰魂中最重的,若是讓他們給抓了,保不準身體進了陰氣要大病一場。

但現在已經叫他們發下我們,要是這個時候,我們反抗,只會更加惱怒這鬼將。

左右都不是,所以遇到陰兵借道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躲得遠遠的,可現在我們躲是躲不了了,只能自求多福。

反正躲不過了,索性我脖子一梗,抬頭對上那鬼將,說道:“你們又是什麼人的軍隊,如今已經天下太平,你們為何還不回故鄉與家人團聚?”

果然,聽到我這話,那鬼將沉思了一下,道:“我等乃是嶽元帥的手下兵將,奉命在此抗敵,並未接到嶽元帥的遣返令。”

嶽元帥?

一聽這話,我跟孟曉生對視一眼,嶽元帥的名頭,從古至今怕是隻有那一位,那就是岳飛!

想不到這群人竟然是岳飛計程車兵,若是如此,或許我還真有點法子。

於是我就接著道:“你們既然是嶽元帥的兵將,是保家衛國的,怎麼能對平民動手,若是嶽元帥得知此事,你們便是犯了軍營中的重罪。”

看來我這話多少起了作用,那鬼將聽後,原本陰沉的臉色果然轉好不少,道:“爾等也是我南宋人?”

南宋?我苦笑了笑,這特麼都過了百年了,南宋早就滅亡了,不過這些兵將似乎還未意識到這事,看來是死前執念太深,這隻鬼軍隊才會被困於這死人坑,不能轉世投胎。

“我算是南宋人,不過現在這個世界已經不叫南宋,南宋早就滅亡了。”我說道。

“什麼,我南宋滅亡了?”那鬼將顯然有些不敢相信:“現在什麼年代了?”

我看鬼將似乎沒有要繼續對付我們的意思,心裡恐懼少了不少,說:“南宋滅亡到現在,少說有七八百年了,如今這叫現代社會,21世紀。”

具體多久我也不知道,只能說個大概。

“我南宋竟然已經滅亡了……那嶽元帥呢?他為什麼沒有召我等回故鄉?”

對於歷史我知道的並不多,只是隱約記得,岳飛為了保全國家,讓十二道金牌召回去之後,慘遭秦檜害死。

聽到嶽元帥被奸人所害,這鬼將臉上頓時閃過一絲兇殘之色,我趕緊有說道:“嶽元帥雖然被奸人所害,但是這幾百年一直都享受我們華夏子民的祭拜,乃是千古武聖,你們既是他的兵將,自然也是千古功臣。”

那鬼將沉默了下來,好一會兒才嘆了口氣,說:“八百年了,我竟然已經死了這麼久了。”

他忽然從鬼馬上下來,看著我又問了一遍:“嶽元帥他真的成了千古武聖,享受天下人的祭拜?”

我趕緊點頭,“不僅是嶽元帥,你們都是我們所祭拜的國家英雄,如今時過境遷,你們的使命已經完成,安心去轉世輪迴吧。”

這時候,鬼將方才露出一點點人性化的表情,“這樣就好,可憐元帥忠義,最後竟然被慳吝小人所害,可悲啊!我們這一對人馬本來是執行元帥的軍令護送村民逃走,誰知道這村民之中竟然有敵人奸細,給我們下了毒藥,我們這一隻軍隊沒有戰死沙場,最後卻是可悲的死在的睡夢之中……”

我讓孟曉生過來幫我一起超度這支鬼軍隊,畢竟一整支鬼軍隊,靠我這個半吊子超度,實在是有些為難我。

超度前,那鬼將忽然開口:“等等。”

我心裡一咯噔,尋思著這鬼將莫不是想要反悔了?

這鬼將轉身,吩咐身邊計程車兵,道

:“去將那畜生拿下,這畜生為了能安心在此修煉,誆騙我多年,讓我等殘害了數名平民,今日我若不除了他,難保他日它再害人。”

原來,此地陰氣旺盛,這耗子竟然修出了靈智,為了繼續修煉,知道這裡有陰兵,便藉助陰兵害人生魂,使得此地陰氣越來越重。

那耗子此時已經發現事情不對勁,就要逃跑。

“孽畜,哪裡跑!”

還沒來得起跑出去,就見鬼將手中的長刀已經揮下,直接將它一砍為二,化作一團青煙,煙消雲散。

解決了這隻耗子,我跟孟曉生還是超度這支鬼軍隊。

等一切結束之後,我這才發現,那站長還趴在地上,整個人抖得跟篩子似的,褲子上還有一大灘水漬,敢情是嚇尿了這是。

“有鬼……真的有鬼……”他頂著那張煞白的臉,哆哆嗦嗦的說著。

其實也難怪他回嚇破膽,畢竟那可是一整支死人軍隊,別說是他了,我當時都嚇得不輕。

我將他扶起來,告訴他已經沒事了,車站以後不會再死人了,不過,至於車站的風水格局,還是要動一動,否則就那開膛破肚的風水局,早晚還得出事。

事情都解決後,站長也從恐懼中緩和過來,給我跟孟曉生安排了住宿,就在車站裡面的旅館裡。

第二天一早,站長又親自給我們安排了車,將我們送到了古城的火車站。

來的時候,因為孟曉生這貨臉腫的跟西瓜似的,我忍著割肉的痛升級了軟臥,這次回去,這貨居然還想坐軟臥,可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底線就硬臥,不然直接去坐那一百塊的硬座。

最終,在孟曉生的罵罵咧咧中,我還是定了硬臥。

回到沛縣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下了車後,孟曉生這個吃貨第一件事就是先拉著我去一家小飯館飽吃一頓,以彌補他坐了一天的硬臥。

此時,時間已經不算早,這家小飯館已經有不少客人在吃飯,牆上掛著的那個21寸的TCL彩電,正在放著本地新聞。

本來我並沒有注意這新聞,可裡面的一個別墅名字,讓我猛地抬起頭。

淺水灣別墅!

這不正是之前那個找我擺三生局的富二代他家嗎?

新聞裡報道,昨天沛縣半夜下了一場雷陣雨,而富二代竟然在別墅裡被閃電給劈中,當場死亡,那別墅也因為電路問題引起火災。

但讓人詭異的是,這別墅裡面燒的面目全非,而別墅外面卻沒有絲毫火燒的痕跡,這也導致當時周圍鄰居和別墅的保安人員並沒有發現別墅著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