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箏立即衝向外面,便是看見了塵不棄已經被人拎起來了。
是那些黑衣人去而復返了。
季雲箏有些生氣的扶著額頭,真的是陰魂不散啊。
“你到底是什麼人,敢騙我們?”黑衣人開口問道。
季雲箏攤攤手,表示不想說。
“好,你不說是吧,那我們就親自揭開你的面具,看看你到底是什麼鼠輩,藏頭露尾的。”黑衣人說完便是衝了過來。
季雲箏說實話是真的不想出手的,畢竟自己還有舊疾,但是如今敵人都已經殺到面門來了,季雲箏不出手也要出手了。
本想喚出太陰劍,但是一想起自己這劍威名太大,很容易被人看出來,季雲箏抬腳就拿起一根木棍。
如今還是需要速戰速決,不能拖延時間。
季雲箏臉色肅穆,一招一式都是奔著要那些人的命去的。
很快,那率先衝上去的人便被季雲箏一木棍擊飛數十米遠。
剩下的黑衣人眼看情況不妙,立即全部衝上去,季雲箏掌心蘊力,調動修為,很快,季雲箏就感覺到喉嚨有一股腥甜。
黑衣人全力一擊,卻是絲毫不敵眼前這個女人,很快 就全部口吐鮮血。
季雲箏也是有些吃力,似乎是一下子就用力過猛了。
“砰”的一聲,黑衣人拉響了手中的訊號,“主上很快就來了,你...你跑不掉了....”
黑衣人說完,便是全部倒下,身軀也是慢慢消失。
季雲箏摸著胸口,感受著內力不斷的灼燒,臉上也是冷汗虛冒。
“你怎麼來,看起來很不好。”塵不棄跑到季雲箏身邊,擔心的看著她。
“走....走...快走....”季雲箏感覺到耳鳴的很,難以呼吸,但還是擠出幾個字,現在必須儘快離開。
“好好,我們現在就走。”塵不棄立馬將人攙扶著,想要離開。
季雲箏努力調動修為將全部的異樣壓下,隨即立馬御劍帶著塵不棄離開。
一路上,季雲箏不敢有絲毫的停歇,畢竟自己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在義莊,卻是來了一個不速之客,此人渾身黑氣繚繞,看著十分駭人,也是戴著黑色面具,讓人看一眼就心生膽寒。
“尊上,已經離開了,我們還要追嗎?”屬下稟告。
黑色的面具被慢慢拿下,露出一張精緻卻又蒼白的面龐,溫如玉看著四周,只是擺了擺手:“將這個地方燒掉,不必去追。”
“是,尊上。”
看著遠處的天空,溫如玉勾起了嘴角,畢竟她和季雲箏鬥了那麼多年了,如今五百年已過,倒是好奇和她的再一次見面。
........
不知道飛了多久,季雲箏終於支撐不住,從雲空跌落下來,不過好在考慮到塵不棄還沒有開始修道,凡人虛弱,這一摔估計是會死。
季雲箏將自己作為了塵不棄的墊子,急速下落的時候,即使用了修為,也是有一些難受。
好在季雲箏運氣還算是不錯,後背砸到了竹子作為緩衝,但是落到地面的時候,還是砸出一個大坑。
“嗯....”
季雲箏難以剋制,還是嘔出一口鮮血,這可把塵不棄嚇壞了,畢竟她還沒看見過有人會吐這麼多血。
“雲姐姐,你怎麼了,你不要死。”塵不棄不斷的喊著,希望她不要睡過去。
季雲箏倒是頭一歪,就閉眼了,聽著耳邊的碎碎念,季雲箏很想補充一句,別喊了,我這是老毛病,睡一覺就好了。
塵不棄有些遲疑,但還是伸出手探了探季雲箏的鼻息,幾息之後,才終於放下心來。
還好,還有氣,還沒死。
塵不棄立馬拖著人來到一處山谷,好在塵不棄流浪多年力氣也算是有一點的。
此處也算是山崖的一個遮掩,塵不棄不知道如何幫她緩解,只能先去撿柴火,順便找找能不能有吃的,
只可惜,塵不棄抓不到什麼活物,只能撿一些掉在地上的果子。
很快,便是夜幕降臨,塵不棄快步走回去,升起火,就聽見似乎有人低語。
“冷....冷....”
塵不棄四處看,才終於發現雲姐姐已經瑟瑟發抖了,上一次她也是這樣。
塵不棄立馬加大柴火,又將人抱在懷中,仔細用瘦弱的身軀幫著季雲箏暖身。
終於在幾個時辰之後,這種情況才好一點。
看著熟睡中的人,塵不棄第一次感覺到難受,她是為了自己才會受傷的。
以前從來沒有人會這麼對自己,塵不棄想著想著,又將自己的外衫脫了,蓋在季雲箏的身上。
說起來,一開始塵不棄覺得這人收留自己只是一時間憐憫心犯了,可能憐憫沒了,就會把自己趕走,但是如今這人卻是為了自己受傷。
塵不棄由一開始的懷有戒心,慢慢變成探究好奇。
自己一開始見到這人,就看見她的臉上帶來一個面具,自己只知道她叫什麼,是一個女子,其餘的全部都不知悉。
看著如今熟睡中的人,塵不棄有些心慌的伸出手,想要看看她到底長什麼模樣。
畢竟從她的聲音來聽,她一定是一個大美人。
手就要觸碰到面具了,卻是冷不丁被一道聲音打斷。
“你想做什麼?”
季雲箏睜開有些渾濁的眼睛,語氣卻是一片冰涼。
察覺到雲姐姐似乎是不悅了,塵不棄立馬解釋:“沒什麼,沒.....做什麼。”
季雲箏一覺醒來,感覺好多了,畢竟自己可是禍害,禍害遺千年,哪裡那麼容易就死了。
“你想看我長什麼樣子。”季雲箏直白的說出來,那雙眼睛似乎攝人心魄,讓人不敢撒謊。
“是....是想知道。”塵不棄有些結巴,她怕雲姐姐知道之後,就不要自己了。
“不可以哦。”季雲箏語氣卻又是變得無比溫柔。
“為何?”塵不棄反問。
“因為....”季雲箏在腦海之中思考著理由,塵不棄則是盯著她的唇角,似乎是在期待她說出什麼來。
“因為我早些年受傷,傷到了臉,從太陽穴到嘴角有一處疤痕,很難看,所以才會戴面具,遮掩傷痕,我這樣說了,你還要看嗎?”季雲箏看著塵不棄,嘴角下撇,似乎真的是一副傷心的樣子。
眼看著自己做錯事了,塵不棄立馬擺手:“不看了,對不起,雲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