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洛泱慌亂地開口，又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吳欒低頭瞥她眼，笑道，“那他死在這兒，也算死得其所。”
洛泱見吳欒臉色低沉下來，不敢再說話，沉默地低著頭。
吳欒見她這副樣子，也知曉那少年對她不一般。
他皺起眉，拽住洛泱衣袖，狠聲道：“一個隨從而已，小美人何必那麼難過？”
“我，”洛泱後退一步，低聲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滴水之恩應當湧泉相報，何況是救命的恩情。”
“這麼看來，老子還得感謝那小子救了我夫人嘍。”吳欒大笑一聲，猛地掐住洛泱後頸，“可惜小美人現在是我的。”
吳欒說完，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伸手去扒洛泱衣服。
洛泱被擄來青鸞寨，穿的還是逛廟會的那件素色長裙，時維三月，天氣正暖，衣服便也選了輕薄的面料。
吳欒這麼一扯，洛泱的衣領瞬間被撕爛。
洛泱驚呼一聲，伸手遮住胸口，抬手給了吳欒一巴掌：“登徒子！”
吳欒摸著臉，勾出一抹邪笑：“小美人是被老子擄來的，老子自然是要做登徒子的。”
他輕吼一聲，雙手抓住洛泱肩膀，臉直接往洛泱頸部蹭。
洛泱緊攥著衣領，偏頭躲開，男人身上的汗味直往洛泱鼻子鑽，她嫌惡地皺了下眉。
吳欒看見洛泱臉上的表情，不悅道：“小美人是嫌棄老子？”
“老子不想等到晚上，現在就想辦了你。”吳欒冷聲哼了句，粗糲的手掌直接摟上洛泱的腰。
洛泱身子一僵，想往旁邊躲，可這回吳欒不想再和她玩你追我趕的遊戲，用了勁掐洛泱的腰。
“小美人腰真他媽的細啊，嘖，幹起來肯定很爽。”
吳欒大聲說著葷話，洛泱羞憤得不行，手肘用力擊打他，但她力氣太小，對吳欒來說就像是在撓癢癢，非但沒有把男人推開，他還越來越興奮了。
“不要……”
洛泱央求道。
“這可由不得你。”吳欒撫上她的臉，就要往她唇上親。
小腿卻突然抽搐一下，壓著洛泱倒在地上。
“操。”
吳欒咒罵一聲，忍著腿上的刺痛，仍要去扒洛泱衣服。
洛泱攏住衣領在地上翻滾了幾下，和吳欒拉開了些距離。
吳欒手掌撐地，伸手去拽洛泱的腿。
“你放開！”
洛泱大喝一聲，用右腳去踩他的手。
吳欒手腕用力，死死抓住洛泱腳踝，把洛泱拖了回來。
“操，給老子跑？跑啊？”
他忽視洛泱腳腕上擦出的血痕，低吼一聲跪在洛泱腰間，去扒洛泱衣服。
洛泱用膝蓋頂他，卻被他一手按住。
吳欒一邊按住洛泱膝蓋，一邊摁住洛泱的臉，嬉笑著：“看不出小美人力氣這麼大啊，不過你可得留點力氣等會兒叫。”
他扯著洛泱頭髮，把她左臉按在地上，湊上前去親。
洛泱完全被壓制在地，一點動彈不得，只能任由眼淚掉在地上。
視線已經完全模糊，恍惚間抬頭，她好像看見了樹上的裴晏清。
少年一身黑衣，倚靠在樹幹上淡漠地看著這場鬧劇。
是夢吧？
洛泱勾著唇，輕輕笑了下。
他還活著嗎？
可惜她好像要死了，心臟好痛，呼吸不上來……
洛泱沒了意識。
裴晏清見女孩閉上眼，眉頭狠狠一皺。
吳欒還有力氣？
顧不得武功暴露，他縱身從樹上飛下，一腳把吳欒踢開，伸手摟住洛泱。
“小姐？”
他伸手去探洛泱脈搏，斷斷續續的，很微弱，卻也證明她還活著。
裴晏清鬆了口氣，去摸洛泱隨身攜帶的藥丸，卻摸了個空。
“她衣裳裡的錦囊呢？”裴晏清瞥了眼旁邊的吳欒，冷聲道。
“你還沒死？”吳欒捂著手腕，不可置信，又道，“剛剛打我腿和手腕的人，是你？”
“錦囊呢？”裴晏清沒有回應，又重複了一遍。
“什麼錦囊？你敢壞我好事？”吳欒握住手腕，“咔嚓”一聲把骨頭接好，從腰間摸出一把刀，往裴晏清身上刺去。
裴晏清抱起洛泱，側身躲了過去。
“呵，藏拙？”
吳欒看出裴晏清的武功，也不敢大意，一招一式都是殺招。
裴晏清把洛泱放在樹底，化解吳欒殺招。
吳欒看少年雲淡風輕的模樣，心裡氣急，他從懷裡掏出一枚骨哨，遞到唇邊吹了聲。
哨聲刺耳，劃破寂靜的天空。
這是在喊人了。
裴晏清冷哼一聲，瞬時衝上前，還未等吳欒反應過來，少年已經扼住吳欒咽喉。
“這是……無影步？”
吳欒大驚失色，“薛景宗主的獨門秘技，怎麼你會？”
裴晏清低眸瞥他眼，笑道：“你說那個老頭？晏清不小心把他脛骨震碎，這無影步他自然也就用不得。”
“你……”
“錦囊在哪？”裴晏清皺眉，腕間用力，又問。
“老子沒見過什麼錦囊。”吳欒嘴還硬著。
“呵。”
裴晏清涼涼笑了聲，輕拍了下吳欒的臉，“不是喜歡小姐？沒有錦囊，小姐會死喔。”
少年毫無所謂，淡漠地看向樹底的女孩。
吳欒神情一頓，道：“小美人怎麼了？”
裴晏清一挑眉，沒有說話，只是手腕上的力氣越發大了。
吳欒輕咳一聲，去拍裴晏清手背：“你把我掐死了，她也活不成。”
“哦。”
裴晏清淡聲應了句，沒有減輕手中力道。
瘋子！
吳欒心裡咒罵一聲，艱難地吐出幾個字：“我知道在哪兒。”
喉嚨處的力道瞬時鬆懈下來。吳欒喘了口氣，走進身後的屋子，從櫃子裡拿出一個紫色的錦囊。
“你摸她了？”
裴晏清涼涼地問了句。
吳欒打了個冷顫，道：“掉在地上，下人撿起來的。”
“嘖。”
裴晏清嗤了聲，接過錦囊，走到洛泱跟前，蹲下身倒了顆藥丸在掌心。
他捻起藥丸，想像之前那樣抵進她唇裡，可他使了勁，女孩的唇瓣還是沒張開。
裴晏清沒什麼耐心，指腹按著洛泱唇瓣，又把藥丸放進自己嘴裡，伸舌探進去。
少女的唇很軟，卻還是死死閉著。
裴晏清皺眉，按著洛泱脖頸，在她唇間咬了口，再把藥丸抵進去。
裴晏清沒有旖旎的心思，他只知道，洛小姐想咬舌自盡。
他口腔盈滿了血腥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