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梁缺女人,尤其在這種偏僻的邊境地界,好看的女人都被選進宮中。

想找一些漂亮的女人做侍女都找不到。

如果有這20個東瀛的宮廷美女伺候自己,也挺美的。

何況東瀛女人是很會服侍男人的,至於怎麼伺候不用自己操心,她們可是專業的。

丁丁忍不住一陣胡思亂想,裂開嘴偷偷的笑了一下。

黑石山上已經是亂作一團。

王禾興怎麼也搞不懂,是誰在從中作祟,他簡直比竇娥還冤。

馬匹武器盔甲不是他搶的,東瀛武士也不是他殺的,東瀛人卻要找他算賬。

聚義廳內,只有4個人在議事,大當家王禾興,二當家常佔山,三當家彭大腳。

還有一個便是王禾興的義女荔娘。

王禾興不但武功高強,而且腦子靈光,人緣又特別好,這次他是真的一籌莫展,眉心擰成一個大疙瘩。

“荔娘,山下的情況怎麼樣了?”

“回義父,他們這次的統帥是梁掌櫃。”

人高馬大的彭大腳滿臉絡腮鬍子,甕聲甕氣的說道。

“他不就是會賺錢的販子嗎,有什麼了不起,我一腳就把他的腦袋踹爆。”

荔娘挑了下細眉道。

“那你可就太小看他了,我跟他有過一面之緣,那時他剛到黑石村,聽說連吃飯的錢都沒有,可是他不到一年的時間,就成了這地方最富的大戶,手下養了上千人,你不覺得他很聰明嗎?。”

彭大腳不以為然的說道。

“聰明有屌用,打仗靠的是勇猛。”

在那個時代,這樣說一點也不可笑,那時還沒有什麼戰略戰術,沒有作戰規劃,也沒有作戰地圖,甚至連軍師都沒有。

就算國與國之間打仗,也都是找一塊空場,然後面對面硬剛,比的就是誰更勇猛,誰的武力更強。

荔娘又說道。

“三當家說的沒錯,打仗確實靠的是勇猛,可是你想過沒有,現在東瀛的武士就比我們多,如果單跟東瀛打,我們還有贏的機會,但是要是加上樑掌櫃,他透過打擂臺比武,手下可是養了幾百高手,我們就完全處於下風了。”

二當家常佔山是一個精壯的漢子,目光陰鷙,言語不多。

抬下眼皮陰惻惻的說道。

“就算他們人多,我們總不能投降吧,他們一定會以為我們會守著山不敢下去,我們可以出其不意的偷襲。”

荔娘道。

“雖然我沒有跟梁掌櫃打過交道,但是我總覺得這個人的頭腦特別可怕,我義父用20年,才積攢下黑石山這份家業,他只用了一年,在財力上就已經超過我們黑石山,在武力上也讓人望而生畏。”

彭大腳揮著大拳頭吼道。

“我不怕他,大不了魚死網破。”

王禾興沉聲道。

“這個仗不能打,朝廷沒有錢來剿我們,我們才能夠發展壯大,有了今天的家業,打仗最終拼的是錢是財力,這個梁掌櫃有錢,就會有很多人為他賣命,退一萬步說,就算我們打贏,很可能把老底都拼光了,這個買賣不划算。”

彭大海怒氣沖天的說道。

“現在是他們想要來打咱們,咱們想不打能行嗎?”

王禾興站起身,來回踱著步子深思道。

“現在是有人想讓我們背黑鍋,這個鍋不能背,我要親自下山去跟梁掌櫃見一面,把事情說個清楚,也順便查一下,到底是誰在背後陷害我們。”

“義父,我和你一起去。”荔娘在一旁說道。

“不用,你就在山上守著,如果我有什麼閃失,以後你就是黑石山的大當家。”

常佔山悶著頭,眼睛裡閃過一絲狠厲的目光。

咬牙切齒的在心裡發狠道,這次叫你個老東西有去無回,這山頭是老子的,這婆娘也得是老子的。

雖然王禾興知道下山會有危險,但是為了他20多年辛苦積攢起來的家業,和1萬多弟兄的性命,這個險必須得冒。

王禾興一個人打扮成商販的模樣,帶著4個隨從,挑著8箱金銀珠寶下了山。

東瀛人的兵馬就駐紮在黑石村附近,黑壓壓的帳篷連成一片,騎兵步兵漫山遍野。

兇悍的東瀛武士嗚哩哇啦的怪叫著,個個瞪著嗜血的眼珠子,對殺戮充滿渴望。

王禾興雖然當了20多年土匪,心裡也不禁打個打個冷戰。

這跟朝廷那些一臉菜色,害怕打仗計程車兵可不一樣。

朝廷計程車兵在他眼裡就像犬和羊,一頓猛殺,便會四散逃跑。

而眼前面對的卻是一幫豺狼虎豹,廝殺起來不死不休,王禾興的心頓時懸到了嗓子眼。

王禾興打著進貨的名義,直接進了梁梟的山莊。

一進到梁梟的山莊,王禾興頓時傻眼。

他還以為他帶的8箱金銀珠寶,已經很不少了。

可是看到北梁商人竟然用馬車裝著一箱一箱的金銀,來批發爆米花和葡萄酒,他這點錢真算不上什麼。

擂臺上正打得熱鬧,從各地來的高手,把擂臺下圍得滿滿當當。

打擂以淘汰賽的方式,守擂一個月獎勵黃金十兩,守擂一年獎勵黃金百兩,守擂三年獎勵黃金千兩。

王禾興心裡暗忖,不怪荔娘說梁梟聰明,他這就是用錢把高手全都留下為他所用。

山莊已經擴建到山根底下,一眼望不到頭。

高手雲集,何止千人。

再看作坊裡的工人,一個個吃的肥粗老胖,油光滿面,這個膘肯定是大魚大肉加乾飯喂出來的。

看來傳說並不假,只要進了梁家山莊,哪怕是當下人雜役,也頓頓大魚大肉加乾飯。

看家護院的壯丁到處都是,刀槍林立,劍戟森森。

尤其是看到正在訓練硬弩射擊和投石機投射的恐怖威力。

王禾興一陣心寒,後背直冒涼風,真要是跟這姓梁的對抗,就是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