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說沒事,都成這樣了。來人,將我老爹抬下去休息。”

趙寒喝道。

眾人趕緊將雲飛揚抬進了屋內。

“雲大俠,我們給你灌輸內力,幫你療傷如何?”

諸葛尚主動提議。

這一戰,若不是雲飛揚,他們必定不是齊迎雪的對手。

他們都沒出什麼力。

“不用了。你們的內力不足以壓制我體內的傷勢。”雲飛揚道。

“雲大俠,這是看不起我們嗎?”唐生怒道。

“唐生,你不明白,雲大俠剛才那一招,必定傷及了五臟六腑。”諸葛尚嘆道。

唐生一愣,道:“這麼嚴重嗎?”

“雲大俠,那一招應該是九天銀河,是大河劍氣裡最為強大的一招。當年,雲大俠與龍象大師交手,使用了這一招。”諸葛尚道。

“原來如此,那這傷勢該怎麼辦?”唐生問道。

“你們不用擔心,我暫時還死不了,只是這段時間極為虛弱。你們都出去吧,我有話,要跟寒兒說。”

雲飛揚道。

眾人離開房間後,趙寒道:“老爹,你不會跟我交代什麼遺言吧。”

“你小子胡說什麼呢。我暫時還死不了,只是三個月內無法動手了,以後要靠你自己了。”

雲飛揚拍了下趙寒的腦袋。

趙寒拍了拍胸膛,道:“你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你要跟我交代什麼遺言呢。”

“倒不是遺言,而是有個東西給你!”

雲飛揚從懷裡掏出一張帶血的羊皮紙。

“這是什麼東西?”趙寒問道。

“這是齊迎雪修煉的血蓮不滅功,我拼死殺他,就是為了這本功法。雖然這本功法比不上金鼎訣,但是也足夠讓你身體變得更強了。”

雲飛揚道。

趙寒一愣,眼角泛著淚光,道:“老爹!”

“老爹,這些年沒有照顧好你,現在這是盡我的一份職責,是我應該做的。不過,這血蓮不滅功,說到底是魔功,並不是正派修行,以後你修行此功,一定要切記。”

雲飛揚道。

“我明白了。”趙寒點點頭。

“你出去吧。為父要休息了。”

雲飛揚將趙寒趕走,便打坐療傷。

趙寒來到屋外,眾人正將天河山莊內的物資往外搬。

光是金銀財寶便有十幾箱,還有一些被他們綁架過來的良家女子。

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樣子了。

大概有十幾個。

一個個眼神麻木,無精打采。

趙寒交代李虎一聲,讓他好生安置這些女子。

“大人,如果您讓我們回家,還不如讓我們現在死掉!”

突然,一名女子跪在趙寒的面前,哭著道。

“我們家大人好心讓你們回家,還給你們路費,你們怎麼還想著死呢。”李虎道。

“我們在這裡被這群畜生凌辱,若是回去,我們的家人必定視我們為恥辱。我們怎麼能回去呢。”

女子道。

“那你們不是為難我們大人嗎?我們大人也不好安置你們。”李虎苦笑。

“我們願意為大人洗衣做飯,端茶遞水,只要大人不嫌棄我們骯髒。”

那女子低著頭,暗自垂淚。

其他女人也跟著跪在地上,各個哭得梨花帶雨,死活不願意離開。

“侯爺,還是把他們交給當地的縣衙吧。這些女子畢竟被玷汙過。”

李虎湊到趙寒的耳邊,低聲說道,對這些女子也是很鄙夷。

可是,趙寒畢竟是現代人,沒有封建禮教的觀念,何況這些是遭難的女子。

要是真送她們去縣衙,估計是將她們往絕路上逼。

“還是留下吧。”趙寒道。

“侯爺,這些女人畢竟被人那啥了,你莫非……”李虎道。

“你小子胡說什麼呢。”趙寒瞪了眼。

李虎沒敢繼續往下說了。

“既然你們不願意回去,那暫時留在天河山莊吧。”趙寒道。

“多謝大人。”

為首的那名女子喜極而泣,連忙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李虎訝然一驚,道:“侯爺,你還想留在天河山莊?”

“我打算在這裡訓練護商隊。”趙寒道。

李虎心中明悟。

這所謂的“護商隊”怕是私兵了。

這時,諸葛尚陰沉著臉走過來,給趙寒遞過來的幾封書信,道:“侯爺,你看看這些東西。”

趙寒開啟信件一看,頓時眼神一寒。

這些信件正是齊迎雪和東廠曹陽純秘密勾結的證據。

那些刺客有四個人便是來自血蓮派。

李虎也看到了書信上的內容,頓時火冒三丈,怒道:“這個曹陽純好大的膽子,竟然行刺您!”

“呵呵,這跟曹陽純沒什麼關係。”趙寒道。

李虎瞬間想到了一個人。

除了當今聖上,誰還有能力安排曹陽純進行刺殺呢。

頓時,李虎的臉色發青。

“那大人準備怎麼辦?”李虎道。

“將這些信刊登在報紙上即可。”趙寒道。

李虎道:“倒是這會徹底激怒曹陽純和聖上。”

“但是東廠必須有人為這件事負責。”趙寒目光森然。

趙寒當天並沒有離開,而是留在了天河山莊。

他決定將天河山莊打造成自己的秘密基地。

天河山莊距離京城不過兩百里,並不是很遠,是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地方。

不過,山莊的整體佈局還是要調整一下,最好是那種塢堡的結構。

就在趙寒伏案設計草圖的時候,一名身穿紅衣、身材婀娜、容顏俏麗的女子端著銅盤走進來。

趙寒抬頭看了眼,發現正是今天帶頭懇求他收留的那個女子。

女子煙眉秋目,膚若凝脂,唇紅齒白,身穿緊身的束腰紅衣,勾勒出修長勻稱的身姿,那朵粉黛泛著誘人的紅暈。

雖然比林瀟兒略微遜色一些,倒也是難得一見的佳麗。

煙視媚行,低眉順眼,看起來並不像是普通的良家女子。

“侯爺,奴家為你洗腳。”

女子說完話,乖巧地蹲下身子,為趙寒脫去鞋襪,輕柔白嫩的雙手揉搓趙寒的雙腳。

“侯爺,這水是否合適?”女子問道。

“你叫什麼?我看你並不是一般的女子,應該不是良家女子吧。”

趙寒直言不諱的問道。

女子愣了會,像是被人看破了般,臉色蒼白,咬著唇角道:“小女子名叫葉夕雲。”

“很好聽的名字。那你又是什麼人,怎麼被抓進來的?”

趙寒端起茶杯,抿了口,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