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弟子目光緩緩聚焦過去。
正是夏千秋手起刀落,一劍親手擊殺了鄭飛熊。
鄭飛熊身形倒落地面,鮮血也隨即噴湧而出。
見此情景,眾人滿臉呆滯時,林滄瀾殺氣溢在臉上,重喝一聲。
“所有林家弟子聽令,將林家弟子包括長老盡數斬殺掉,不要留活口!”
鄭家弟子聽到此言,臉上恐懼之色,當即便紛紛往四周逃散時,無數道劍光陡然從他們胸口穿過。
劍氣中迸發磅礴能量,當即就將他們體內生機盡數抹滅,他們慘叫一聲過後,身形隨之倒落地面。
夏千秋兩眼掃向過去,出手的人赫然是林家的人,他們手持刀劍,戰意凜然。
伴隨著無數道劍光掠過,地面之上,鄭家的人臉露懼色,逃竄著同時,一邊告饒。
“別殺我,鄭飛熊已死了,你殺我也是無用了。”
而他話說完,迎接他的,只是林家的冰冷劍影。
大量的血腥味,從地面上瘋狂擴散開來,眼見林家的人殺的越來越歡時,終於有人看不過去了,重喝一聲。
“林滄瀾,你今日滅我們鄭家,來日我必要你們百倍償還!”
忽然的一聲,也讓在場眾人接連停下手中武器,他們目光旋即掃向過去。
說話的那人正是鄭家的長老。
鄭家的弟子目光望向過去,如遇救星。
“長老,救救我們,我們還年輕,不想死啊!”
一些膽小弟子說著,臉上帶有乞求。
而他們話剛說完,林滄瀾便從人群中走出,一臉冷笑。
“本來還想留你們鄭家一條狗命,既然如此,林家眾弟子,速將鄭家這些人當場格殺掉!”
聞言,鄭家弟子臉上閃露懼色時,無數道劍光,宛如潮水般襲來,瞬間洞穿他們胸口。
生機接連被斬斷,大量鮮血噴出之際,地面之上,再度傳來鄭家弟子的哀嚎慘叫聲。
“不要殺我,我願意降林家,我不要死啊!”
面對這些說辭,鄭家眼中猶如被殺意縈繞,數道劍光接連閃過,他們當場倒地,氣息已然全無。
……
半晌過後,濃郁的血腥味,充斥著這裡。
地面之上,早已哀嚎慘叫的聲音,有的只是遍地的屍骸。
而待眾人接連從鄭家寶庫內走出,臉上的得意之色也未散時,夏千秋上了前來,他的一句話,直接讓他們陡然變了臉。
“什麼,讓我們交出七分之一的靈石,憑什麼!”
“這次剿滅鄭家,我林家亦是出了力的,前段時間,我林家的大長老更是被鄭家的人所傷,大量弟子更是慘死,這裡面可都是為護你這個宗門弟子。”
“這位兄弟說的沒錯,你這次絞殺鄭飛熊是出了力,但我林家此次也是傾巢出動,瓜分著鄭家寶庫,憑什麼還分那多靈石給你!”
聽他們說的這麼慷慨激昂,夏千秋內心簡直覺得好笑。
“若非我出手擊殺鄭飛熊,這林家又怎會一舉成功覆滅鄭家,可笑。”
他話剛要脫落出口,林滄瀾重喝一聲,立刻制止住了林家眾人的過激行為。
“都住口,你們莫非忘了此戰誰居首功,乃是夏小友,若非他出手擊殺鄭飛熊,我等又豈會如此輕易剿滅鄭家!”
“還是你們希望我林家成為下一個鄭家。”
說完,他憤怒的目光接連掃向過去,眾人臉露懼色。
當即不敢再隨意插話,目光紛紛低了下去。
這時,林滄瀾大笑一聲,衝著夏千秋拱了拱手。
“夏小友,不好意思啊,家族的這些人被慣壞了,不懂規矩,待此次回去之後,林某必定重重責罰他們。”
聽到這聲,林家的眾弟子滿臉恐慌時,夏千秋也是向前還禮。
“還好有林家主在,那按照我之前所說的,還希望林家能從此次瓜分的靈石,分出其中七成,交付於我。”
林滄瀾哈哈一笑,當即表示沒問題。
“待回去過後,將所有靈石清點一下,定然如數交到夏小友手上。”
說完,他就將夏千秋帶回了林家,先歇息一晚。
……
翌日,夏千秋拿到靈石,儘管林家讓其多呆幾日,他還是執意要走。
林家眾人站在門外,仰望天際,看到的盡是夏千秋乘著白鶴,緩緩消失於空中的場景。
林滄瀾目光望向旁邊的林婉婉,嘆了一聲。
“如此人才,可惜身系宗門,不能為我林家所用。”
被他這麼一直盯著,林婉婉也頓時覺得不好意思。
“父親,你這麼看著我幹嘛,你不會以為我對夏大哥有什麼心思吧,我只是單純把他當大哥哥看待啊。”
她急忙辯解著,林滄瀾卻是冷哼一聲。
“你這丫頭,平時就是缺乏修煉,年僅十六,竟才到真元四重,以後你務必要勤加修煉,不得有所攜帶。”
說完,眾人也對這位林家小姐投來幸災樂禍的目光,林婉婉臉色已然一片慘白。
想到每次修煉,身上都要落下臭汗,她滿臉的不情願,但礙於是林滄瀾的命令,她只好答應。
“是,父親。”
……
數日過後,夏千秋返回天符宗。
從任務堂兌換了太乙玄木,就來至符院房中煉製神源七竅丹。
伴隨著數道藥材,被投擲丹爐之中,夏千秋血火加大灼燒力度,變的如岩漿般滾燙起來。
陡然間,房間溫度也不斷拔高。
數道藥材的表皮也不斷脫落開來,露出幾道晶瑩的綠色藥液出來。
夏千秋神色一緊,神魂高度集中。
也是緩緩將幾道藥液盡數融合起來,同時爐底血火加大焚燒強度。
為的就是讓丹藥儘快成形。
……
而房間之外,眾人滿臉焦急。
葉秋山臉上也強裝鎮定時,有名老摳走到他邊上,面露懷疑之色。
“院長,雖說此子符武雙修,我是信的,但要說他還精修丹道,這是否有些太匪夷所思了。”
“若是這樣的話,連怪物都不足以形容他了。”
說完,那身後的數名老摳也是表示同意,畢竟三道同修,太過驚世駭俗了。
聽到這話,葉秋山目光掃向房間之中,眉頭陡然皺起。
“那小子無論行事、還是修煉都不能拿常人來比,還是先耐心等等吧,或許這小子能給我們驚喜也說不定。”
他話雖然是這樣說著,但內心卻是如同被剪刀撕扯一般,頗為難受。
畢竟那丹藥的煉製,事關她女兒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