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福兮禍兮 第十四章 多情空餘恨（1）
自古多情空餘恨，何必計較何必爭？
半依天定半錯過，緣分半點不由人。
——段郎《正氣歌》
夜裡，等大家休息之後，蔣站長來找陳雨辰，將他收集到並且梳理好的有關資訊向陳雨辰一一彙報。兩人透過對比分析，對鄧德智軍營的兵力部署有了一個大致的方位性的瞭解。兩人仔細對騰越的敵我雙方力量進行了比較，並算了算總賬，感覺從目前掌握的情況看，鄧德智的兵力相當雄厚，雖然有段藍大軍做堅強後端，但實實在在地說，雙方的力量懸殊還是很大的。這個情況必須及時告訴郡主，以便迅速調整作戰計劃。
第二天一早，陳雨辰就向鄧德智請辭：“鄧大人啊，我來的時候，段帥交代得非常清楚，要求我們在送達之後立即回京覆命。您是知道的，段帥對我們要求相當嚴格的，雖然我也希望有更多的機會向鄧大人學習學習，但上命在身，不能自己，只好在以後保持聯絡，多多親近親近……”
鄧德智昨晚也確實喝醉了，還沒來得及認真研讀天下兵馬大元帥兼監察委員會第一副委員長段元黥親筆信的內容，只是粗略地看了一下，大意是要自己繼續積蓄力量，注意不要暴露身份和實力等等。好像沒有啥要緊的事情需要自己及時處理。便道：“王大人啊，你這次來這裡，既沒有喝盡興，也沒有耍安逸，下次咱們重新來過……一定要多停留幾天，我帶你去附近走一走，看一看。”
陳雨辰道：“我昨晚已經酩酊大醉了，半夜起來還吐了一次，鄧大人的酒量，下官不敢接招了。”
鄧德智道：“我們的優勢在於人多，下次你多帶幾個能喝酒的 兄弟夥，咱們就可以盡興了。”
陳雨辰道：“我能否再來，得看段帥準還是不準。到時候再說吧……這次任務完成得好，也許下次就有機會來……”
鄧德智道：“這次任務非常完美啊……您回京之後，請段帥放心，我一定按照段帥的密信所指示，把咱們的實力準備充分……”
陳雨辰道：“那就好，咱們就此別過了，來日方長，後會有期。”
於是，陳雨辰、蔣站長在鄧德智安排的人員帶領下，離開了軍營……回到悅來客棧。段滎派來的人已經等候在那裡了：“陳隊長，咱們大郡主非常擔心你的安危，叫我們在這裡待命，一旦有變化，立即採取緊急行動，無比把你安全救出來……現在好了，我們的任務就完成了。大郡主交代，若你安然回來，叫你第一時間去見她……我們這就先行回去，也好讓大郡主放心……”
蔣站長道：“陳隊長，看來……咱們郡主對你關愛有加哦。你放心去吧，這兒的事情，我負責處理，保證萬無一失……”
陳雨辰道：“什麼叫這兒的事情你負責處理？本來就是你的事情啊……你不負責處理難道我還要處理之後才準離開啊？真實忘記了自己的主體責任了！我只是來協助你工作的……”
蔣站長道：“是是是，你等會兒去大郡主那裡反正要挨批，現在發發氣也好，免得受氣的時候找不到地方出氣……那樣挺難受的！”
陳雨辰道：“我說你今天是不是還在醉酒啊？你個烏鴉嘴，幹嘛就認準我必須得挨批呢……萬一不會挨批，反而會的表揚，這樣想，是不是更好？”
蔣站長道：“我也想這樣想，不過，以我們對郡主的脾氣的瞭解，她要是不批評你擅自做主，擅離崗位，我就不信！”
陳雨辰道：“你娃娃現在可以看笑成了哈……別得意太早，小心我挨批之後轉嫁感受到某些人頭上，到時候，你就曉得現在冷嘲熱諷會有什麼代價了！”
蔣站長道：“我……現在收回我所有的話可以嘛？我衷心祝願咱們陳隊長到大營見郡主的時候，一帆風順，二人同心，三生萬物，四季平安，五福臨門，六六大順，七星高照，八面玲瓏，九九歸一，十全十美……最終抱得美人歸！”
陳雨辰笑道：“這才是兄弟啊，借你吉言。要是我真的一帆風順的話，回來獎賞你，把昨晚你沒有喝到的酒補上……”
蔣站長道：“昨晚的酒肯定得補上……不過那並不是我最喜歡喝的酒，我最想喝的酒……必須得郡主親自補償的……那樣才顯得我們昨晚冒著生命危險獲取的情報是值得的……隊長，你說是不是應該這樣？”
陳雨辰道：“如此看來，我覺得也是可以考慮的……待會兒我見了郡主的時候，順便把這個請求向她提出來，要是郡主答應了，到時候……保證要讓你醉得不省人事！”
蔣站長道：“好啊。我就是不怕醉。李白詩云‘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為了大哥，我們做兄弟的，大醉一回又何妨？”
陳雨辰道：“老蔣啊，你肩上的擔子不輕，現在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你要專心專注專業，用心認真盡責，敢挺苦幹實拼，把咱們的偵察工作做得更好，不要停留在已有的功勞簿上睡大覺！”
蔣站長道：“陳隊長你就放心吧，我所有的兄弟們已經各就各位了。只要你和大郡主一聲令下，我們就立即採取行動……破壞掉敵人的防線，為我們的進攻創造最安全的環境……”
陳雨辰道：“目前的形勢依然嚴峻複雜，你們的人千萬不能露出馬腳……必須做到讓敵人毫無察覺……只有你們隱藏得越深，我們就越容易搞事！”
蔣站長道：“這就是你說的藏在九地之下了。我會告訴兄弟們的……保證我們與騰越府的百姓一樣……看不出任何破綻來。”
陳雨辰道：“那我就放心地去大營彙報工作了。”
蔣站長道：“隊長，需要我們的人護送你去嗎？或者就遠遠地在暗中保護你也是可以的……”
陳雨辰道：“廢話，我去大營還用得著你的人護送啊？我對咱們這裡的形勢比你們的瞭解只會更清楚吧。你們的人千萬不要和我保持聯絡……我自有辦法保證我自己的安全……”
欲知後事，請看下集：《福兮禍兮》第十四章 多情空餘恨（2）（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