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福兮禍兮 第十一章 邊關一.夜.情（1）
人情似紙張張薄，世事如棋局局新。
燕來燕去人依舊，花謝花開又一春。
——段郎《正氣歌》
段芝與段滎兩姐妹決定在宿營之後找陳雨辰來進一步研究如何將五隊兵馬悄無聲息地進入騰越境內的最佳方案。
陳雨辰如約而來，一副非常悠閒的樣子。
段芝道：“陳隊長，你白天所言，我和大郡主已經基本認可，你就順著白天的思路說下去，看看咱們的方案，在細節的設計上還有什麼漏洞或者還有那些地方可以做得更好……”
陳雨辰道：“感謝二郡主與大郡主的厚愛，其實，大郡主與二郡主的用兵手段已經相當高明瞭……我……只不過在基層乾的時間久了，熟悉最簡單的藏兵方法，所以才能想到一個化整為零的方法來完善咱們本來就十分好的方案。如何將這些兵馬毫無察覺地運動到騰越境內，這確實是一個很大的難題……只要兵馬一動，就一定會引起各方面的高度重視，要做到毫無動靜，除非隱秘行蹤。但咱們這麼多的人，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裡行動，都有可能暴露的。要真正做到毫無破綻，有且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所謂的‘空’和‘無’，‘空不異色，色不異空’的‘空’，‘無到有時有即無’的‘無’。”
段芝道：“陳隊長，我和大郡主都是江湖兒女，有些話，雖然我們不介意，也不在乎，但請你注意一下，畢竟你是在深夜裡和兩個美女說話，一定要注意文明……什麼空啊色啊的東西儘量不要講出來啦！”
段滎道：“二妹，不妨不妨，他說的那個色不是你想象的那個色，陳隊長，請繼續。不要忌諱什麼，講透徹一點！”
陳雨辰道：“多謝大郡主和二郡主，佛家所謂的‘空’與道家所謂的‘無’是一個概念，‘空’不是真空，是感覺到虛空而已；‘無’也不是什麼都沒有，而是看起來什麼都沒有罷了……也就是我們這次行動所要求的‘隱藏’。如何做到這點，我看大郡主使用的方法是完全正確的，就是將咱們整個營的兵力分為五個隊，咱們這個‘營’就‘空’或者‘無’了，誰能看見咱們的這個‘營’呢？看不見，也就是大郡主所謂的毫無聲息地運動——分成了‘五個隊’就看不見咱們‘一個營’在運動，卻能看見咱們放置於明處的兩個隊在運動啊。按照這個思路想下去，辦法就有了。咱們每個隊有五個站——實話實說，我做了五年的站長，最大的收穫就是蔣我手下的五個伍長分別進行單獨作業……所以，我手下的伍長都有獨立自主的實際能力和獨當一面的擔當精神，伍就是最為隱秘的形式了。整個隊伍分散成伍單獨行動的話，就不會有任何的用兵跡象。我們要做到讓敵人毫無感覺，就必須召開一次伍長會，讓每個伍長帶領自己的一伍，按照計劃到達騰越制定區域等候集結號……這樣，咱們軍隊的運動就沒法被發現，看見的都是三五城群的群眾……我們將隊分為伍，就看不見隊伍了。到時候集結號一吹響，所有到達制定位置的伍集合起來，就是隊伍。”
段芝道：“我明白了，陳隊長的意思就是所有的人都分化為伍？”
陳雨辰道：“對。”
段芝道：“那咱們的指揮系統怎麼辦？隊伍分化之後，如何傳達指令？”
陳雨辰道：“這就是站長的事情了。我們只需要把每個隊的五名站長組成一伍，各自負責召集自己所屬的伍，那照樣可以指揮自如……我當了那麼多年的站長，知道怎麼樣在任何情況之下傳達指令到每個兵士……況且，只要戰略戰術上沒有大的調整，也不需要朝令夕改……”
段滎道：“雨辰，你的想法很有創意，確實是出奇制勝的最佳方案，我決定按照這個辦法進行。你下去準備一下，明天晚上，咱們就在下一站宿營地召開伍長會，屆時你做全面的安排佈置，我只對你的佈置進行簡單的強調即可。”
陳雨辰道：“多謝大郡主的信賴。我……還有一些話要單獨與大郡主說，請二郡主移駕別處，很快就彙報完畢的。”
段滎道：“二郡主不是外人，沒有什麼話需要回避的，如果是關係到二郡主自身，也不妨當面說。”
段芝道：“既然陳隊長不想讓我知道，我還是不知道的好。大姐，我到外面去負責警戒，這樣更為妥當！”
段滎想了了，道：“那好吧。二妹要注意安全。”
段芝道：“大姐放心，放眼當今武林，能在我別離鉤下走過三五招的人，也沒有多少，在這樣偏僻的地方，不會隱藏著那麼高武功的人。”
段芝說完就出去了。大帳裡只剩下陳雨辰與段滎兩個人。段滎一直不說話，陳雨辰也不著急說。兩個人就在大帳裡靜靜地互相等待。
燭光閃爍，段滎發現陳雨辰不僅才華驚人，相貌也出眾。想起段芝曾經說過自己愛上了誰，內心一漾，想到孤男寡女單獨相處，不免羞澀。為了開啟僵局，段滎不得不主動說話：“陳隊長，你剛才不是說有話要對我說嘛？怎麼不說呢……是沒有想好怎麼說還是不好意思開口說……”
陳雨辰道：“回稟大郡主，不是沒想好，也不是不好意思開口說，是在尋找合適的理由。”
段滎道：“哦，那現在找到了嗎？”
陳雨辰道：“沒有找到，所以我沒有主動說。”
段滎笑了，說道：“沒有找到理由的事情你也要說？那豈非就是無理要求啊！我看啊，還是不說吧……”
陳雨辰道：“不說不行。說是必須要說的，至於有沒有理由，那全憑郡主你的意思了。你覺得有理由那就是有理由的……”
段滎道：“是嗎？那是什麼事情啊，說說看……”
陳雨辰道：“事關咱們這次行動的關鍵，所以不得不說，而且只能讓你個人曉得，因為如果你贊成，自然是好事一樁，如果你不同意，也沒有人知道是什麼事，你說對嗎？”
段滎道：“對啊，除了你知我知就只有天知地知，肯定沒有另外的人知道……說吧，是什麼事？”
欲知後事，請看下集：《福兮禍兮》第十一章 邊關一.夜.情（2）（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