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敢跟他反駁,一心想著唐秀那邊何時才能完成。

這邊屁股還沒坐熱,門外來了兩人。

進門先打了聲招呼,然後就隨便看起來。

我一門心思鑽在唐家,想著這天煞孤星命局究竟怎麼回事。

兩人同阿彪商量後便付了定金離開。

阿彪繼續做畫紙,態度很認真,也格外細膩。

沒過半個小時,又有人上門直接拿了兩對,還是給現金。

這回我看清楚了,兩對就是五百大洋呀,妥妥的暴利。

就那麼兩對紙人,成本要得了十塊錢?

不過物以稀為貴,手藝人嘛,賣的都是手藝,別人做不來的東西,當然貴。

整個上午,來來去去三四波人,光是現金就搞了一千多。

說真的,這種暴利行業太吸引我了,我都在考慮是不是真要轉型。

就在阿彪準備關門帶我回家吃午飯時,昨天那老頭,也就是老楊,帶著兩人急匆匆攔下。

“黃大師,這回還得麻煩你救命呀……”老楊還是和昨天一樣著急。

不過這份急,略帶了一絲放鬆,感覺就是被逼而來。

阿彪沒吭聲,而是回頭朝我看來。

嘚瑟的眼神想告訴我,猜對了吧,呵呵。

“老楊,我這是賣扎紙的,要是家裡需要,進店隨便選,不夠可以加急做。”阿彪回頭伸手示意。

“哎喲,我要這幹嗎,呸呸呸。”老楊直接一個大白眼瞥過來。

“是我的老闆,周波,周工頭,他找你。”老楊這才把旁邊的人推上來。

這人之前沒見過,不過要是工頭,也就證明了阿彪剛才的話。

“黃大師,那個,工地裡,出了點小差錯,還請你高抬貴手,幫我們解決解決。”周波的態度倒是很客氣,與想象中的包工頭不一樣。

“什麼事也沒吃飯重要。”阿彪嚴肅的說道,“你們倆先到店裡等等,我回家吃個飯再來。”

“還是我請你吃吧,事情緊急,耽誤不得。”周波略帶急迫的看來。

“那也不行,家裡都做好飯了,我得先回去一趟,走了。”

“那,那黃大師你快點,我在店裡等你們。”周波沒有強迫,只好往店裡著急的坐下。

一頓飯不吃又餓不死,阿彪這是在故意為難。

這剛到家,阿彪便輕聲說道,“你紅嫂都把飯菜做好了,我要是不吃,對得起她?”

我瞬間無語,說白了就是氣管炎。

這,這不是還沒扯證嗎,是不是高興得有點過早了?

吃飯期間我也不敢吭聲,阿彪還是有責任心的,趕緊吃完就把上午掙來的錢全部給紅嫂。

紅嫂說不用這麼多,前段時間給的還沒用完,說以後不用一直給。

阿彪撓撓頭,說還是把錢交給能保管的人看著,這樣才能做大事。

阿姨看女婿是越看越喜歡,滿心歡喜的讓紅嫂收下。

郎情妾意,說多了都是廢話,我就恨不得他們來趕緊扯證,別天天給我撒狗糧。

出了門,阿彪還是開著那輛摩托車帶我往扎紙間趕。

路上我實在受不了,就問他為什麼不換一輛好一點的車,至少四個輪子得有吧。

別看阿彪虎呀,這日子過得卻是過得非常到位。

說是錢要交給紅嫂存起來買房子,總不能讓他們母子二人一輩子住這小屋吧?

還有就是,小魏長大了,總不能連個像樣的房子都沒有,對不住他們呀。

有擔當,還會過日子,這還是爺爺葬禮上那個彪悍的阿彪?

很快來到扎紙間,周波早已在門口來回打轉。

看到我們過來趕忙迎了上來,彎腰抱拳說道,“黃大師,要不坐我車過去吧,快。”

“行,你稍等下,我去拿東西。”阿彪朝我點頭,這是讓我那東西,而不是他拿。

得了,阿彪這能力也只能用在扎紙上,工地上的危機,還是我出馬。

帶上工具很快來到工地,這回不是老何的鐵皮房,而是正前方的售樓部。

門口的一名保安見周波回來,著急的上來問道,“周工,人請來了嗎?”

“來了來了,馬總怎樣了?”

“還是老樣子,上吐下瀉,高燒不止,都開始說胡話了,大家都在裡面看著,趕緊吧。”

周波一聽這話,趕忙躬身領著我們進門。

來的路上,周波已經把具體情況給我們說了。

大致和老何的情況一樣,這已經是第三天,前兩天去了各大醫院都沒見好。

老楊早得知訊息,也是早上過來找周工提了下,這才急急忙忙去扎紙間找我們。

到了房間,裡面站了四五個人,西裝革履的,一看都是有錢人。

“馬經理,人給請來了。”老周恭敬的朝一個年輕人點頭。

這馬經理就是馬總的兒子,負責工地管理,招商這塊,都是馬總自己掌握。

聽說這個馬經理是國外留學歸來,對這套不是很信,這回也是死馬當活馬醫。

“黃大師對吧?”馬經理上來嚴肅的說道,“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治好了老何,但今天,你必須保證我爸安然無恙,否則你將不可能繼續在天陽市待下去。”

阿彪冷漠的表情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目光冷冽的盯著床上的馬總。

這讓旁邊一個油頭大叔不滿了,夾著公文包上來吼道,“江湖術士,都是騙人的把戲。馬少,我在省城認識老中醫,還是送省城吧。”

“鍾總,這都什麼時候了,馬總要是能折騰,我們早出發了。”

“小馬,話不能這麼說,你作為馬總的助理,早應該提前發現。”老鍾滑稽的反駁了回去。

這話讓馬助理很惱火,剛想懟回去,周波支支吾吾的打斷道,“馬經理,黃大師確實治好了老何,這事,老楊可以作證。”

馬少當即朝老楊看去,老楊作為一名普通工人,知道低位不符,只好在原地連連點頭。

“一口價,一萬塊。”我果斷伸出食指朝馬少喊去。

“一萬塊?”老鍾又是驚訝的喊道,“你怎麼不去搶呢?真以為自己是大師,什麼人都能騙?”

“那就是沒得說了?”我攤開手冷笑道,“彪哥,看來這錢確實不好賺,咱們走吧。”

“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