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躲不掉了,也不想躲。後個想法出來,黎影自己都驚訝,是為什麼,是貪戀嗎。

徐敬西指腹刮過她身上的蠟燭滴塊,黑眸毫不避諱地觀賞她的表情。

俯下身,放下燭臺,一副墮落樣面對她。

再後來,她努力去適應徐敬西。

“影影。”

在她耳邊輕輕響起,徐敬西低啞的嗓音像是醉了酒,鑽入她耳蝸泛靡。

理智僅剩無幾,她沒了其他想法,黎影疼得眼裡一片溼漉漉,抱緊男人赤裸寬闊的後背。

像癮,不肯放開,包括漫長的深吻。

她與他,就在夜晚的天台沙發。

他放在茶几的手機,震動又震動,震動一次之後,又來第二次。

不知道誰找。

他依舊沒分心拿來掃了一眼,急躁地想要關機,卻被他碰到接聽鍵,索性扔去一旁。

“砰——”

手機砸地板的聲音被黎影喉嚨裡發出的低音,徹底掩蓋過。

黎影也看到了,他手機來電顯示:何曼莎

莫名其妙的因那兩幅畫,黎影手不由自主勾住徐敬西脖子下來。

黎影累了,精疲力竭,喊他收手行不行,徐敬西哪肯。

他眉間形銷骨立,十分有得精神,罵她是妖精。一雙桃花眼流露迷醉:“天準備亮了。”

黎影想,他不怕有人上樓頂嗎。

手被徐敬西桎梏壓在枕頭,壓下來,在她唇間落下一吻,額頭抵住額頭。

他太專注,吻著柔軟易碎的她。

後半夜,徐敬西抱她進電梯,衣服也沒撿起一件,住進3樓的套房。

整棟樓,空到,只剩她和他。

那聲音響一整夜。

她顫抖著腔地問過徐敬西:“這…這裡會不會有人,嗯。”

徐敬西埋在她肩頭,進去之後回覆:“我的產業。”

“先生…是老闆,想…”

浮沉之中,後面的話忘記了。

依舊在她耳邊說著最粗魯的話,從他口中說出來性感要命,揪緊她的心臟,奇怪,她並不排斥。

接近清晨。

徐敬西抱她洗澡出來,給她蓋好被子。

不曾這麼熬夜,她一點力氣沒有,委屈搖著頭,縮到徐敬西懷裡,汗津津得像可憐的幼貓崽,哪個男人能消停。

他眯著一雙猩紅的眼,觀察黎影:“影影夜裡可不是這樣。”

她微微睜開眼:“哪樣。”

徐敬西偏不說,要她自己去回憶。

黎影想喝水解渴,起不來了,扶著床頭櫃怎麼也起不來。

她好痛,如有一千根一萬根釘子扎過。。

好在徐敬西手伸過,給她墊了個枕頭,靠在床頭。

她委屈,攀到徐敬西肩膀,將腦袋抵進他懷裡:“天都下午了。”

徐敬西拍拍她的背,給她揉腰,待她睡沉。

傍晚,徐敬西還算消停,讓她留在床上安穩休息。

接了梁作鄞的電話,徐敬西挽起西服就走了。

黎影鑽到被窩裡:“站…站不起來了。”

帶上門的時候,徐敬西停下腳步,笑著回頭:“躺著,等我回來。”

黎影燒紅了臉,回想,天台一次後就已經沒法睡,他抱著她從沙發進電梯下樓,到會客廳的書檯,才住進臥室,腳指頭都繃緊一夜。

這麼高超的本事,他是和多少女人紙醉金迷過來,真不該多想,徐敬西的過去,她一無所知。

就這麼睡過去,不記得徐敬西是怎麼抱她下樓,抱她上車。

再次有知覺是在市區酒店的套房。

記得,徐敬西躺在她身邊一會,便走。房間孤寂安靜。

黎影是第三天早上醒的,全然不記得哪年哪月,是她這輩子以來睡最沉最死過去的一次,一手撐床頭櫃。

摁了套房管家的服務鈴,要吃早餐。

“好的。”那邊很快送過來。

送來的還有兩袋衣服,套房管家說,“徐先生讓我們準備的,您看合不合身,我們再換尺碼。”

無聊,便鑽出腦袋,詢問了些事。

“徐先生一直住在這裡嗎。”

套房管家只說:“您可以長住這裡,這是先生的房間,沒人會來打擾。”

黎影窩進被窩,套房管家不好打擾她,隨意整理一下房間,關門出去。

她腿隱隱抽筋,沒捨得下床吃飯,徐敬西為什麼能那麼狠勁。

看著窗邊的餐桌,說是給她補人參都不為過,沒見過的羹湯,確實沒見過,但看就很補身體。

躺在床上,刷朋友圈。

手機休眠24小時,找她的人挺多。

李婷密密麻麻的語音輸出:“哪去了,再不出現報警了,48小時了。”

“影影,這兩天干什麼去了,玩什麼失蹤,再不回報警。”

“影影…出來吃飯啊。”

“不是吧,你被拐了?”

“壞了壞了,夠72小時我就報警!”

黎影打字:「我在」

李婷秒回:「在哪,出來」

黎影:「國貿,等會兒再找你」

李婷找她。

無非孟修遠安排的校外活動,這倆還能找她幹嘛,定是拉上185和她給他倆‘恩愛’情侶做電燈泡。

這燈泡,都做膩了。他倆還不覺疲乏。

黎影翻到徐敬西的微信,有點撒嬌地命令:「先生回來餵我吃飯」

那邊沒回。

黎影不等他回,揭開被子,努力扶著腰,尋找拖鞋,去衛生間。

腿抽筋的後勁挺大,活動幾步,黎影總算找回自己的腿,洗了澡,套著浴袍,安安靜靜吃晚餐。

真等徐敬西回來喂,飯菜都涼了。

誰懂他這時候在那精神抖擻地談事應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