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南鳶的嘲諷,就像是壓倒吳守光的最後一根稻草。
“啊啊啊啊!我要你們都死啊!!”
時南鳶踩著高跟鞋,一步一步的朝外面走去。
背後,是吳守光發了瘋的喊叫,這不過就是時南鳶的bgm罷了。
將得到的資訊發給了那位,至於,京家的那位究竟是誰。
時南鳶相信,很快就會有一個結果的。
走出監獄的時候,時南鳶在自己的車旁,看到了另外一輛騷氣的跑車,敞篷緩緩開啟,露出了京行舟那滿臉帶笑的臉。
“姐姐,我們又遇到了呢。”
時南鳶看了眼天色,然後環胸走了過去:“你跟蹤我?”
京行舟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時南鳶,那種帶著審視的眼神,讓時南鳶渾身都有些抗拒。
好在,他很快就審視完了。
“姐姐可真愛說笑呢,這監獄難道我就不能來了嗎,倒是姐姐現在想必和那男的談得很開心吧,就連你的穿衣風格都變了呢。”
他的話裡話外,都帶著陰惻惻的嫉妒。
畢竟,他得不到的人,被一個名不經傳的人給得到了,就連資訊他都查不出來。
時南鳶勾唇:“哦?我家小狗喜歡呢,怎麼不好看嗎?”
“哼。”
京行舟的嘴角立刻就塌了下去,他不再看時南鳶,而是緊握著方向盤。
“你等著吧,我會讓你知道,沒有選擇我,是你這輩子最後悔的決定!”
時南鳶聳肩,然後開啟了車門。
“我的決定我不會後悔。”
“可是,你的決定,你馬上就要後悔了呢。”時南鳶俏皮的拋了個媚眼,然後關上車門。
京行舟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正準備開車,豆大的雨滴直接砸在了他的頭上,冰涼一片。
京行舟抬頭,灰濛濛的天,現在忽然下起了大雨。
“哇靠!”京行舟暗罵一聲,連忙將敞篷關了回去,但是太慢了,電動的就是沒有那麼的迅速。
這個雨來的太猛烈了,時南鳶坐在車裡,悠閒地看著京行舟狼狽的一幕。
看吧,就連老天都是幫著自己的。
要知道,京城可是很少下雨的呢。
想必,京行舟現在應該是落湯雞了吧。
時南鳶心情好的不行,發動車子,馳騁而去了。
京行舟現在也是大難臨頭了,現在國家開始針對京家了,勢必要將京家那真正的領頭羊給遷出來。
現在被解決的,不過是一些小羊羔罷了。。
就連京福山也是如此。
回到了家中,時南鳶的動作比較小,所以房間裡的兩人並沒有發現時南鳶的出現,她們靠在一起,可是臉上卻是哀愁。
是時南鳶從未見過的表情。
這是怎麼回事?
時南鳶上前,輕聲開口:“你們倆被欺負了?”
符小晴刷的一下站了起來,讓於晨霞都沒有坐穩,躺在了地上,兩人發出鬨堂大笑,這才讓氛圍稍微的正常了許多。
符小晴上前,親暱的抱住了時南鳶的胳膊。
於晨霞只是溫柔寵溺的看著,大概時南鳶是她們唯一再親暱都不會吃醋的物件了吧。
“你幹嘛?”時南鳶有些好笑。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這符小晴肯定沒什麼好事情。
符小晴抬頭,一臉的星星:“阿鳶,我們想去拍個婚紗照,你能陪我們去試個婚紗嘛?”
“試婚紗???”
時南鳶倒是沒想到符小晴說的會是這個。
她有些猶豫:“你們不是說叔叔阿姨都已經知道你們的事情了嘛?婚紗的話,不是說蘇州會有很多嘛??”
之前她似乎偶然聽過一嘴。
但是沒聽真切,符小晴搖著時南鳶的手臂,撒嬌道:“哎呀,這不是想和你一起嘛!阿鳶你又不會和我們一起去外面,而且你不想拍個漂亮的照片,到時候你的小男朋友不得流口水啊!”
婚紗是每個女人心目中的夢想。
婚姻不是。
時南鳶勾唇,反正最近也沒什麼事情,陪就陪吧。
“可以,明天吧。”
“好耶!!”
符小晴高興的在房間裡蹦噠了起來,那活潑的樣子,比起以前更甚。
時南鳶無奈的坐到了於晨霞的身邊,忍不住告狀:“看你給她寵的,都無法無天了。”
於晨霞溫柔的笑著,一雙眸子彎成了月牙,但是看著符小晴,她始終寵溺萬分。
“我不寵著,老婆不就跑了。”
時南鳶受不了這膩歪勁,打了個寒顫,起身嘟囔著走了:“真受不了你們,我先回去睡了,明天早點起。”
“好。”
時南鳶沒有注意到,在自己離開了之後,剛才還蹦蹦跳跳的符小晴,表情立刻落寞了下來,她走到於晨霞的身邊,忍不住紅了眼眶。
“霞霞,為什麼他們不願意給我們這個機會呢??”
其實時南鳶不知道,兩家人,兩對父母,並沒有那麼的開放。
在兩人偶爾透露出她們可能會出軌的事情,包括一些流言蜚語傳進了雙方父母的耳朵,兩人都已經被警告過了。
“你是我們家唯一的繼承人,你隨便玩玩可以,但是必須要入贅一個男的,生個孩子!”
即便是試管嬰兒,他們也不同意。
因為,他們要面子。
大戶人家的孩子,並不是可以隨心所欲存在的,除非和時南鳶一般厲害。
於晨霞眼裡同樣悲傷,她伸手摸了摸符小晴的臉:“沒事的小晴,我會想方法解決的。”
於晨霞,是個極端的人。
符小晴很瞭解,她不想因為自己,讓於晨霞做出什麼錯誤的事情,她緊緊的拉住了於晨霞的手:“霞霞,你可千萬不要做錯事,我們還有阿鳶啊,我們和阿鳶如實的說,她肯定會站在我們這邊的。”
於晨霞卻嘆了口氣搖頭:“阿鳶的事情也很多了。”
“我們的事情,我不想假手他人。”
符小晴沉默了,於晨霞低頭,額頭貼著她的額頭,柔聲安慰。
“別想了,明日的婚紗,你會是最美的新娘。”
她們同樣也沒注意到,因為鑰匙丟在了剛才的沙發上,時南鳶折返回來,手還放在把手上。
聽著門裡的聲音,時南鳶沉默了。
唉,或許自己選擇的路,已經算是坦途了。
她們的路,才滿是荊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