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碩也彎下腰來,一臉恭敬地對蕭廷說道。

“曾以為若是假以時日的話,即便是常正春將軍也不是此子的對手。”

要知道,雖然秦碩只不過是禁衛軍統領,但他的真實實力還是極少有人質疑的。

能夠得到秦碩統領的認可,全場圍在周圍的護衛們,頓時被嚇得下巴都摔到了地上,能聽出碎裂之聲。

就剛才那樣簡單的比劃了幾下,就能讓秦碩統領給出這麼高的評價嗎?

不管怎麼說,常正春將軍可是勇冠三軍,六邊形全能戰士啊!

就連蕭廷看向秦碩的眼神也有些不一樣了。

“秦統領你是在他身上感覺到了什麼嗎?怎麼會對他有如此高的評價呀?”

在蕭廷心裡,霍雲裡或許是一個比較傑出的人才,但遠遠沒有抵達到天花板常正春那樣的地步。

秦碩苦笑了一聲。

“這小子力大無比,不輸常正春,而且從技巧上來看的話,大概也只不過是有些生疏。”

“他還年輕,能擁有這麼熟練的技巧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我們唯一不知曉的就是這小子的軍略如何。”

蕭廷看向霍雲裡離開的方向,目光閃爍,隨後他側過臉來對身邊的禁衛軍囑咐道。

“派兩個人跟著這小子,看看他住在哪裡,是什麼樣的人,還要往上倒三代,看看他家是什麼成分。”

“這樣的天賜猛男,朕可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過!”

“是!”兩名禁衛軍點頭稱道,隨後立馬飛身離開。

緊接著追向霍雲裡離開的方向。

李思思從堂內走出來,來到蕭廷的身邊。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又添一員猛將!”

李思思笑呵呵的對蕭廷說。

聽到李思思這麼說,蕭廷也龍顏大悅,於是轉過頭來又對她說道。

“哈哈哈朕今天心情好,走走走,一起去酒樓吃頓飯,慶祝慶祝去!”

……

一干人等正在酒樓中吃著喝著。

突然門外闖進來了一人。

蕭廷眉頭一皺,好奇的望向那人問道:“慌慌張張的怎麼回事?”

那人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氣喘吁吁的說道:“啟稟陛下,就在剛剛酒樓附近發生了多起命案。”

“其中不少是當地世家大族的子弟,鬧得城內人心惶惶,還請陛下定奪!”

蕭廷聞言也是一臉震驚。

莫名其妙的,怎麼就會出現這種事情呢?

隨即他又眼神變得凌厲了起來。

“秦碩!”

“末將在!”

秦碩立馬站起身,抱拳向蕭廷行禮。

“立馬安排禁衛軍與城內守軍大肆搜捕城內可疑人員,嚴加審問之後,向我稟報。”

“這群殺手來歷不明,但專挑世家子弟下手,肯定還會再出現的。”

秦碩的表情也是十分嚴肅。

“末將遵旨!”

隨後他又叫來顧三思,畢竟它是荊襄有名的才子,此時城內人心惶惶,用它來安撫民眾最合適不過了。

發生了這檔子事,蕭廷也沒有心情繼續接下來的晚宴。

深夜他坐在書房內久久無法入睡。

耳邊不斷傳來城內的訊息,只不過聽說城內守軍已經死了數人,秦碩及其麾下的禁衛軍仍沒有訊息。

至於那兇手更是無從查證。

直到後半夜時,秦碩才慌慌張張地走進書房。

蕭廷的眼神中頓時傳出了神采。

直接開口問道:“怎麼樣人抓到了嗎?”

秦碩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慚愧之情。

“陛下,屬下無能,讓他們給跑了……”

聞聽此言,雖然蕭廷心中有些失望,但還是沒有多說些什麼。

反而像秦碩招了招手,笑眯眯的對他說。

“算了算了,跑了就跑了吧,來跟朕說一說,都發生了一些什麼?”

蕭廷又穩穩的坐在椅子上,秦碩則正色拱手緩緩向蕭廷道來。

“陛下,您神機妙算,這群殺手果然又再次出手,而且被屬下和幾個禁衛軍給堵了個正著。”

“只不過這群人的武藝非常好,就算是我們幾人合力也拿不下他。”

“但是透過他的武功路子,屬下隱隱猜得到,這群人八成是來自北蠻。”

秦碩略微有些憤怒的說。

“若單單是這幾名來自北蠻的殺手也就罷了,就在我們將這群殺手團團圍困的時候,又不知從哪裡竄出來幾個人幫助他們逃離了此處。”

“隨後我們再去追趕時,就已經失去了他們的蹤影,我們也只能無功而返。”

講到這裡,秦碩微微嘆了一口氣,顯得十分惋惜。

“這件事情是屬下辦事不利,還請陛下責罰。”

蕭廷聽後也僅僅是微微蹙眉,隨後眉頭緩和下來擺了擺手,對他笑著說道:“算了算了,朕不怪你。”

“畢竟在你們去調查這件事之前,沒有人想得到,居然是一群來自北蠻的殺手。”

“而且敵在暗,我在明,抓捕起來自然是十分費力的。”

隨後蕭廷冷笑道。

“區區幾個北方蠻子就能把朕的新京城給攪動的天翻地覆。”

“若是等朕抓到他們了之後,定會叫他們血債血償。”

接著蕭廷又問道:“秦統領,你可有看見那營救這群北方蠻子的那些人的臉?”

秦碩搖了搖頭。

“那群人全都穿著夜行服,蒙著面巾。屬下也沒曾見到過他們的臉。”

“只不過陛下,您請看這個。”

說著,他從腰間抽出一塊碎布條。

“這是我們在打鬥過程中,從其中一個人身上劃下來的。”

蕭廷接過碎布條,仔細一瞧。

只見著碎布條做工精細,上手柔軟,除此之外也無其他特殊特徵。

秦碩在一旁解釋道。

“屬下派人去調查了,也找了許多新京城內的裁縫看過,這布料似乎也是來自於荊襄的旬陽布莊。”

“走針與布料都是上佳,而且這是隻有他們才會用的縫線。”

“所以卑職就在想要不要去查一查這個旬陽布莊,他們嫌疑很大。”

蕭廷微微蹙眉,沉思了一下。

“既然是潛入新京城內的刺客,那必然是有活動資金的。”

“就算是他們用錢買的布料,也不是沒有可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