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一斧之威,仿若天崩地裂,虛空震顫!

一條漆黑的裂縫陡然呈現,恐怖的威勢朝著四周席捲而出,掀起陣陣狂風!

“楚塵,不要…”

劉國棟見狀大喊。

四周的眾人臉上也紛紛面露駭然。

僅剩的兩個黑人壯漢面露恐懼,嘴裡不停的大聲吶喊:“No…”

但他們卻根本無力阻攔,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斧頭落下……

然而,就在這時,異變突起。

只聽得嘭的一聲悶響。

斧頭砸下的方位竟然突兀出現一道紫金色的光罩,將斧頭的餘威盡皆擋了下來。

轟隆!!

斧頭砸在光罩之上,發出一聲驚天巨響。

一圈圈漣漪以光罩為中心,盪漾開來。

“嗯?”

楚塵微微一怔,隨即猛然抬頭,望向半空中,眉頭皺了起來。

只見半空中,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男子緩緩降臨。

此人身高約莫一米九,體型魁梧高大,面容冷峻,雙眸如電,散發著森寒之意,渾身瀰漫著冰冷的氣息。

他手握一柄三尺寬劍,散發出淡淡的紫光,一股浩瀚的威壓從他體內迸發而出。

單單氣勢,就直接將楚塵的殺意壓了下去。

“好大的膽子,當我尼羅河沒人了嗎?”長袍男子緩緩落下,宛若神靈一般,居高臨下的看向楚塵,眸光中滿是冰冷之色。

此刻,他的話語中,蘊含著滔天怒意。

居然有人敢殺他帶來的人?

要知道,那些人可都是被法老恩賜過的,未來的前途不可限量。

就這麼在自己眼皮底下被殺了……他回去該怎麼交代?

“啪啪啪!”就在這時,遠處忽然又有一個身穿武士服,穿著木屐的男人走了出來。

一邊走一邊鼓掌,臉上滿是幸災樂禍的表情。

“塞尼德,他竟然殺了你們的隊員,夏國有句俗話叫做,打狗還需看主人呢,他這是看不起你啊。”

“哼!”被稱作塞尼德的長袍男子目光冰冷的看了一眼來人。

“安倍一戈,你閉嘴,這裡沒你的事。”

塞尼德冷哼一聲。

安倍一戈聳聳肩,不再言語。

而就在他們說話之時,遠處又有十幾道身影從遠處趕來。

這些人形色各異,有黃種人,也有金髮碧眼的外國人。

不過他們全部都氣息渾厚,身上充斥著強悍無比的威壓,顯然全都是頂級高手。

當他們看到場上的情形的時候,臉上紛紛露出了陰沉之色。

人群中,皇甫華和陸南也趕了過來,當看到楚塵殺了尼羅河的幾個士兵以後,臉上也露出了愕然之色。

“這小子怕不是找死吧?”皇甫華臉色有些嘲弄。

塞尼德他是知道的,那可是尼羅河法老座下第一高手。

就連他面對對方都不一定會有勝算,楚塵竟然招惹尼羅河的人?

“他這是給我們夏國挑事。”陸南臉色陰沉,目光森然,咬著牙說道。

這次的軍事交流會可不是普通的軍事交流,而是來自世界各地的佼佼者之間的切磋。

帶隊的人也都是各自國家排得上號的高手。

這些人放在一起,都足以滅掉一箇中型國家。

夏國這次作為東道主,交流會還沒開始,就有參賽選手被殺。

這完全就是赤…裸…裸的打臉。

這些人能善罷甘休?

關鍵是,這次的交流會,全世界無數雙眼睛都在盯著,背後代表的都是各自的國家。

楚塵這麼鬧,夏國該如何收場?

“管他呢,反正…這次交流會的負責人又不是你。”皇甫華倒是一臉看好戲的態度。

本來他還想出手教訓教訓楚塵,交流會上把楚塵趕走呢。

這下好了,他得罪了塞尼德,都不用自己動手,今天他怕是就得死在這。

“但這還是在夏國的地盤上,他們要是發難,我脫不了責任。”陸南有些擔憂道。

保衛部雖然不需要負主要責任,但他既然在這裡,那到時候受處分是肯定的了。

“放心,有我在…他們最多殺了楚塵,想在這裡撒野,他們…還不夠格。”皇甫華開口安慰道,不過卻並沒有現在阻止的意思。

劉國棟不是想讓楚塵代表參加軍事交流會嗎?

那他倒要看看,劉國棟這次怎麼保下楚塵?

“那就好。”陸南聞言,頓時鬆了口氣。

皇甫華的實力他還是知道的。

而兩人說話間,場上塞尼德已經緩緩走向了楚塵。

他的步伐非常慢,但每跨出一步,整片大地都彷彿顫慄了起來。

他的腳步聲猶如雷鳴,令得四周計程車兵額頭的汗水瞬間滴落下來,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這…這是什麼力量?”

“天吶,這簡直太恐怖了。”

“這個夏國人簡直不知死活,竟然敢公然殺死參賽選手,而且還是尼羅河重點培養的天才。”

四周的議論聲紛至沓來。

塞尼德走到楚塵面前站住。

“小子,你可知你犯了什麼罪?”

居高臨下的語氣,說的是楚塵聽不懂的外國語。

楚塵皺了皺眉,有些不明所以,轉頭看向劉國棟。

劉國棟臉色陰沉,他看向塞尼德:“塞尼德,今天這件事…是你們的不對,你們的人在我夏國的地盤上,欺辱我夏國士兵…”

“那又如何?”還不等劉國棟說完,塞尼德便直接擺手打斷。

他一臉冷厲的看著劉國棟,緩緩道:“我只知道,現在你們夏國計程車兵安然無恙,而我們尼羅河的三位勇士,都死了。”

塞尼德的語氣極其平靜,甚至還有些輕蔑。

但是劉國棟卻感覺到,他說話的同時,周圍空氣的溫度驟然降低,似乎整個天地間的溫度,都被他調節成零下幾十度的冰凍狀態。

“這件事…我們會給尼羅河一個交代,希望你不要衝動。”劉國棟強忍著怒意,開口勸說道。

這次的軍事交流會事關重大,他並不想把事情鬧大。

“交代?不需要…”塞尼德冷冷搖頭,隨後抬手指向楚塵。

“他…今天必須為我們尼羅河犧牲的勇士陪葬。”

說完,他轉身看向楚塵,目光森冷:“不然的話,我們尼羅河就會派遣軍隊來討回這筆賬。”

塞尼德的語氣很是狂傲,根本不像是開玩笑。

他的意思很清楚,就是想殺楚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