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眼神平靜,口氣更是充滿了強者對弱者的俯視。

寒雲眼眸沉凝,語氣也低沉了許多:“葉先生,您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覺得我寒雲,不入你的眼?”

葉辰轉過頭去,又抓起了茶杯,乾脆點頭:“不錯!”

“你……”

寒雲大怒,他怎麼說也是一名武師,葉辰卻把他當成了土雞瓦狗,這怎麼能忍。

他正要發作,寒風卻是低喝出聲:“老二,給我住口!”

“葉先生是什麼人物,豈會輕易跟你動手?”

寒風知道,如果寒雲再說下去,定然壞事,當即制止了他。

雖然他對葉辰的真實修為,也抱著懷疑態度,但只要有一絲可能,他就不能冒險。

萬一寒雲真的不依不饒得罪了葉辰,而葉辰又真是一位武道至尊,這不僅會讓寒家錯過機緣,更可能將他們推進萬丈深淵。

寒雲冷哼一聲,壓下心頭怒火,但已經將葉辰當成了個故弄玄虛的小子。

若不是大哥寒風攔著,他早就揭露葉辰的真面目了。

寒苑手託香腮,凝望葉辰英俊側臉,對葉辰的本領也開始產生懷疑,她甚至開始動搖,之前準備好的那些拉攏葉辰的說辭,都被她壓在了喉嚨裡。

“葉先生,實在抱歉,我這個二弟太過痴迷古武,所以看到高手,止不住技癢想要動手,若有衝撞之處,請您海涵!”

寒風對葉辰抱拳道歉。

葉辰擺了擺手,帶著一副教訓的口吻:“但是有一點,你二弟需要記住,崇尚武道,喜歡比試切磋,那是好事!”

“但也要選對對手,至少要找跟自己實力相近的,找差距過大的人切磋,那不叫做比試,叫做自取其辱!”

寒雲瞳孔微突,怒不可遏,若不是寒風以眼神制止,他現在已經忍不住暴起了。

“葉先生說的是!”

寒風微微一笑,並未反駁,而後看向了寒苑,想讓她把為葉辰準備的大禮拿出來,就在此時,他的電話突然響起。

寒風接通電話,只是聽了兩句,表情頓時劇變。

“你說什麼?”

他停頓片刻,心念電轉,立馬命令道:“現在立刻移動醫療裝置,把我爸送回寒家來,要儘快!”

看到一向行事穩健的大哥面容大變,寒雲和寒苑都大為吃驚。

寒風結束通話電話,眼神變換。

“爸出事了,就在十分鐘前,他突然全身抽搐,身上宛如凍僵一般,被層層冰霜覆蓋,醫院束手無策,找不到病因!”

“爸患上的病絕對不同尋常,所以我讓他們移動器械,先把爸帶回來,我去玄武山請陳藥師!”

寒雲和寒苑聞言,俱是表情一怔,面露擔憂。

寒家老爺子寒道儒,是寒家的精神支柱,曾一手將寒家從默默無聞,帶到了川省第一。

年輕時跟隨軍隊南征北戰,立下赫赫戰功,現在雖然退下,也不再掌管寒家事務,但餘威尚存,是寒家當之無愧的靈魂人物。

即便寒風掌管寒家,早已養成大將之風,聽到父親病危卻也是無法保持平靜。

“葉先生,實在抱歉,我父親病重,我必須去一趟玄武山請陳藥師前來為父親治病,您請先在寒家歇息,我回來再與葉先生一敘!”

寒風對葉辰抱拳一禮,吩咐寒苑招待葉辰,這便火急火燎地離去。

葉辰來到寒家的目的還未達到,他當然也沒有離去。

“玄武山,陳藥師?”

葉辰對這個名字有些陌生,轉而對寒苑問道:“這個陳藥師,是什麼人?”

寒苑還未回答,一旁的寒雲已經開口。

“陳藥師,那是我們川省之人對他的敬稱,他名叫陳師行,乃是中醫聖手,醫好了無數疑難雜症,住在成門玄武山頂,那是真有大能耐的人物!”

他在說到“真有大能耐”幾個字的時候,故意咬重語氣,那意思便是人家是真有大能耐的,而你不過是故弄玄虛之輩。

“中醫聖手?”

葉辰並未發表什麼看法,只是隨口問了一句,便自顧自飲茶養神。

十多分鐘後,寒家傳來喧鬧聲,寒苑與寒雲趕忙出門,醫院已經將寒道儒送回寒家,各種維持生命的機器裝置都已經就位。

寒苑和寒雲忙著安排具體事宜,葉辰樂得清閒,抬眼向醫護人員的方向看去。

但見一個老者躺在病床上,面容蒼白,嘴唇不住打顫,體表有一層薄薄的寒霜覆蓋,便是隔著數丈,都能夠感覺到一股寒意襲來。

眾人把老者安排到了寒家最為高檔的房間內,而寒風也終於在二十分鐘之後返回,身後還跟著一個身著道袍的中年人,看上去好像古代的郎中打扮。

中年人面容冷淡,眉宇間帶著不凡的傲氣,看樣子此人便是他們所說的中醫聖手,陳師行。

“陳藥師,我父親危在旦夕,還請您施以援手!”

寒風對陳師行恭敬至極,語帶懇求。

“放心,我陳師行既然下山,就不會無功而返,但我要的東西,你寒家必須準備好!”

陳師行語氣高高在上,點了點頭。

寒風聞言,眉宇間閃過為難之色,但想到父親命在旦夕,終究還是答應下來。

兩人正要從客廳正門走過,途經之時,葉辰卻突然擋在了寒風身前。

“葉先生?”

寒風微微錯愕。

“寒家主!”

葉辰眼眸如星,指向了陳師行。

“你父親的病,我看過了,這位陳藥師,他治不好!”

“而我可以治好他的病,但需要你寒家答應我一個條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