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吉聽完此話之後,心中也無奈得很。
對此,他又能怎麼辦呢?
他總不能把那些,向皇后發牢騷的妃子抓起來,然後統統關入大牢當中吧?
如果趙吉當真這麼辦了,那他昏君的帽子,可就徹徹底底地扣實了。
可若依然我行我素,就此不理呢?
那皇后這後宮之主的面子,又往哪擱?
而且,雖然他與那些妃子們並沒有夫妻之實,可是在名義上,他們卻仍舊是夫妻。
當初趙佶那個老小子,既然將那麼多嬌妻美妾娶入了皇宮之中。
那麼趙吉身為替代者,當然也既有義務也有必要,去滿足那些嬌妻美妾了。
無論是精神上,物質生活上,亦或者是身體方面的深層撫慰,皆是如此。
念及如此,趙吉便對著懷中的柳檀馨,微微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
“在這方面,我做得確實有欠考慮。”
“幸好檀馨你及時提醒,若是不然的話,今後必然有著無窮無盡的麻煩。”
“我會妥善處理好這方面的事的,絕不讓檀馨你掛心。”
當柳檀馨聽到趙吉的回覆之後,內心之中也是極其開心的。
因為她已從那番話語當中,聽出了趙吉這個夫君,對她的百般信任與理解。
曾幾何時,柳檀馨還在心中不停埋怨著趙吉對她的冷漠無情。
對於朝中那些奸臣們的一再放任。
將家國天下治理得,一塌糊塗。
可是漸漸地,隨著接觸的日漸加深,柳檀馨竟在情不自禁間,對擁她入懷的這個男人,產生了刻骨般的依戀。
而且這般依戀,隨著時間的不斷延長,還越來越深。
在自家相公的面前,柳檀馨心甘情願地,只想做一個肆意撒嬌的小女人。
任由自家相公,捧著她、寵著她、深深的愛著她。
……
隨著大宋日報每隔十天的持續發行,東京城內的百姓們,已經深深愛上了這種文體形式。
無論是位於板背面的連載故事,還是位於板正面的國家時政要聞,都是那些平民百姓們口中,探討不絕的存在。
可這份和諧平靜,卻突然被一份張貼於大街小巷的自白信,徹底打破了。
這是一個,略顯微涼的早晨。
普通百姓們前去上工,店家商鋪們,也緩緩開啟了自家店門前的閘板。
準備開始一整天的營業。
至於那開封府衙的公差們,也紛紛著裝完畢,準備進入縣衙之內辦公了。
可一份又一份,一張又一張的自白信,卻驟然出現在了他們往日裡極為常見的地方。
那數量之多,放眼望去,至少也得有數百張。
這些人們,在腦中的第一印象就是:
這些,可絕對不可能是朝廷方面,所張貼出來的告示。
因為即便是朝廷方面所張貼出來的告示,其密度,也絕對不可能這麼大。
心中好奇之際,京城當中各個階級的百姓們,便將那些自白信分別從城牆之上、房屋角落處、比人腰還要粗上好幾倍的大樹樹皮上,紛紛扯了下來,細細研讀著。
可是不讀不知道,一讀嚇一跳。
因為那上面所記載的內容,實在是太過駭人聽聞了些。
只把那些閱讀的百姓們,嚇得雙手發抖,心底發顫。
鬢角冷汗直冒之際,一下子就把那封自白信,揣入了懷中。
他們都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再看下去了。
若是不然的話,一旦有人發現,那他們這輩子都遭殃了。
……
而朝堂之上。
這會兒的早朝,也早已開始了。
至於金鑾殿內的文武百官們,所奏報的,也都是一些極其平常的事物。
正當文武百官那裡,紛紛沒了言語,準備等待著趙吉宣佈散朝之時。
那趙吉,方才從自己的寬袍大袖當中,緩緩地扯出來一封信件。
雖然此時此刻,他臉上的表情略帶怒意。
可是心中,卻已然是興奮極了。
而至於這封信件的來處嗎,自然就是他的小姨妹種似錦,今天天剛矇矇亮之時,上街採買東西之時,所意外發現的。
而當她給趙吉送來的時候,那趙吉甚至還躺在龍榻之上,沒有起來的。
被匆忙打攪了清夢的趙吉,心中那個煩悶吶。
起床氣陣陣上湧之際,他便一下子把小姨妹拽到了床榻之上。
準備好好收拾一下,這個極沒眼力見兒的小傢伙。
可是當種似錦,從懷中將那封書信掏出來,遞到趙吉面前的時候。
趙吉一看那信上的內容,頓時就樂了。
這會兒,立馬就不困了。
至於依舊躺在他身旁,面頰有些微紅的種似錦,也沒那個工夫去搭理了。
匆忙在宮女們與侍妾的服侍之下,便換好了龍袍,急急忙忙去上朝了。
當立在金鑾殿之上的文武百官們,看著趙吉從寬袍大袖當中,緩緩抽出那封信件的時候。
不禁腦袋頂上,也竄出了無數的問號。
因為這些大臣們前來上朝之時,可是比趙吉還要早許多的。
畢竟這些大臣們,可是不敢讓趙吉在此處等他們的。
正因如此,這幫大臣們在天還沒有亮之前,便摸著黑打著燈籠進宮了。
如此一來,張貼於滿大街的那封自白信,他們自然也是沒看到的。
所以此時此刻,看見趙吉這般,心中當真就是納悶之極。
趙吉手腕一抖,便將那封信徹底抖開了。
匆匆一瞥上文的書信內容,險些沒讓他當場笑出來。
為了保持自己身為官家的威嚴,趙吉手持書信的那隻手向旁邊一伸,便遞到了盛公公的面前:
“小盛子呀,你將這封信為文武百官們,讀上一讀吧。”
盛公公用自己的眼角兒,瞥了穩坐在龍椅之上的趙吉一眼。
因為他著實不理解,趙吉這般做法到底是為了什麼。
可是,直至他將手中信件展平,仔細去瞧那內容的時候。
方才把他弄得,目瞪口呆。
良久,都不敢發出一言來。
直至那趙吉再次催促道:
“小盛子呀,你還愣著幹什麼,快快讀來。”
盛公公略顯慌張地嚥了一口唾沫,隨後方才用著略顯顫巍的聲音,提氣朗聲道:
‘當你們看到這封書信的時候,我童貫童大帥,怕是已然坐在了水泊梁山的交椅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