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實話跟您說,我之所以會代表道教從山上下來,其實就是因為去年有一次的觀天象。”
蕭廷眼睛微微眯起,並沒有說什麼。
雨玄子繼續接著說:“那天晚上天上的紫薇星非常的黯淡無光,然後又有一顆十分妖孽的星撞了上去歸為一體。”
“緊接著那個非常暗淡,沒有任何光亮的紫薇星,突然變散發起了異樣的光芒。”
“將整個大楚都照亮了,而那個天上紫薇星則是代表了大楚的君主。”
聽到這句話,蕭廷的神色露出了震驚。
單說紫薇星他知道,但是什麼叫做那顆紫薇星和一個較為妖孽的星星歸為一體了?
難不成說的就是他,因為自己就是從這個世界來到這裡,佔據了這個主人的身體融為一個人。
眼前的這個人該不會是能夠看出,他並不是真正的蕭廷吧?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蕭廷表情就根本無法保持鎮定的神色了。
強忍著,控制住了面色:“你們這些妖言惑眾的人,朕見的一點也不少,像你們嘴裡所說的那些什麼鬼啊神啊的,朕可是一點都不信。”
雨玄子緩緩的搖了搖頭:“陛下,在下知道您經歷過請神廟一事之後,根本不會信任任何的宗教。”
“但我們道教,並不像那些邪魔歪道一樣,盡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而且觀天象是很早以前就一直流傳到現在的,它是一種預測。”
隨著他們兩個人聊天聊的內容越來越深入,蕭廷擺手讓身後的禁衛軍退遠一些。
所以,在刑部的大牢裡面,就只剩下了他和雨玄子兩個人在面對面的聊天。
“你所說的這些,就是你想要將道教發展起來的原因嗎?”
雨玄子回答說。
“陛下其實在許多年之前,道教逐漸走了下坡的趨勢,退出了大楚境內,並不都是和先帝有關。”
“而是道教那些長輩們一眾商議後,得出的結果,是他們自己願意退出去的。”
蕭廷聽到這個挑了挑眉,這倒是頭一次聽說。
“因為什麼?”
雨玄子有些糾結的停頓了幾秒鐘,然後便十分坦然的道:“因為那個時候的大楚發展已經逐漸走向了頹勢,就好像是一根燃燒殆盡的蠟燭一樣,微微的有一陣風就能將它吹滅。”
“而且在您登上這個位置之後,大楚的命運就更是危機。”
“道教為自己算了算,在五年之內,大楚就會成為許許多多歷史中的一粒沙礫。”
“如果道教沒有在當時就退出大楚的話,那麼留下來面臨的也是殺劫。”
蕭廷雖然面上的神色並沒有任何的變化,但內心裡早已經波瀾不堪了。
因為這個身子的原主人已經登基四年了,今年正正好好的就是他口中所說的第五年。
如果按照雨玄子所說的,整個大楚現在正處於一種十分危難的時候。
再加上這個身體原來那個人的脾氣秉性,行事作為,確確實實的會成為歷史裡一道沙礫。
如果不是自己在恰好的時機來到了這裡,將所有發展的走向全部都改變了,那麼道教所推演出來的結果確實是準的。
雨玄子說著說著突然眉頭皺起,滿臉疑惑的說:“但是……並不知道是因為些什麼,自從那個妖孽的星出現,和天上的紫薇星融為一體之後。”
“整個大楚的氣勢就驟然發生了變化,在之前那萎靡不振,甚至漸漸衰退的趨勢,反而變得日日高升。”
“彷彿就像是一個已經快要斷氣的病人,突然全身的病痛都被抽走,整個人又變得生龍活虎一樣。”
“這個,在我們發現了之後,雖然說過去了好幾年,但仍就是一個根本沒有辦法能夠解得開的謎題。”
蕭廷不動聲色的嚥了咽口水。
有些試探的問:“你所說去年觀天象的時候是不是在九月二十一日?”
雨玄子想想後,點了點頭。
轟的一聲。
彷彿像是一條晴天霹靂,從天上劈了下來,徑直的砸到蕭廷頭上一樣。
將他劈的,當時就愣在了原地。
去年的九月二十一日。
那天就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來到現在這個身體的時候。
他本來以為那些道士口中所說的觀天象,便能知吉凶是一件非常扯的事情,但是現在這個事情擺在了面前,令他覺得這件事情根本不用有任何的懷疑了。
蕭廷眼神一錯不錯的盯著雨玄子,表情滿是難以置信。
難不成眼前的這個人,真的能夠僅憑看天上的星星就能知曉所有的事情。
而那個道教真的有能力能夠給百姓降下福澤,避開災難?
大牢裡一瞬間陷入了一片沉默。
雨玄子從疑問中陡然回過神來,突然彎腰對他行了個禮。
“陛下,剛剛在下所說的那些話,多少有一些冒犯您,還希望陛下能夠不要怪罪。”
“在下實話實說,此次下山的目的就是想要請求陛下讓,在下代表道教重新走回大楚,能夠幫助陛下更好的平定天下,穩定國運。”
蕭廷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並沒有及時的做出回應。
彷彿像是在打量著他,自己同時也在想些什麼。
看到雨玄子的表情,並沒有任何質疑或者疑問的樣子,蕭廷懸著的一顆心才緩緩的放了下來。
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而是另一個世界的人,這件事情說出去的話,別人會以為自己瘋了。
所以雨玄子根本不可能猜得到,所以這個疑問是永遠不會有人給他解答的,就讓他一直帶著這個疑問猜下去吧。
蕭廷表情恢復了正常,冷冷的說:“如果按照你所說的,你們道教當年之所以從大楚退出去,是因為想要自保。”
“可現在呢,現在你們觀天象覺得大楚的危機並沒有發生,反而有著越來越好的趨勢,所以便想要回來?”
“哼!你們這個道教可真是好樣的啊!令人很是感動。”
雨玄子微微的抬起頭,苦笑著作出瞭解釋:“陛下,這也並不是我們道教所想的啊,只不過是根據當時情況趨勢作出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