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位大臣便試探著緩緩的抬起了頭,看向坐在上位的蕭廷。
就見他們皇上正十分苦惱的撐著腦袋,為這個事情犯愁著。
又過了一小會兒之後,蕭廷開口道:“算了,既然好幾位愛卿調查此案都沒有結果,那便結了吧。”
“這件事情有很多人都在密切關注著,如果再沒有結果一味拖下去的話,不知道朕會被傳成什麼樣的嗜血惡魔呢。”
令他們害怕的懲罰沒有來到,蕭廷這個樣子反而是更讓他們一個個愧疚不堪。
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這個案子沒查到結果,就相當於他們皇上要變成妥協的那一方,將之前懷疑的和尚通通放出去。
“傳朕口諭,旬陽布莊暴亂一事和慧文大師無關,現將他從地牢內放出去,送回請神廟。”
“至於跟隨在慧文大師左右的兩名和尚,衝撞了朕,便按照律法給出相應的懲罰,並且派人和請神廟的主持講清楚。”
“朕相信請神廟的憫善主持會理解的。”
“行了,你們都退下吧,這一個人待一會兒。”蕭廷微微擰著眉,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擺了擺手道。
那幾名大臣沒有動作,依舊是跪在大殿中。
黃伯初羞愧道:“一切都是微臣的錯,未能查到真正的幕後兇手,要不陛下再多寬限微臣幾日,微臣定能找到背後指使之人,不辜負陛下所託。”
蕭廷猛的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劈頭蓋臉的就給了黃伯初一頓大罵:“再寬限你幾天?你讓朕拿什麼寬限你?難不成讓朕將慧文大師再多關幾日?”
“也不是不……可以。”
黃伯初剛要回答,便被蕭廷連珠炮似的話給堵了回去。
“慧文大師再多待在地牢裡一天,甚至一個時辰,你讓那信奉請神廟的人怎麼想朕?”
“你們就只會一味的求朕再寬限你們幾日,你們可曾有站在朕的角度去考慮,朕面對的壓力有多大?”
“啊?”
蕭廷的一字一句都狠狠的戳在了他們心上,讓他們本就惶恐的心情愈發加重。
一個個渾身抖的像個篩子一樣。
“沒聽到我的話嗎?還跪在這裡幹什麼?給我滾出去。”
“滾啊!快滾!”
蕭廷的脾氣愈加暴躁。
黃伯初等人一個個顫顫巍巍的急忙站起來,離開了御書房,怕走慢一步就會惹火上身。
這時,御書房後門牆邊的地方有一個非常不起眼的太監。
他毫無聲息的躲在那裡,將御書房內的畫面盡收眼中。
把蕭廷如何被壓力大到破口大罵,將負責此案件的大臣統統趕了出去的每一個小細節都記了下來,
在那些大臣們退下後,他也悄無聲息的走了。
等到御書房內所有人都退下後,本來還十分緊繃的氛圍突然傳出了陣陣笑聲。
秦碩站在下面笑著道:“陛下剛剛生起氣來真的很嚇人,完全不像是演的,如果微臣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一定以為陛下剛剛是真的相當生氣。”
蕭廷暴戾的性子盡數消失,整個人像是被換了靈魂一樣。
哈哈大笑的道:“當然要演的逼真一點,要不然怎麼能騙過那些背地裡的老狐狸們呢?如果背地裡的那些人不信,請神廟裡的人又怎麼會信?”
“現如今網已經撒下去了,就看魚什麼時候上鉤了。”
“咱們現在所能做的就是等,等著慧文大師回到請神廟,若是他找到先帝遺留下的聖旨,朕立刻起兵滅了他請神廟。”
蕭廷說完,身上滿是殺氣。
秦碩贊同的點了點頭,顧玖柔提供的蠱蟲算是幫了他們一個大忙,如果沒有她的話,這件事情一定會曲折許多,不會像現在這麼簡單。
就在這時,突然有個禁衛軍急忙的跑了進來。
“稟報聖上,有一個自稱是霍雲裡母親的婦人正在城門外求見陛下,看著她的樣子十分急切。”
蕭廷微微擰了擰眉:“霍氏?”
“她這個時候不應該在家裡嗎?有什麼要緊的事情非要求見朕?”
那名禁衛軍回稟道:“回聖上,聽霍氏說霍雲裡昨天不知怎的偷偷從青鋒營裡偷跑了出來,現在被抓起來了。”
蕭廷眉頭緊皺:“這個混小子都已經進了青鋒營,竟然還敢等逃兵?”
“吩咐下去,讓手底下的人不要手下留情,狠狠教訓教訓霍雲裡,看他還敢不敢啊了。”
禁衛軍回答道:“聖上,霍雲裡並不是被青鋒營裡的人抓到的,聽霍氏的意思像是被別人抓起來了。”
被別的人抓起來了?
蕭廷很是詫異,雖然說霍雲裡的武功沒到達最厲害的地步,但就憑他現在的武功也不是什麼人隨隨便便想要抓到就能抓到的。
“去,讓霍氏進來。”
禁衛軍拱手道:“是!”
僅僅只過了一小段時間,那名禁衛軍就將霍氏帶了進來。
霍氏一溜小跑著來到了御書房,不知是急的還是累的額頭上都冒出了虛汗。
噗通!
霍氏砰的一聲跪在了地上:“拜見聖上。”
“聖上,民婦請求聖上救救我孩兒,民婦找不到程副官,便只能站在城門前求著見您一面。”
霍氏一邊說著,一邊從眼裡流出的淚水。
蕭廷面色不好的詢問道:“你先別急,將事情的經過講出來,霍雲裡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霍氏帶著哭腔敘述道:“我家雲裡是被魏家的人抓走的。”
“他昨天晚上之所以會從青鋒營裡跑回去,是因為他要去見魏家的小姐,由於我們家與魏家差距太大,我曾經無數次告誡過雲裡,但是他不聽。”
“他昨天晚上又偷偷的跑去了魏家見魏小姐,不料正被魏家人給抓到了,魏家揚言要取了我兒的性命。”
蕭廷臉上的表情更加不快,他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原來是那個混小子偷跑出去見人家還未出閣的姑娘去了。
這也怪不得會被人家抓起來。
“聖上,求你了,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兒,只要能救他無論讓民婦做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