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遵旨!”

秦碩領命後自然是立刻著手去辦。

很快,一輛龍攆就已經停在門口,備好車馬以後,秦碩召集起數百禁衛軍,一路上沿途對車攆進行保護,直到抵達李家府邸門外。

李府內。

李家家主聽說陛下親臨的訊息,自然無比震驚。

前幾天剛把自己和女兒叫進宮去恫嚇一番,沒想到這麼快他又來了!

而且還是親自前來!

頓時整個李家上上下下所有人聞風而動,立刻準備出府接駕。

同時,為了迎接蕭廷,李家家主命令下人抓緊時間打掃衛生,從屋子到院子裡,打掃的一塵不染,甚至就連正對府門的街道也要用水沖刷的乾乾淨淨。

一切準備就緒後,李家家主帶著一家老小換上新衣,排成長列在府邸外面等候這蕭廷的到來。

當然,這其中也包括病懨懨的李思思。

沒過多久,蕭廷的車攆緩緩行駛到李府門前。

雖然說是龍攆,但實際上卻沒有那麼雄偉華貴,畢竟現在也算是特殊時期,一切從簡,所以蕭廷的車攆也很低調,不過是一輛較大的馬車,前面多了兩匹馬,馬車附近跟著幾十名禁衛軍而已。

李家家主帶著一家老小來到龍攆旁,躬身說道:“草民叩見陛下!”

蕭廷掀開馬車車簾,看到李家家主後點了點頭,叫他們免禮平身。

李家家主也是紅光滿面,看起來十分高興,立刻拱手說道:“陛下,府外寒冷,不如進府去吧!”

“嗯。”

蕭廷笑了笑,隨後吩咐秦碩將禮物拎進李府內。

隨後他又將目光落在了人群中的李思思的身上,只見他面如白紙,身著羅裙粉黛,儼然一副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風範。

雖然臉上沒有胭脂水粉,但看起來依舊清新靚麗。

看起來儘管美豔絕倫,只不過這一副病懨懨的模樣,著實叫人心疼。

李思思感受到蕭廷的目光,微微抬頭,頓時與蕭廷四目相對,俏臉一紅,嬌軀一陣,立馬又低下頭去,將臉埋在胸裡。

隨後她又小心翼翼的偷偷看去,頓感心亂如麻。

難道,陛下此番前來,是專程過來看我的嗎?

不不不,我一個小女子,哪裡值得陛下親自探望……

李家家主將蕭廷請進府內,只見這李家果然是有些底蘊。

李府之中,各處建築都裝修的古香古色,稍有一番寒暄之後,蕭廷被李家家主帶入大堂。

蕭廷笑呵呵的對李家家主說:“實不相瞞,朕聽聞思思她最近為了招賢館一事盡心盡力,甚至病倒在臥榻,所以朕特意來探望她。”

李家家主拱手回覆道:“陛下,小女能有如此殊榮,草民真是愧不敢當!”

蕭廷笑著擺了擺手,人群后的李思思又是俏臉一紅。

李家家主看了看蕭廷,又看了看李思思,乾脆朝她招了招手。

“思思,過來!”

“為父要去後院安排一些事宜,你來陪陛下聊聊。”

李家家主十分識趣,主動將李思思叫了過來。

自己則趁機離開了大堂。

其餘人也十分識趣,各自找了個理由退了下去,此時的大堂內只留下了李思思與蕭廷,還有一個負責端茶倒水的僕人。

對於李家家主的識趣,蕭廷很滿意。

他看著李思思的俏臉說道:“思思,朕看這李府也是很大的,倒不如你帶著朕在府中走一走,朕也有些事情想跟你說一下。”

“學生遵旨!”

聽到蕭廷的話,李思思乖巧的彎腰施禮。

隨後帶著蕭廷兩人一同離開大堂。

二人漫步在李府庭院當中,起初李思思只是跟在蕭廷的身後,只是蕭廷故意放慢腳步,直到兩人並肩而行。

一個英武非凡,一個大家閨秀,旁人看來就是一對金童玉女,簡直就是天合之作。

“朕聽說你病了?”

蕭廷率先開口。

李思思紅著臉點了點頭。

“現在感覺如何?可有好些?”

李思思的臉色越發滾燙,最終艱難的點了點頭。

“思思,朕是你的老師,若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大可以到宮中來,由朕出面給你請郎中進行診治。”

李思思聞言連忙抬頭。

“陛下,這個就不用了,學生並無大礙。”

得知蕭廷真得是為自己而來,她的心中屬實是有些開心的,但有常言說道,哪家少女不懷春呢?

對於蕭廷對自己的真正心意,她仍然是保持質疑態度的。

或許是自己感覺錯了?

若是陛下真得喜歡自己,又為何不來提親呢?

李思思心中想著,不知不覺竟然有些羞澀,轉身想逃,可沒走幾步,便被石頭絆倒,羅裙上翻,露出腳踝出一抹怪異的海棠花刺青。

儘管李思思盡力掩蓋,但卻仍舊被蕭廷看見了。

蕭廷微皺眉頭。

按照這個世界的正常邏輯來講,刺青之人要麼是青樓妓院的賣身女,要麼就是放浪形骸的蕩婦,總之正經人家的女子是不會輕易刺青的。

蕭廷二話不說,立馬將她從地上扶起來。

“你腳踝處是怎麼回事?”

李思思心中震驚。

壞了!

還是被陛下給看到了!

李思思臉色慘白,如遭雷擊一樣愣在那裡,腦海中閃過無數念頭。

這時,蕭廷眉頭一擰,察覺到這裡面似乎有些蹊蹺,而且從剛開始的時候,似乎李思思的情緒就有些不對。

這丫頭……怕不是有什麼事在瞞著自己吧!

他一手抓著李思思的手腕,向他追問到:“說說吧,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看著蕭廷猙獰的表情,李思思頓時被他給嚇到了,兩行清淚從眼眶中湧出,順流而下,哽咽的對蕭廷說道:“陛下,沒,沒什麼。”

“學生身體還有些不適,就不在此陪伴陛下了。”

“學生先行告退,還請陛下贖罪!”

一句話說完,李思思立刻掙脫蕭廷的手腕,從地上起身逃也似的刨開。

臉上的兩行淚珠,甚至被他甩出去好遠。

蕭廷呆呆的站在原地,好半天也沒有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只不過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李思思一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所以才這個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