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修遠聞得此言大為惱火。

在這滁州開陽縣的地界上還沒有任何一個人敢這般對他講話。

更不會有任何人敢如此的輕視他,丁晨此舉無疑是觸碰到了他的逆鱗。

胡修遠氣急敗壞的從香案之上走了下來,面目可憎的大聲咆哮。

“笑話,在這開陽縣本官就是天!”

“本官說是白就沒有人敢說黑!”

“任何人跪拜本官本官都能受的起,你一區區刁民就敢這樣對本官講話!”

“來人吶,讓他給本官跪下!”

胡修遠憤怒的一招手,立刻將公堂兩邊的衙役紛紛全部叫了過來,直接對丁晨用強。

一時間四五個衙役衝上來,強行按著丁晨的肩膀和膝蓋跪下。

面對那五個衙役的強行按壓,丁晨站在大堂之上猶如泰山一般巍然聳立。

丁晨微微一運氣,一股強勁的氣勁從丁晨的周身迸發而出,瞬間將身邊的衙役彈飛。

五名衙役瞬間如痛天女散花,伴隨嘩啦啦的聲響,被彈飛出去的衙役當場砸斷了公堂的之上的香案。

胡修遠見狀瞬間臉色大變,沒想到他眼中的這位刁民竟有這樣的神力。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給我一起上?”胡修遠再次大手一揮,立刻命令這縣衙內的所有衙役一擁而上。

一時間這縣衙內的所用衙役,手持著殺威棒紛紛一用而上對著丁晨的頭頂砸去。

丁晨瞬間運氣,在自身外圍真氣凝結成了一道氣罩。

伴隨著那一陣陣清脆的聲響,那落下來的殺威棒紛紛斷成了兩節。

所散發出來的氣勁如同排山倒海般的四散開來,所有的衙役瞬間全部被震翻在地。

整個公堂之上隨之變的一片狼藉,當場胡修遠瞠目結舌。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丁晨聞得此言隨之冷聲一笑。

這胡修遠當著自己的面,與那些黎民百姓如此的作威作福,只怕他現在是百口難辯了。

丁晨緩慢的走到了胡修遠的面前。

愣在原地的胡修遠,一雙腿已經完全不聽從他的驅使。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丁晨對他一步步的靠近。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剛剛都是本官有眼無珠得罪了英雄!還請您英雄您高抬貴手啊!”

胡修遠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渾身上下開始瑟瑟發抖。

縣衙內所有的衙役在丁晨的面前形同螻蟻,若想殺了他這個狗官那簡直是易如反掌。

胡修遠的腦袋磕在地上頓時如同搗蒜一般頻繁,絲毫不敢停下來。

丁晨一把扯掉了自己臉上的人皮面具,蹲下身抬手重重的拍打著胡修遠的後背。

“胡大人,抬起來說話!”

胡修遠全身顫巍巍,一陣連連搖頭:“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面對已經快被嚇破膽子的胡修遠,丁晨一聲冷喝道。

“我讓你抬起頭來!”

“好好的看看我是誰!”

胡修遠緩緩的抬起頭,目光充滿畏懼的看向了丁晨的那張面孔。

當看到丁晨的那張面孔時,瞬間讓他當場全身癱軟。

“丁……丁公公!”

“這……這怎麼會是您啊丁公公!”

胡修遠在見到丁晨這張面孔當場傻眼,立刻意識到他已經東窗事發了。

他此前的那些謊言,以及之前在丁晨面前所立的良好人設徹底的崩壞了。

看著這一臉驚慌失措的胡修遠,相必他現在已經百口難辯。

丁晨此時跨過了堂上斷裂的那張香案,坐在了胡修遠平時升堂所坐的官座上。

面對著堂下不知所措的胡修遠,丁晨冷哼一聲道:“胡修遠,你是萬萬沒想到吧!”

“沒想到我還能回來是吧!”

“剛剛胡大人的官威,咱家可親身有所體會!”

“在這開陽縣你就是天?你說黑就沒有人敢說白,呵呵……胡大人你好威風啊!”

胡修遠聞得此言面露難色,再也沒有了之前那囂張狂妄的姿態。

胡修遠調轉了方向再次跪倒在地,急忙大呼道:“丁公公您息怒,請您聽下官我給您解釋!”

從小爺我到了這開陽縣,你這個狗官就從來沒說過一句實話。

從頭到尾都處在這個狗官所設的騙局當中,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話根本沒任何的可信度。

丁晨抬手指著跪在堂下的胡修遠,扯開了嗓子就是一聲大喝道。

“你給老子閉嘴,再敢多狡辯一句老子現在就讓人砍了你的狗頭!”

“你真以為你之前擺出來的那些把戲能夠欺騙我的眼睛?”

“我現在鄭重的告訴你,你們已經東窗事發了!”

“大悲寺的所有糧食都已經被咱家派人給查獲了,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大悲寺的大雄寶殿裡面都有什麼,就用不著我來提醒了你了吧!”

當胡修遠聞得丁晨此言,徹底的當場呆住。

癱坐在地面上開始一言不發,意識到他們在這開陽縣內的所作所為已經完全敗露。

就在丁晨的話音才剛剛落下,縣衙之外突然傳出了雲逸的一聲冷喝。

兩名官員被雲逸一人強行給推到縣衙公堂之上。

“給我滾進去,——快點!”

“若是再敢跑擔心我斬去你們的雙腿!——過去!”

這突然被雲逸從外面給帶來的兩個人,正是已經察覺到事情不好的縣丞王吉與主薄徐文澤。

雲逸雙手用力的一推,同時將兩人給推到了胡修遠的身邊去,同時趴倒在了地面上。

“廠公,這兩個狗官察覺到了情況不對想要跑!”

“我把他們兩個抓回來給廠公您問罪!”

丁晨看著同時跪在地面上渾身瑟瑟發抖的三個人,冷聲質問道。

“你們是這滁州各縣的父母官,可是你們卻貪汙朝廷調撥給滁州的賑災糧餉!”

“更視黎民百姓如草芥,你們三個狗官可知道你們自己該當何罪?”

“事到如今你們的惡行已被我親眼撞破,你們可有什麼好狡辯的?”

面對丁晨一聲聲的冷喝叫罵,這三個狗官彼此面面相覷,似乎已經沒有其他任何的理由可以為他們進行脫罪。

如今他們已經被丁晨給人贓並獲,這彌天大謊終究被人給識破。

此時不管他們現在說什麼,如今都已經是死罪難免橫豎都是一刀。

這總之都是一個死罪,想到這裡胡修遠突然間站立起身,而不再卑微。

“事已至此,我胡修遠也沒什麼好狡辯的了!”

“至於你想怎麼定罪隨你的便好了!”

“只是我不甘心,沒想到還是沒能瞞得過你!你這個閹人真是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