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小天在得知事情的真相之後,內心彷彿被千萬把利劍刺穿,鮮血淋漓,痛不欲生。
他感到自己的世界已經崩塌,一切都變得毫無意義。
他曾經一直以為自己是這段感情中的受害者,認為自己為了劉菲菲付出了一切,卻得不到回報。
然而,當他了解到劉菲菲所經歷的痛苦和折磨時,他才意識到自己的痛苦簡直微不足道。
在這之前,應小天一直認為自己是那個可憐的人,他為了劉菲菲放棄了自己的事業,為了她的家庭付出了所有。
他曾經抱怨過,為什麼上天對他這麼不公平?他甚至都已經放棄了,已經跟唐洛雪愛的你死我活,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早已經把劉菲菲當成了過客。
然而,當他知道了劉菲菲所受的苦之後,他才真正地明白,自己所謂的犧牲和付出,比起劉菲菲所受的痛苦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他感到自己是如此的自私和無能,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和丈夫的責任。
應小天感到無比的自責和愧疚。他意識到自己把所有的痛苦、淚水和不公平都留給了劉菲菲。
他沒有為她遮風擋雨,沒有為她撐起一片天,反而讓她在生活的重擔下苦苦掙扎。
應小天感到自己對劉菲菲的愛是如此的渺小和自私,他甚至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
然而,正是在這個時候,應小天才真正地感受到了劉菲菲對他的愛是多麼的偉大。
她從來沒有抱怨過,也沒有放棄過,即使她曾經承受著無數的罵名,讓全世界的人都誤會她,認為她是一個十分現實的女人,為了所謂的物質生活,放棄了他們之間這段刻骨銘心的愛情。
但劉菲菲依然無怨無悔,一直在默默地愛著他。試問在這天底下,又有幾個女人能夠做到這樣?
應小天感到自己是如此的幸運,能夠擁有一個如此愛他的女人。
他意識到自己應該好好珍惜這份愛,用自己的行動來彌補曾經的過錯,讓劉菲菲感受到幸福和快樂。
但如果他真這樣做的話,那唐洛雪又該怎麼辦呢?
他已經傷害了劉菲菲,難道還要再去傷害唐洛雪嗎?
他應小天憑什麼,把榮城的兩位女神,都傷得遍體鱗傷呢?
但是,在接下來的歲月裡,無論他怎麼選擇,劉菲菲和唐洛雪兩個女人,兩個在榮城最頂級的美女,兩個都深深愛著他的女人。
都將註定有一個人要受到傷害,這一切,自然是他不願意看到的,但是,彷彿冥冥之中早已經註定,他也根本就改變不了這一切。
在想到這些之後,應小天的痛苦又多了幾分,對楊雲生和楊虎的恨,也自然而然的升了幾分。
他在心裡暗暗發誓,無論如何,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也無論他們父子二人逃到天涯海角,他都一定要親手宰了這兩個禽獸。
要不是因為這兩個禽獸,他的這一切痛苦,劉菲菲的痛苦,甚至唐洛雪,楊雲娜的痛苦,都不可能發生。
在現在的當務之急,應小天應該做的,當然是把劉菲菲母女二人,以及楊雲娜新送回榮城。
因為在榮城,有駱二娃他們一幫兄弟,完全有足夠的能力幫忙他保護她們。
也只有在確定了他們的安全之後,他才可以完全沒有任何後顧之憂的去找楊虎和楊雲生父子二人報仇。
過了好久好久以後,應小天才上前抱住劉菲菲,柔身安慰道:
“菲菲,以前都是我不好,都怪我沒本事,不能好好保護你們母子,但你放心,從今以後,我絕對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們分毫。”
應小天順便替劉菲菲擦乾了臉上的淚水。
又過了一會之後,劉菲菲才靜靜的恢復平靜。
同樣伸出雙手緊緊的抱住應小天,聲音有些哽咽的說道:
“嗯,嗯,答應我,以後再也不要丟下我不管,好嗎?在我的生命裡不能沒有你,在憶甜的生命裡,也同樣不能沒有你。”
這個時候的應小天,也顧不上考慮將來會如何,拼命的點著頭,說道:
“好,我答應你,以後我一定會讓你們母子二人,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在安慰好劉菲菲之後,應小天和劉菲菲二人,又上前安慰楊雲娜。
等到三個人的情緒都平靜了很多之後,應小天才帶著她們二人和小憶甜,一起往那個別墅區走去。
此時此刻,無論是劉菲菲還是楊雲娜,都感覺只有在應小天身邊,她們才是安全的。
四個人上的那輛豪車之後,應小天把車速提到最快,風馳電掣的往榮城方向應走。
可能是因為彼此之間有太多的話要說,反而感覺無話可說,因為根本就不知道從何說起。
也有可能是因為在剛剛過去的這一天,無論是劉菲菲還是楊雲娜,甚至是應小天,都經歷了太多的危險,這個時候他們需要平靜一下。
所以,在這一路上,他們三個大人誰都沒有說話,而是各自在想著心思。
應小天的心裡面,想的更多的還是如何找到楊虎和楊雲生父子二人,讓他們早日為他們的行為付出代價。
只要這父子二人活著的一天,應小天就實在安心不下來,這不單單是因為他對這父子二人的仇恨。
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只要他們不死,就隨時隨地有可能,在想盡各種辦法來針對他應小天,以及他身邊的親人朋友。
就他自己一個人,當然不會懼怕,但是還有他的家人,他的兄弟,還有他的女人,他們肯定承受不住楊虎和楊雲生的報復。
就楊虎和楊雲生這樣的卑鄙小人,什麼樣的事情他們做不出來,永遠都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這絕對是兩隻披著人皮的狼。
這種人只要活著的一天,就還會再去傷害其他人。
至於楊雲娜,他更多的是對生活的絕望。
有那麼一瞬間,楊雲娜甚至想和這個世界說再見。
因為她實在不知道,她活下去的動力是什麼?目的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