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景下山,一是為了結丹,二是為了復仇。

不論武道還是修仙,他都是絕頂天才,然而,修行一道,不可操之過急!

站至巔峰之前,一步踏錯,就是萬劫不復。

他經歷過一夜之間失去修為、地位、財富、親人和尊嚴的感覺,而他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流水的王朝,鐵打的世家,如今雖然已經進入現代社會,但這句話的核心並沒有真正的改變。

出身雲家,他深知,曾經隱隱為大夏第一世家的京城雲家究竟有多麼的強大。

那是紮根大夏的一棵參天大樹!

二叔一脈已經為這棵樹澆水施肥了七年,哪怕有一些不聽話的枝葉被他們無情地修剪,那仍舊是大夏最強的世家之一!

所以說,復仇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雲景需要他能夠掌控的勢力,收服曹雪婷,從而慢慢掌控游龍山莊,只是他心血來潮的極小一步。

“你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雲景散去了他的威壓,曹雪婷如釋重負。

“你可以起來了。”

半晌,曹雪婷仍舊跪在地上,沒有任何動作,神色躊躇。

雲景皺眉道:“怎麼了?”

“我……”曹雪婷嬌媚的臉蛋上如同火燒,她囁喏道:“大人,雪婷的命掌握在你的手裡,如果你隨時想要我的身子,我……我也只能乖乖聽話。

但是,希望大人不要把我當成一個……當成一個X奴,做那事的時候……能夠憐惜。”

說到最後,她的臉蛋已經紅得彷彿能夠滴出血來,很顯然初見那一副放浪形骸的模樣並不是她的本性。

只是這副模樣配上她魅惑入骨的聲音,卻更加誘人犯罪。

雲景的表情僵住了,打死他也沒想到,曹雪婷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靠!把老子想成什麼人?簡直……

他心中的吐槽戛然而止,十八歲的他,血氣方剛。

看著跪在自己面前成熟動人,曲線畢露的曹雪婷,這種很容易聯想到“靚坤我火氣很大”名場面的站位,他開始覺得她有這種擔心也是理所當然的。

古往今來,失落於敵手的女人,尤其是有幾分姿色的女人,下場往往極為悽慘。

徽宗北狩,後宮嬪妃公主都得受牽羊禮之辱,康福公主更是穀道破裂而死。

如今,那些陷落緬北的女性,又有哪一個不是受盡侮辱。

曹雪婷這種嫵媚誘惑的尤物,換做其他任何一個男人,掌控了她的性命,又怎會忍得住不要她的身子?

但,雲景不是其他的任何一個男人!

十八歲的他,血氣方剛,但築基巔峰的他,同樣心性如鋼!

以他十八歲可敵世間絕頂的超絕實力,想要一個女人,不需要這種下作的方式。

“你想多了,我不會要你的身子。”

他的聲音疏離而又篤定。

曹雪婷詫異地抬起頭,入眼是雲景那如同看花草樹木一般毫無慾望的目光。

她直接就明白了,對方真的沒打算要她的身子,更別說讓她當X奴了。

強烈的窘迫讓她幾乎想要鑽到地底。

不過,女人總是複雜的,尤其是三十歲的女人。

“為什麼?”

她脫口而出問了出來。

雲景懵逼了:“什麼為什麼?”

曹雪婷依依不饒:“大人為什麼不想要我的身子?是雪婷不夠美,還是身材不夠好?還是嫌我年紀太大了?”

一副不問清楚不罷休的模樣。

我靠,你這女人有病吧!

我讓你背叛游龍山莊的時候,你都沒這麼多問題。

美,身材好老子就要睡了你嗎?

年紀太大了是什麼鬼啊?

我根本不知道你幾歲啊!

“所以你多大了?”

曹雪婷不情願道:“今年剛滿三十,不對……二十九,過了生日才三十。”

雲景仔細想了想,自己才十八,差距是挺大的。

他點了點頭,懶得跟曹雪婷糾纏,道:“你就當是因為年紀吧。”

曹雪婷沉默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怒氣上湧,她站起了身。

“哼!年輕有什麼好?十幾歲的小丫頭片子哪有姐姐懂得多?年少不懂姐姐好,錯把……”

她沒想到,雲景竟然真的嫌她年紀大,氣得酥胸起伏,嘴裡喋喋不休,早就忘記了敬畏。

簡單來說,作為一個美女,她破防了。

雲景聽得腦殼疼,沉聲喝道:“夠了!”

曹雪婷完全不怕:“什麼夠了,我都投靠你了,我還怕你不成?我還要說!”

“你是不是忘了體內的劍氣?”雲景威脅。

曹雪婷破罐子破摔:“反正我都老了,死就死了,你殺了我吧!”

雲景後悔了,還不如一開始就殺了這瘋女人,特麼的。

他十分無語地聽完曹雪婷發洩完自己的怒火,將不能輕易說女人老的教訓謹記於心。

反過來說,如果想要殺傷力足夠大,這一句也很好用。

舉一反三,一體兩用,向來是一個高手的基本素質。

收服了曹雪婷,他來到了仍舊跪在原地的薛遊身側。

雲景的強大一次又一次出乎了薛遊的預料,而他對雲景所說的那句“你為什麼要找死呢?”如同一把懸著的刀,不知何時才會落下。

每一分每一秒他都過得無比煎熬。

“我曾跟你說,找我將是你這一輩子做得最划算的一次交易,很可惜,最後你沒有把握住。

放心,我不是一個濫殺的人,所以我不會殺你。

你所喪失的是在我面前站著說話的機會。

跟著我,你本可以一步登天,甚至某一天可以看到大夏山巔的風景,現在,你的收益到此為止了。”

雲景的聲音無悲無喜,他對薛遊本來有一分欣賞,現在沒有了。

不論薛遊心中如何後悔,至少保了一條命,

咚!他重重磕了一個頭:“多謝林先生相助及不殺之恩!”

說完,他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狠狠插穿了他的左臂,鮮血飛濺!

“這是為我對先生的不敬賠罪!”

他忍著劇痛,滿頭大汗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