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站都站不穩,肯定還沒恢復好!”

花花一急,等陶溪反應過來,已經跑的沒了人影,陶溪覺得這就是現代人說的社死。

“柔兒,你趕緊去阻止花花,我真的沒事。”

“哦哦,我這就去。”

簡時柔雖然還不明白這一波操作,但也聽話的去阻止花花。

但花花腿腳好,本就比她跑得快,等她到藥田的時候,花花正蹲在戚老面前。

“戚老,你快去看看陶姐姐吧,我覺得她身子肯定不舒服。”

“不用看,她身體沒問題。”

戚老哭笑不得,正仔仔細細的將一根草藥採摘下來,然後交給身後的簡時易,讓他好好炮製一番。

花花還想再說什麼,簡時柔連忙一把將人拉走,“花花,大嫂真沒事。”

“真的嗎?”

花花還有不信,不過大家都這麼說,她只能將此事壓在心底。

隨後便跟著島上的人去忙碌了,這邊陶溪被簡時鳴氣的不行,於是打算出島去散散心。

簡時鳴像個跟屁蟲一樣跟著她,美名其曰照顧她。

“你一個人我不放心,我同你一起。”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本事,誰能欺負得了我?”

陶溪輕哼一聲,想到男人健壯的身體,耳根子一紅,不知不覺,這傢伙似乎成長了不少。

若說以前是絕美的少年,如今身上更有男人味,誰能拒絕得了這樣的男人?

陶溪心中暗暗唾棄自己,卻還是帶著簡時鳴出了島,青梔和許娘子的店鋪已經開好。

陶溪本是打算去瞧一瞧,結果剛到鋪子裡,就發現戚芙在大展威風。

“你們鋪子裡的棉衣既然是拿出來賣的,為何不願意售賣給我,難不成瞧不起我?”

戚芙都快要氣死了,本來因為陶溪的事情她就特別鬱悶,結果聽說雲縣開了家鋪子,裡面有難得的棉衣和棉被。

她便想著來瞧一瞧,昨日她買了一套回去試了試,保暖效果確實不錯,所以才想著買一些讓人送回京都。

這家鋪子正好許大娘子親自來看守,她穩重的應對戚芙的謾罵。

“十分抱歉,只是天氣寒冷,我家主子心疼雲縣百姓,又怕商戶抬高物價。

所以才規定了一人最多訂購兩套棉衣,您要鋪子裡的全部庫存,我等實在不敢亂來。”

“我不管,我有銀子!”

戚芙甩出幾張銀票,“我命令你,你這就去給準備貨物!”

雲縣的百姓的死活與她何干?

這棉衣和棉被質量又好價格又便宜,她就要買一些送回京都。

“戚姑娘好大的威風啊。”

陶溪嘲諷的聲音落入戚芙的耳中,她差點以為自己產生了錯覺,一回眸便瞧見陶溪和簡時鳴兩人攜手走了進來。

她心裡登時就升騰起了一股子怒氣,怎麼什麼地方都能見著陶溪?

想歸想,想到陶溪的羞辱,她不情不願的行了禮,隨即道:

“縣主該不會連我買東西都要管吧?”

言下之意那管的也太寬了一些。

陶溪笑了笑,“你想要買什麼,我自然不會多管。”

就在戚芙以為自己能氣到陶溪的時候,她又緊接著說:

“但我開的鋪子,東西賣給誰我還是能管一管的。”

“你!”

戚芙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是陶溪開的鋪子,頓時就更氣了。

“既然是你開的鋪子,我更要與你說道說道,送上門的生意,你們為何要趕走?”

“方才我家管事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如今天寒地凍的,日子不好過。

總不能讓你一個人將棉衣棉被買走,那我雲縣的百姓該如何過冬?”

不止這一家,陶溪開在雲縣的所有鋪子都是如此,就連棉衣的價格,都比平日裡少一成呢。

那些商戶雖然不滿,卻無法,畢竟如今的雲縣都是陶溪的,不過陶溪也不會做的絕,她吃肉,人家總不能喝些湯。

戚芙被陶溪的話梗住了,她氣的瞪圓了眼珠子,“那你就不會多進一些貨嗎?!!”

“戚姑娘沒下過地我不同你計較。”

陶溪的許大娘子做了個手勢,她便去招待其他人了。

簡時鳴笑著替陶溪解釋,“一來棉花的產地不在雲縣,二來今年種植的棉花本就有限。

但我家娘子心善,不遠處看著雲縣的百姓受凍,除卻咱們自家產的,她還派商隊去外地購買棉衣了。”

這話他拔高了聲音,足以讓門外看熱鬧的百姓聽見。

他家娘子心善不喜宣揚,但簡時鳴就是要讓大家知道他家娘子的付出。

果然,這話一出口,路過的百姓感動的不行,“縣主真是好人吶,她是真心替我們著想。”

“去年咱們凍死多少人,今年總算不會凍死了。”

“這千金小姐買這麼多棉衣做什麼?該不會想高價售賣吧?”

“……”

被人誤解,戚芙氣的眼眶紅了,頓時捏緊了拳頭,她的小丫鬟替她反駁道:

“不是的,我家姑娘只是想著遠在京都的親人。”

“想要棉衣可在京都買啊,縣主千里迢迢運回來的棉衣,結果又被你弄走!”

不知道是誰懟了一句,頓時各種難聽的話湧向戚芙,氣的戚芙差點咬碎銀牙。

但陶溪的民心,看來強買強賣是不行了,如果說一開始她只是單純的為了給京都的人送些棉衣。

這會兒就變成了陶溪賭氣,她惱怒道:“不買就不買,真以為你家棉衣就是最好的!”

說明她便跺了跺腳帶著人走了,一側看戲的商戶也悄悄的遁走。

不僅戚芙,其實有不少有錢人家打了囤貨的主意,如今天還不是最冷的時候。

有些人捨不得買棉衣,但到了最冷的時候,他們還是得買,這會兒囤著,那會兒的價格又可以升一升。

只是陶溪明文規定鋪子裡的人不能集中售賣,他們也沒辦法。

等看熱鬧的人都散了,簡時鳴才搖頭道:“等天氣冷起來,我看有些事情你根本沒法全部制止。”

“我知道,但我想盡力。”

陶溪嘆了口氣,她明白的,不管是前世還是現在,但凡發生這樣的災難時,有些事情就會漸漸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