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在海邊學一學,也不去遠一些的地方,大叔放心。”

簡時鳴笑起來的時候溫潤如玉,具有強烈的欺騙性,加上他又是秀才,特別給人好感。

聞言於大叔笑著應下,“好咧,要是有什麼事情,你喊我們花膠村的人,報我名字就行。”

在古代,對秀才特別的看重,陶溪能感覺到,自從知道簡時鳴是個秀才以後,於大叔的態度發生了質的改變。

“多謝!”

簡時鳴彬彬有禮的道謝,然後帶著弟妹們上船,他們學著於大叔的樣子划著船槳。

雖然不怎麼熟悉,船一開始沒找著方向,但很快就順利的朝著溪望島駛去。

眼看著簡時鳴他們又去溪望島,於大叔皺著眉,就連於生,都奇怪的問他:

“爹,他們總想著去溪望島啊?”

“壞了!”

於大叔連忙招呼於生,“快,咱們把船拖出來,追過去看看。”

他心裡湧現出不好的預感,上次他就該阻止他們過去的,他們怕是發現了什麼。

這麼想著,於大叔和於生連忙划著船追了過去。

而船上簡時鳴和簡時午划著船槳,許是習慣了,這一次簡時鳴居然沒有暈船。

簡時易支著下巴,一臉好奇的望著平靜的海面,“原來坐船是這種感覺呀。”

陶溪將他養的很好,肉嘟嘟的臉上甚至還有奶膘,呆萌又可愛,陶溪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臉。

“溪望島上很荒蕪的,你們等會可不要亂跑,要跟緊我。”

“大嫂放心。”

簡時易歪著小腦袋,“大嫂買的孤島叫希望島嗎?”

“對呀,你們覺著這個名字怎麼樣?”

陶溪彎眸笑著,簡時柔這個頭號粉絲當即大聲道:

“大嫂取的名字最好聽。”

“五十積分。”

簡時易小手交疊放在腿上,一本正經的點頭,“好聽。”

“五十積分。”

陶溪心情不錯,隨手也拿了根船槳,“我來幫你們一起劃,速度能快些。”

“那我也來!”

簡時柔力氣也不小,但簡時易這個小奶娃除外,他也不逞強,趴在船上好奇的看來看去。

忽然,簡時易歪著腦袋,黑溜溜的眼珠子裡都是疑惑。

“大哥大嫂,方才那個於大叔是不是跟著咱們啊?”

於大叔划船的方向和他們的一致,簡時柔皺著眉。

“不一定吧,或許他們是要出海?”

“也許吧。”

簡時鳴眯了眯眼眸,不在意道:“不管是不是跟著咱們,先不要管,到了溪望島再說。”

“好。”

簡時午加快了划槳的速度,他們本就領先,加上有四個人,於大叔和於生拼了老命追,然而根本就追不上。

“哎呦,他們不是第一次學嗎?怎麼這麼快!”

於大叔抹了一把汗,忍不住嘀咕,“秀才就是不一樣,這悟性比於生你還強。”

於生可是從小在海邊長大的,耳濡目染,不像簡時鳴他們,那可都是第一次。

等他們鉚足勁追上去的時候,陶溪他們已經上了岸,眾人在那等著他們。

實在是於大叔他們的目的地太明顯,她們也不好一直忽視。

“於大叔,你們也要來這座島上嗎?”

陶溪睜著無辜的眼眸,眼睛眨也不眨的望著於大叔,於大叔有些許的尷尬。

“我能冒昧問一下,你們來這島上到底是做什麼嗎?”

他總感覺不像是找草藥這麼簡單,山裡草藥那麼多,也沒必要買只船吧。

簡時鳴望著有些緊張侷促的於大叔,忽然笑了,“於大叔,你在害怕什麼?”

“沒…沒什麼。”

於大叔額頭冒著細密的汗水,他交代過花花的,看見陌生人要躲。

難道花花沒有聽他的?

“於大叔。”

到了溪望島,陶溪也不怕被人聽見什麼,直接道:

“這島如今已經被我們買下來了,所以住在島上的人……”

雖然沒有說完,但於大叔下意識明白了陶溪的意思。

於生好奇的問:“這溪望島上真的住了人嗎?你們買個荒島做什麼?”

“於生!”

於大叔扯了一把於生的袖子,如今不是追問他們買島做什麼,而是要花花該怎麼辦?

他嘆了口氣,“想必你們已經見過花花了吧。”

“花花是誰?”

於生一臉懵逼,簡時午他們幾個其實也很好奇,紛紛看向簡時鳴和陶溪。

兩人對視了一眼,往裡面走,有系統的地圖,陶溪還特地做了標記,是以完全沒有走岔。

越走,於大叔越是心驚膽戰,內心十分佩服陶溪和簡時鳴。

不過是來了一次,這路居然還記得這麼牢固!

路上陶溪解釋道:“花花是上次我和相公來島上遇上的小姑娘。

她年紀和我差不多,卻穿著樹葉做的衣服……”

簡時午他們非常詫異,簡時柔是女孩子,當即就特別的同情。

於大叔連連搖頭,於生有心想問,到底還是忍住了。

幾人很快就走到木屋面前,瞧著樹上建造的木屋,眾人驚歎不已。

“天吶,她是怎麼修建的屋子啊?”

於生小小的驚歎了一把,木屋本來關著的門輕輕動了動,顯然裡面是有人的。

許是知道他們來了這麼多人,花花有些害怕,縮在屋子,透過縫隙瞧瞧看他們。

瞥見樹下有些柴火,簡時柔小聲道:“她的力氣肯定很大,這柴不像是刀子劈的。”

眾人:!!!

大家震驚的看著大小差不多的柴火,這柴火要麼就是花花徒手劈的,要麼就是用石頭劈的。

不管哪一樣,都足以說明花花很厲害。

眼瞧著瞞不住了,於大叔嘆了口氣,“其實五年前我就知道花花住在這島上了。”

“啊?”

於生愣愣的張著嘴,嘴巴里都能塞進去一個雞蛋了。

於大叔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當年有人傳言這島上有人的時候,我也沒當回事。

可有一次我出海回來的時候天色太晚了,路過這座島,所以在島上休息過一個晚上。”

說著說著於大叔的眼眸有些發紅,“那天晚上我遇上了花花的娘。”

“花花的娘?”

陶溪和簡時鳴對視了一眼,兩人眼裡都是震驚,看來花花的娘五年前還是健在的,可她為何要帶著花花住在這島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