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夜一族都有病,而且是大病,這是整個忍界公認的。這個忍族極端崇尚暴力,性格衝動手段殘忍,動不動就是抽出骨頭和人玩命。
君麻呂卻是個例外,他性格堅毅沉穩,待人溫和有序,是輝夜一族難得的有腦子忍者,所以他一向對外以族內最聰明的人自稱。
按理說,君麻呂的才能不應該只做一個埼玉鎮副職,奈何輝夜一族資源太少,為了保證發展,他們只能依附於水無月一族,君麻呂和水無月藍隱隱成了政治搭檔。
“巖忍兩隻小隊八個人,我們只有六個人能參加戰鬥,其餘都沒經過忍者學校系統學習,戰鬥力可以忽略不計。”
是忍者不等於有戰鬥力,現在木葉的忍者可以分為戰鬥型忍者和生產型忍者,前者相容後者,後者卻無法成為前者。因為後者的成員都由普通人提煉查克拉組成,他們的查克拉只用於生產,壓根就沒掌握術。
水無月藍愁容滿面:“倉儲庫有辦法保住嗎?”
“很難”君麻呂喝了口茶吞了一大把鈣片後道:“敵人的首要目標應該是你,可倉儲庫的摧毀只需要起爆符即可,除非我們把戰鬥地點選的遠遠的。”
“那就把糧食先分給大家儲存,等事情結束後再說。”
“敵人大概還有兩個小時到,我們的增援要等到天亮,說是增援也可能是收屍隊。”
君麻呂嘆了口氣:“局勢不大妙啊。”
水無月藍漠然,其實眼下最好的辦法是不戰而走,無非就是一座綜合性倉儲庫的損失,以水無月一族的底蘊,重新建起一座也花費不了多少。新政官有責任有義務發展當地的經濟、教育、農業等公務,但守土之責卻由駐屯兵團和邊境警備隊承擔,敵人能進入到國土內是他們的主要責任,水無月藍沒有戰鬥的義務。
可水無月藍不敢丟下民眾而走,除非他餘生都想呆在家裡碌碌無為。而且在他心中,個人的前途是小事情,民眾的安全和村子的臉面更為重要。
原霧隱村以狡詐兇狠聞名,霧忍以殘忍嗜殺著稱,在這個冰冷的村子裡,同伴的腦袋是最好的晉升之階,任何心慈手軟的傢伙活不到成年。
在水無月一族風雨飄搖的那段日子裡,水無月藍一直生活在暗無天日的地窖內,每日的飲食都由專人送來。當然了,地窖不在忍村內,而在靠近海邊的一個小村子裡,為的就是躲避霧隱暗部忍者的追殺。
一旦家族被屠滅,幾個飄散在外的種子終歸可以保證血繼界限不滅,水無月藍一直還記得這句話,這句貫穿了他幼年生活的話。
“君麻呂,我知曉你打心眼裡看不起我,認為我就是靠著一個好爺爺才能壓你一頭。”
君麻呂欲言又止卻被打斷:“咱倆從小就認識,彼此什麼性格、才能其實一清二楚。我承認你比我強,在農業經濟民生領域內比我強。”
水無月藍說著掏出一張起爆符貼在護額鐵片後面:“但論起忠心我不比任何人差勁!”
“木葉忍者村是葉山大人的,也是我們的,歸根結底是我們的。為了木葉、為了火之國、為了新政,哪怕是死,我也會死出個樣兒來。”
君麻呂沉默片刻,在水無月藍的注視下兀然捧腹大笑。
“哈哈哈,萬萬沒想到你這種殺人都要忍著噁心的傢伙有如此決心,但我要提醒你,人死如燈滅。”
“死了什麼都沒有總比活著什麼都沒有強。”
“好吧”君麻呂收斂笑意:“我們分成兩組,一組向南一組向北,儘可能的在移動過程中消滅敵人。”
“你去南面,一百公里外就是三灣湖,宇智波鼬大人就在那裡。”
君麻呂又是一大把鈣片吞下:“我去北面,希望駐屯兵團的忍者沒有徹底懈怠。”
太懈怠了,能讓兩隻成建制的精銳小隊穿越草之國抵達邊境線,這在十幾年前的木葉屬於重大安全事故,是要上會去懲戒的。但在現在,似乎也沒什麼大不了,因為忍者們的重心工作在推行新政上面,而且十年了沒什麼大的戰事,自然而然就鬆弛了下來。
水無月藍從忍具包內掏出卷軸遞給君麻呂:“這是我給你準備的生日禮物,提前給你吧。”
“切”
君麻呂接過卷軸看了看,這是木葉醫院推出的高濃度鈣片,對於他這類忍者很補。
“別死了。”
“哦。”
午夜時分,在一片稻田中君麻呂還是被巖忍堵住了,儘管這是遲早的事,但還讓他心裡不爽。
“小子,你不是很能跑嗎?”
“你眼睛多少有些大病,爺可是輝夜一族的忍者,你什麼時候見過逃跑的輝夜?”
即使雙方是不死不休的敵人,但巖忍仍舊覺得面前看上去溫文爾雅的少年嘴巴有點米田共:“混賬,木葉的忍者都這麼沒教養嗎?”
“幹你孃。”
“你”
君麻呂微微一笑,將自己上半身衣服脫掉露出白嫩的面板:“我們輝夜一族的爺們全是勇者,知道我為什麼費勁帶你們來這麼?”
“你們四個蠢貨哈哈。”
說著他抽出自己的手臂骨和肋骨,在幾人的注視下狠狠地敲擊了幾下。
巖忍們不明所以,但很快就察覺到地面有微微震動,就連小水溝內平靜的水面都泛起了波紋。
“嗚嗚嗚”
幾聲鬼哭狼嚎後,一道身影映入幾人眼簾,只見其身材魁梧面目猙獰,上半身沒穿裡衣只套了個木葉制式馬甲,馬甲的拉鍊沒拉上就這麼敞開著,古銅色的面板和堅不可摧的腹肌彰顯主人力量。
待人影近了些,巖忍們看的更清晰了:來人四十歲上下,一頭潔白的頭髮被紮成十幾個小辮子披在頭上;臉上塗著腮紅,眉眼間用硃砂點了一個小指甲蓋大小的圓;一張大嘴嗞著,帶著血的牙齒在月光下竟有些瘮人,整個人看上去就跟剛剛偷吃了小孩的山魅一樣。
魁梧漢子踏月而來,很快就站到君麻呂身前,伸手遞過去半個豬腿:“趁熱吃。”
由於他的登場方式過於震撼,巖忍們都沒發現其手上還拎了豬腿。
君麻呂沒接豬腿擺擺手道:“十七叔我不餓,這幾個傢伙想找我麻煩,怎麼說?”
壯漢一聽身上殺氣沖天而起,臉上掛滿了躍躍欲試:“要不說還是大侄子知道體貼人,我渾身骨頭都閒的吱吱作響了,再不弄幾個人非得裂開。”
領頭的巖忍眉頭緊皺上下打量著壯漢,片刻後遲疑道:“你是不是輝夜藤木?”
壯漢興奮的渾身戰慄:“我的威名傳到土之國了麼?沒錯,我就是大名鼎鼎的輝夜藤木。”
巖忍盯著輝夜藤木看了半天,確認其不是在裝傻後道:“根據情報,你在半個月前醉酒後試圖那啥一匹小母馬,被火影嚴懲發配。”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的大名已經在忍者圈子裡傳開了,大家都挺想認識你的。”
輝夜藤木不怒反喜:“你就說出名沒出名吧。”
君麻呂燥的臉紅脖子粗,這也是他為什麼不將族裡安排的護衛帶在身邊的原因,實在是不好意思啊!
“十七叔,我們抓緊解決掉他們去支援水無月藍,他那邊估計夠兇險的。”
輝夜藤木嘿嘿一笑,將手裡的豬腿丟掉,身上的馬甲也被脫掉,一雙手對準巖忍詭異的蠕動著。
“十指連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