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葉山與綱手之間先是爆發了一場爭吵,爭吵的焦點是是否要個孩子,隨後爭吵聲在一陣不可明說的聲音中戛然而止。
葉山躺在床上,先是掏出一根菸想點上,但想了想沒有那麼做,而是輕聲對綱手說道:“不是我不想要孩子,而是這個時間要孩子不好。”
綱手在他身上用手指畫著圈圈,柔聲道:“為什麼不好?”
“忍界已經和平了好幾年了,下一次忍界大戰根本不會遠,這個時候要孩子對你不好。”
忍者可以生孩子,這點毋庸置疑,但綱手的身份不一般,她是忍界醫療忍術最精湛的忍者,一旦爆發忍界大戰,即使懷著孕也絕對無法置身事外。
千手一族昔日的榮耀、村子的安危、傷員們的哀嚎都會促使她在身體不便的情況下踏上戰場,而沒有自保之力的綱手絕對會成為敵國忍者首要擊殺目標,這是葉山無論如何也不想看到的。
葉山也想有個孩子,也想自己的血脈得到傳承,也想身體不好的母親能夠再開心一點,但他不敢賭,因為這牽扯到綱手的身家性命。
綱手嘟著嘴,心裡美滋滋的卻不開心的說道:“我都三十多歲了,再晚幾年估計都生不出孩子了。”
葉山憐惜的摸了摸她白嫩嫩的臉頰,溫聲道:“你比十八歲的小姑娘都青春,哪裡有一絲三十多歲的樣子,等事情確定下來我們生五個孩子。”
“生那麼多幹嘛?”
葉山輕聲道:“怎麼也要有一個姓千手的才行。”
綱手身子一顫,死死抱住葉山脖子,凝視著他的眼睛說道:“你說的是真心話嗎?”
葉山點點頭說道:“初代火影的血脈不應該斷絕,那個孩子將會繼承曾祖的一切,哪怕成為不了一名優秀的忍者。”
“這些年來你揹負的太多了,找一個可以幫你分擔壓力的人是我一直都在思索的事情,這不是我一時衝動的想法,而是深思熟慮的結果。”
“你真好。”
“那可不是。”
二人自然又是一番膩歪,而後沉沉睡去。
.......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便來到了中忍考試的前一天。這一個月來葉山很忙,忙著指點卡卡西與帶土的修行,忙著中忍考試的準備工作,還要忙著陪綱手,恨不得每天多出幾個小時來忙。
這天,木葉忍村的西大門人很多,黑壓壓的站著幾十個人,全都一副制式馬甲的打扮,好似有什麼大事發生。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至少對村子大部分人來說不是什麼大事,今天是三大國忍者進入村子的日子。
早在兩天前,巖隱村、砂隱村、雲隱村的忍者們便在距離木葉一百公里的一處小鎮中匯合,搞的小鎮人心惶惶的,還以為木葉村已經完蛋了,否則也不會出現那麼多的敵國忍者。好在猿飛日斬及時派出水戶門炎前往安撫慰問,當然這其中也包含著監視的意味。
猿飛日斬穿著火影御神袍,嘴中叼著菸斗老神自在的站在最前方,身後則是黑著臉的志村團藏與滿臉淡漠的轉寢小春,再後面就是自來也、葉山、奈良鹿久三大主考官,站在最後面的是一群各大忍族中的精銳上忍。
好不誇張的說,大門口站著的幾十人能在半天內摧毀一個小忍村,甚至將一個大忍村的基礎功能完全破壞也不是不可能。
那麼多忍者放著正事不幹站在這裡吹風曬太陽,自然有這麼安排的道理。
猿飛日斬就是要給前來參加考試的三大忍村一個下馬威,要讓他們知道木葉依舊是忍界獨一無二的霸主。
總之一句話,到了這裡後,是虎你給我臥著,是龍你給我盤著,否則把你牙給敲碎嘍。
不多時,一名暗部忍者瞬身出現在眾人面前,半跪著彙報情況:“目標還有一公里到達。”
猿飛日斬點點頭,打了個手勢。
眾忍者齊齊一聲低喝,體內查克拉同時運轉起來,匯聚成一股滔天的氣勢散發而出,驚的道路兩盤樹林中的飛鳥振翅尖鳴開來。
這股氣勢僅出現了一瞬間就消散,但只要不是聾子傻子,即使距離一公里也能清楚的感知到,三大忍村的領頭人互視一眼,心頭都沉甸甸的。
一公里的距離很近,以忍者的腳程很快就走完,一大群足足有數千人的隊伍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猿飛日斬笑著站在原地微動,即使遠來者是客,但他是一村首腦,自然不需要自降身份上去迎接。
站在隊伍前方的那人很熟悉,水戶門炎葉山是認識的,其身後的三人就有些陌生了。
這三人左側的那位是一個渾身肌肉塊的大漢,面板黝黑眼神桀驁,充滿了暴虐的氣息;居中一人卻是一個一個身材矮小的女性忍者,看起來年紀不小但仍氣勢凌然;最右側的那位是一個面容剛毅的年輕人,二十五歲上下,看起來一副堅不可摧的模樣。
這三人在猿飛日斬面前站定,微微施了一禮後說道:“見過火影大人。”
不管背地裡是如何巴不得對方早點死,在明面上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畢竟他們三人是代表村子來參加中忍考試的。
猿飛日斬笑呵呵的說道:“遠來是客,各位連日趕路辛苦了。明日中忍考試將準時開始,在此之前還請各位住在指定區域等待,稍後自有人帶你們去。”
說著,又轉身指了指自來也三人:“這三人是本次考試的主考官,他們將全權負責考試的相關事宜。”
自來也、葉山以及奈良鹿久上前幾步見禮,算是先跟對方認個眼熟,葉山事前商定的是負責接待風之國砂隱村一行忍者。
這時,居中的那位女性忍者上下打量一番葉山,笑著說道:“木葉村當真是人才濟濟,這位是誰我居然都沒認出來。”
“白雲葉山。”葉山淡淡的說道。
“哦?可是那個擊殺矢倉捕獲三尾的白雲葉山?”
“如果忍界沒有第二個人叫做白雲葉山的話,應該就是我。”
“呵呵呵,真是後生可畏,木葉村後繼有人啊。”
葉山沒理會陰陽怪氣的砂忍,儘管對方在輩份上確實是他的前輩,而是眼睛微眯的看向了砂隱村隊伍中的一個少年。
這少年面容俊美,擁有一頭火紅的頭髮,背後三個碩大的卷軸,顯然是一名不多見的傀儡師。
雖然葉山沒見過這少年,但卻知曉有這麼一個人,真是那個天才傀儡師、卡卡西的仇人——蠍。
“砂隱村同樣是人才輩出,這位傀儡師就是大名鼎鼎的赤沙之蠍吧,果真是一表人才啊。”葉山不懷好意的說道。
蠍淡漠的掃了葉山一眼,彷彿在看一件死物一般毫無波動,嘴角劃過一絲不屑。
葉山心中湧出一股殺意,卻不好表現出來,而是滿臉帶笑的領著砂隱村眾人前往居住的地方。
等安置好後,葉山朝著南賀河訓練場走去,心中的殺意愈發濃厚。
這少年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樣,顯示是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難保不會生出為父母報仇的心思,還是送他去和雙親團聚為好。
葉山強行按捺著心中的殺意,卻腳步一轉來到一處僻靜的地方,刻下了一個隱蔽的符號,做完之後便回到家中靜靜的等待著什麼。
這天夜裡,一名渾身裹藏在寬大黑袍的忍者前無聲息的來到了葉山家中,竟是當初在旗木一族族地中現身過的那名暗部隊長——京右刀志。
葉山示意對方坐下,輕聲問道:“最近任務多不多?”
其實自旗木朔茂死後,這還是葉山第一次聯絡他的舊部,雙方自然說不上熟悉,只好開門見山開啟話題。
京右刀志掀下籠罩住臉龐的帽子,淡淡的回道:“葉山大人有什麼事情還請直說,暗部那裡我不好離開的太久。”
“昔年朔茂留下的仇人如今找上門了,我擔心卡卡西的安全,但這段時間抽不開身,你去盯著。”
“那個叫千代的傀儡師?”
“是她的孫子蠍,此人太過心高氣傲,難免會滋生出復仇之心。”
京右刀志陰著臉點點頭,又說道:“要我殺掉他嗎?”
葉山擺擺手說道:“村子裡不好動手,等過了這段時間我親自跑一趟風之國。”
京右刀志未必會是蠍的對手,虧本的買賣葉山從來不做,而且還容易打草驚蛇。
“好了,你回去吧。”
京右刀志一躬身,卻說道:“葉山大人最近也要小心,火影那裡似乎在謀劃一些對你不好的事情。”
“具體是什麼事我沒有許可權得知,是根部在全權負責。”
說罷,京右刀志乾淨利落的走了,留下一臉沉思的葉山。
今夜召見旗木朔茂留下的忍者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接下來的七八天葉山要吃住都在辦公室,實在抽不開身照看卡卡西。小心無大錯,即使對方不太可能在村子裡動手,但也不排除那一絲危險存在。
至於猿飛日斬正在謀劃對自己不利的事情,葉山沒有放在心上。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對方儘管來,無非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葉山有些疲憊的按了按眉心,見時間不早了,索性不再想睡覺去了。
接下來的時間會很累,還是保持充沛的精力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