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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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廊道蜿蜒, 水池裡的荷花枯萎之後無人打理,滿池的殘枝敗葉在秋風之中瑟瑟作響,長公主府裡的水榭是整個長公主府的中心, 也是長公主府防衛最為森嚴的地方。
沈霖手上和眼睛上的帶子被解開,她低頭揉了揉手腕, 眯著眼睛適應了周圍的光線。
長公主府長久以來無人打理,但也無人佔據,曾經封儀佈置的一層層的陷阱機關依然存在。
爐子上的水燒得沸騰了, 封儀給沈霖倒了杯熱熱的茶水, 緩聲道:“放心, 只要徐松念把瀅瀅帶來交換,我立刻就放你走, 我們總算是盟友一場,到最後希望我們互相之間也不要鬧得太難看。”
沈霖環視了一圈周圍的環境,也不慌亂:“你看吧,我說對了, 你明明就是很在乎瀅瀅的。”
封儀的手微微頓了頓,然後才緩緩說道:“我利用了她, 總要對她的安危負責, 如今生死不知算怎麼一回事?”
沈霖微不可查的撇了撇嘴, 怎麼這種權勢爭鬥的時候叱吒風雲的人都一樣, 明明在乎, 非要不承認, 就像是承認喜歡穆瀅瀅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一樣……
沈霖心知不需要等很久, 她從沈家消失, 慕離很快就能發現。
徐松念、沈懷澤、景和都會竭盡全力去查, 封儀為了和徐松念談條件, 顯然並沒有隱藏行蹤,很快就能查到。
果不其然,兩杯茶還沒有喝完,就傳來一陣紛亂的馬蹄聲音,整個長公主府已經被團團圍住。
鮮血染紅了長公主府門前的臺階,徐松念和孟洲帶著御林軍從大門進入,任憑臺階上的血跡乾涸。
他張大了嘴巴,卻只感受到一股熱流從喉頭湧出來,浸透了胸`前的衣服,剩下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孟洲握在刀鞘上的手微微收緊,有些猶豫不決,她倒不是心慈手軟,就是怕景和難過。
孟洲抬手把手裡拎著的人扔到了徐松念:“抱歉,本以為朝內訊息封鎖很好,結果封郢這裡出了漏洞,是他暗中把你我今日要去巡查京城城防的事情告訴給封儀的,人我帶來了,隨你處置。。”
馬上之人翻身下馬,到了孟洲面前。孟洲的眸子微微頓了頓:“你怎麼來了?陛下知道了?”
徐松念並不是和孟洲一起趕來,只是彷彿計算好了一般正好同時到達長公主府門口,那雙淺琥珀色的眸子看似是平靜,但若是和它直接對視,就能感受到眸子裡醞釀著的陰沉。
“你還知道景和是你阿姐。”孟洲的目光落在封郢的身上,眸子裡殺意湧動,“小時候都是她護著你,她落難的時候,你避之唯恐不及。如今她終於坐上了那個位置,你又覺得那個位置是你的了?放心,我抓你出來的時候你阿姐不知道,她以後也只會知道你不滿她登上帝位,憤然出走,為了一隻白眼狼,最多難過兩天罷了。”
封郢眼睛裡終於忍不住露出驚恐,一邊往後瑟縮,一邊色厲內荏:“你若是殺了我,阿姐肯定會生氣的,她從小就最寵我的,我是她唯一的親人。”
果然,不能和瘋子講道理,藍迦是個瘋子,這個封儀也是個瘋子。
通往水榭的路徑只有一道廊橋,廊橋上把守著長公主府的親衛,封儀負手而立看著到來的徐松念緩緩說道:“少將軍可把人帶來了?若是沒有把瀅瀅帶來,我恐怕是不能讓你們過來。”
末了,她還補充了一句:“陛下知道沈小姐被帶走了,很是著急,午膳都沒吃幾口,若是您這邊有了結果,還是快些回去陪陛下用晚膳。”
沈霖眼前已經蒙上了一層生理性的淚水,視線變得隱隱有些模糊,但卻從始至終一聲不吭。如今她落在封儀手裡,已經讓徐松念陷入了被動,如今她不能繼續影響徐松唸的思緒。
“你……”封郢咬牙切齒道,“你不過是個侍衛,簡直是無法無天。”
來人正是景和御前的女官,她從封郢面前緩緩走過,卻一個眼神都沒有,只是朝著孟洲緩緩見禮,然後才說道:“陛下說了不是聖旨,所以孟大人站著聽就行。陛下說孟大人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為了大奉的安定和平,所以不必有任何顧忌,無論任何人都任憑孟大人處置。”
徐松念早就不耐煩了。她在京城本就是等封儀來的,並不是毫無準備,只是封郢背地裡給封儀傳遞資訊,這一點超出了徐松唸的預料,導致沈霖現在落到了封儀手裡,本來主動的局面現在一下子變得有些被動起來。
一路上,她們並未遇到任何阻攔,甚至可以說路邊還有各種指示一路帶著她們就走到了長公主府的水榭位置。
如今整個大奉朝的兵權就在孟洲和武星星兩個人的手裡,而京城的禁軍和御林軍全部都聽從孟洲的調遣。景和給了孟洲無條件的全部信任,別說只是殺一個封郢,就算是立刻封鎖整個皇城,孟洲都能做得到。
女官輕輕皺了皺眉,緩步走到了封郢的面前,清了清嗓子說道:“王爺,請您聽清楚,陛下說的是任何人都交給孟大人處置。您這段日子來也胡鬧夠了,至於您皇親國戚的身份,現在還真不如孟大人貴重。”
噠噠噠——遠處的馬蹄聲越來越近,御林軍從中讓出一條路來。
偏偏這個景和的親弟弟,在背地裡總說些景和不過是運氣好之類的話,一邊仗著自己是景和的親弟弟在京中肆意妄為,一邊又在暗地裡大發牢騷,覺得景和搶了本該屬於他的位置。
女官轉身拉過馬,朝著來時的方向走去,和孟洲擦肩而過的時候停了一下,微微笑著說道:“孟大人,陛下說不希望您為難,潛藏的禍患早就該消除,您不需要想太多。”
景和登上皇位之後整頓朝堂頗有些殺伐果決的氣場,再加上有孟洲給她壓陣,如今早已朝野拜服。
封儀扼在沈霖喉頭的手微微收緊,看向徐松念:“你最好不要再往前走,否則我殺了她。看到瀅瀅我才會放人。少將軍,雖然別的人你都不怎麼在意,但是這丫頭的命你還是在乎的吧?”
“知道了。”孟洲眉宇之間的肅殺緩緩鬆了鬆,她自然是會趕緊回去的。景和現在肯定在擔心沈霖,而且雖然她話語裡的意思是完全拋棄了封郢,但終究是一母同胞,估計還是會難過的。
這種恐慌讓他不知所措,看向眼前的孟洲:“孟洲,我……我下次不敢了,你去和阿姐說一說,她信你的話,你幫我求求情,我不想死。”
孟洲抬眸和封郢對視良久,緩緩說道:“你大可以試試,看看現在的我敢不敢無法無天。”
“怎麼可能?”封郢想要伸手去拽女官的衣角,卻被她輕移步子躲開了。
封郢看著女官策馬離開,眸子裡緩緩湧現出來巨大的恐慌。
孟洲從小就在景和身邊,知道景和很嚮往親情,可惜母親早逝,先皇從來不把景和當做是女兒,於是就只剩下她和封郢還算得上是家人。所以景和小時候就對封郢很好,那時候封郢闖了禍被賢貴妃責罰,是景和去求情,求不到情就陪著他一起跪祠堂。
孟洲是在戰場上殺過無數人的人,而封郢只是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她眸子裡的殺氣迅速讓封郢偽裝的內心崩塌。
沈霖忽覺得喉頭一緊,手中的茶杯就跌落到了地面上發出一聲脆響裂成幾瓣。
封郢的確有些才能,當年在獵場上也曾短暫輝煌。但是無論是和封煥還是和封彧比起來,他本就不算什麼,所以聽到這話的人大多也都當做是笑話,顧忌著他是景和的親弟弟,所以奉承兩句。
徐松唸的腳步微微頓住,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收緊,指尖在掌心之中壓出刺痛的紅痕,她知道封儀的目標是穆瀅瀅,只要沒見到穆瀅瀅,沈霖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這麼恐慌過,無論他是否受寵,他是皇子,別人至少不敢太過為難,而且他還有景和一直護著。更不用提最近景和登上帝位,他在京中的聲勢如日中天,明明他是皇族貴胄,卻一下子成了棄子。
被扔在地上的封郢臉色頓時變得不好看:“孟洲,你算是什麼東西,我是阿姐唯一的弟弟,是最尊貴的王爺,阿姐尚且從來不罰我,你一個臣子憑什麼敢對我動手動腳的。”
但是沈霖緊緊皺著的眉頭和頸邊的紅痕確實那麼醒目,讓徐松唸的心都忍不住都揪了起來。
沈霖一向沒吃過什麼苦,尤其是被徐松念養得身驕肉貴的。封儀的手指迅速在她的脖頸上壓出幾道指痕,和白皙的膚色形成鮮明的反差,指痕逐漸變深,沈霖輕皺的眉宇也越來越深。
孟洲有顧忌,徐松念可不會顧忌這麼多,封郢這樣的人壓根就不會讓徐松念猶豫一下。
“聒噪。”封郢的話被徐松唸的聲音打斷。
“劉大人劉大人……”封郢瞪大了眼睛,整張臉都漲成了通紅的顏色,“你快去告訴阿姐,孟洲要殺我。我是皇親國戚,沒有阿姐的旨意,他沒權利擅自處置我。”
“我也想把穆大人帶來,只是現在恐怕不行。”徐松念語氣平淡,緩步往廊道上走,每一步都從容不迫。
可她面上依舊如常,停在了廊橋上,抬眸和封儀對視:“想必長公主還記得藍迦最後說得亞聖蠱吧?那條蠱蟲可是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藍迦說那蠱蟲是會啃肉飲血的,可現在我們周圍的人都還好好的,不如長公主猜一猜,那條蠱蟲現在存在哪裡?”
“你!”封儀頓時面色大變,手上的力道也瞬間失了控制,一下子收緊。
濃重的窒息感撲面而來,沈霖的臉色瞬間一片漲紅,卻連喊叫都已經做不到,只能雙手扣住封儀的手臂奮力掙扎。
封儀一下子醒過神來,立刻鬆了手,她也怕要是真的掐死了沈霖,惹怒了徐松念,最後她的目的也達不成。
沈霖扶在桌面上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那種強烈的窒息感才緩緩消散。
封儀沒有再理會沈霖,看著徐松念說道:“說吧,你到底有什麼交換條件。”
“流水小築,還有沈霖。”徐松念淡淡說道,“多耽誤一天,穆瀅瀅可能就多一天的風險,長公主可以自己權衡。”
徐松念本來的目的就是流水小築,封儀如今在京中還有勢力,但她的大本營不在長公主府,而是流水小築,那可不是簡簡單單的茶館,而是封儀縝密的情報系統的核心。
封儀也當然聽得懂,徐松念要的不是流水小築這間屋子,而是她的情報系統。
如果封儀沒了苦心建立的情報系統,相當於被剪去了羽翼,實力大減,再也不能成為景和的威脅。
“獅子大開口。”封儀冷笑著說道,“少將軍可別忘了,現在沈霖在我手裡,主動權在我這兒。流水小築是不可能的,我就在這兒等著,一日不見瀅瀅,我就砍掉沈霖的一條胳膊,兩日不見,我就多砍掉一條腿,我倒是要看看少將軍想要拖延幾天。”“這麼狠啊……”沈霖輕聲呢喃著,似是害怕地往旁邊躲了躲。
卻沒想到,一腳踩在了剛才碎裂的茶杯和地上的茶水上。
溼透了的地面顯得有些溼滑,沈霖又處於無比驚恐的狀態之下,頓時失了平衡,腳下一滑就摔了出去。
結結實實的屁股墩疼得沈霖哎喲一聲,抬眸和封儀對視,卻嚇得又往後縮了縮,一副被嚇得驚魂未定的樣子。
那一雙眸子帶著淚意,睫羽上掛著淚花,杏眸裡滿都是驚魂不定,手腳都在微微顫唞。
見沈霖的反應,封儀很是滿意,沈霖越是狼狽,越是害怕,徐松念就越是著急,越是不敢繼續拖延下去,封儀輕輕笑著說道:“是少將軍要和我討價還價,不是我狠心。”
她繼而提高了聲音,朗聲說道:“從現在開始,明日的這個時候就是第一日。”
沈霖眨了眨眼睛,眸子裡忽然掠過幾分狡黠:“用我來威脅念念,的確是個好的方法。可現在,你手裡沒有籌碼了……”
封儀忽然想到了什麼,瞬間站起身,但是經過剛才的害怕後退,再加上腳下一滑的一摔,沈霖已經離她很遠了。
就在沈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她微微矮身,嗖的一下就從水榭護欄的間隙之間鑽了出去。
面前是深不見底的蓮池,沈霖緊緊閉住了眼睛,她果然是和水結怨,這輩子只要看到水就得掉進去一次。
徐松唸的名聲和光芒都太盛,讓封儀並沒有把沈霖放在心上。當然,也是因為她不瞭解沈霖,當沈霖露出來可憐巴巴且害怕的樣子的時候,並沒有看出來這是小狐狸的演技。
沈霖從頭到尾都沒有那麼害怕,只不過是在演封儀希望看到的場面,同時不動聲色地接近水榭的護欄。
只要能逃出去,徐松念肯定就能把她救出去。
只有沈霖不在封儀手裡,徐松念才能佔據主動,沈霖也是拼了。
撲通一聲,沈霖整個人都落在了水裡。為了防止被封儀抓上去,沈霖甚至捏著鼻子整個人都放棄了掙扎,任憑自己往下沉下去,離封儀遠一些,就能多給徐松念爭取一會兒的時間。
就在沈霖跳下去的瞬間,徐松念也朝著沈霖落水的地方跳了下去。
孟洲則縱身落在了水榭之中,攔住了準備去追沈霖的封儀:“長公主殿下,我們還是不要打擾她們兩個,不如我來陪聊一聊。”
除了封儀之外,別的人雖然離得近,但是都不如徐松念速度快,只要孟洲纏住封儀,一切就已成定局。
初秋的池水有些冷,沈霖越沉越深,那種窒息的感覺再次撲面而來,冷水貼近肌膚,沈霖忽而覺得小腿傳來一陣痙攣。沈霖本就怕水,這下子就更慌了,一時之間嗆了好幾口水。
就在鼻子嘴巴里全都是酸澀的時候,面露焦急的徐松念終於出現在了沈霖的面前,伸手就摟住了沈霖的腰身。
被帶著浮出水面,沈霖趴在徐松唸的肩頭微微喘熄著:“還好還好,我就知道,你肯定能救我上來的。”
溼透了發緊緊貼在脖子和鬢角,沈霖的臉色有些微微白,但是抱著徐松念就有種莫名的安全感。
她的確很怕水,但是跳下去的瞬間,她也沒有那麼害怕,因為她知道岸邊還有徐松念。
“流水小築的交易,長公主還是好好想一想。”徐松念緊緊抱著懷裡的沈霖,運轉內力給懷裡冷到發抖的沈霖提供一些熱量,眸子裡儼然是一片冰冷,“我最多給長公主您三天的時間,您好好想想。”
脫掉了身上的溼衣服,裹在大氅裡良久,沈霖身上的溫度才緩緩恢復過來。
徐松念陰沉著一張臉正在給沈霖擦頭髮,暖烘烘的熱度和轆轆的馬車輪的聲音讓沈霖有些昏昏欲睡。
徐松唸的語氣裡帶著薄怒:“就這麼跳進去,你的膽子倒是很大。”
“因為我知道念念回來救我啊。”沈霖笑著摟住了徐松唸的脖頸,輕輕在徐松唸的唇上親了親,“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我錯了,我下次不敢了,好不好?”
哄人,沈霖是專業的,尤其是哄徐松念,她可太懂了。
隨著沈霖的動作,裹在她身上的大氅緩緩垂落,露出手臂和肩頭上大片白皙的肌膚。
徐松唸的眸子微微動了動,拉起大氅把人包裹嚴實:“別亂動,已經入秋了,天氣冷,若是著了涼怎麼辦?”
沈霖的手腳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箍在大氅外面的力道讓沈霖有些動彈不得,想要親親蹭蹭去哄人都做不到了。
沈霖的嘴角一下子就癟了下來:“我是擔心念念為難,我心裡全都是你,還差點兒淹死,結果你不關心我,只想著兇我,這不公平,一點都不公平……”
說著,沈霖的眼眶都紅了,看著徐松唸的眸底全都是委屈。
縱使知道小狐狸是在演戲,徐松念還是忍不住心軟了,微微嘆了口氣:“我沒有兇你……”
“那你親我一下,我才相信。”
那雙杏眸骨碌碌轉著,臉上甚至還笑出來了酒窩,微微眨動著眸子,睫羽像蝴蝶翅膀忽閃忽閃的,就像是一下一下扇動在徐松唸的心頭上。
徐松唸的心頭微微一動,傾身吻在了沈霖的唇上,不是一觸及分,而是綿長悱惻的緩緩加深。
唇上的柔軟和沈霖身上傳遞過來的溫度讓徐松念提著的心緩緩逐漸歸於平靜,她今日真的是嚇壞了,就算是知道沈霖沒有生命危險,也被嚇壞了。因為她真的無法去想,如今大仇得報,一切歸於平靜,可是如果她身邊沒有沈霖,她真的不知道未來的日子該去哪兒,該做什麼。
今日也折騰了良久,沈霖躺在徐松唸的懷裡,在馬車的晃晃悠悠裡,眼皮越來越沉,最後還是沉沉睡著了。
身周又是一片滾燙,屋子裡的火爐燃燒得旺盛,窗外下著皚皚的白雪。
沈霖怔了一下,環視四周,終於,終於,她又回到了這個夢裡。
“施神醫找到了嗎?”耳邊響起的是徐松唸的聲音。
站在徐松念身側的是慕離,她頓了一下緩緩說道:“目前還沒有找到,但是查到訊息可能是在雲中城。”
慕離又補充說道:“主子,這很明顯是藍迦的陷阱,她來代表蠻族求和,卻帶了條蠱蟲來,這條蠱蟲攥緊了沈懷澤的身體裡,然後才告訴我們只有施神醫能夠取出來。她在利用我們。”
“嗯,可是我們也只能這麼做。”徐松念微微蹙眉,抬腳朝內殿走去,輕聲囑咐了一句,“這件事別讓沈霖知道,她前幾天還在發高熱,今天剛剛好一些,若是知道了,肯定又要大鬧一通。”
藍迦的目的是施神醫,她知道只有藉助大奉的力量才能找到施神醫。而這次,她找到的目標是沈懷澤,沈懷澤官至丞相,如今是大奉朝的肱股之臣,若是沒了他,恐怕整個大奉都要陷入動盪。
她沒能力對皇帝下手,也沒本事對攝政王徐松念下手,最後目標就放在了沈懷澤的身上。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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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