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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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沈霖並不想讓封儀提前知道她手裡有半塊虎符, 所以並沒有一開始就動手。
事先查探好徐家的情況,沈霖就讓孟洲帶著虎符先去了御林軍的駐紮軍營之外。
等著封儀那邊忙起來的時候,這邊同時動手, 封儀的精力都在藍迦身上,自然也就沒有精力管徐家這邊的事情。
夜色之中, 隱隱有噠噠的馬蹄聲從長街上疾馳而過。
最開始是零零散散的聲音,沒過多久,就變成了成片成片的聲音, 如同鼓點敲在人的心上。
城中的百姓有的被驚醒, 推開窗子便看到從窗外疾馳而過的一陣黑雲。明明是成千上萬的軍隊, 但是除了馬蹄聲之外,再無別的喧鬧聲, 連一點議論聲都沒有,這是隻紀律嚴明的軍隊。
“娘——”趴在視窗的小丫頭正回頭喊人,忽然被身邊的婦人捂住了嘴巴。
婦人迅速關了窗子,把小丫頭抱在懷裡, 有些驚魂未定:“噓,妞妞不要發出聲音。”
早已過了宵禁時分, 現在能入了皇城在城內驅馳的兵馬要麼是皇帝的親衛, 要麼是亂軍。婦人想到這裡抱著懷裡的小丫頭抱得更緊了一些, 無論是何方勢力, 都是她們惹不起的存在。
封彧的眸子裡微微閃過暗色,不能為己所用的人就要除掉,而且他還要利用王統領進了皇宮的大門。
封彧算著他當值的時候,就帶著美酒來,一開始王統領還能抵擋得住,可後來發現封彧對他並無所求,只是託他關注皇帝出宮的時間去太子府偷偷稟報一聲,並且封彧居然也是個懂酒的人,王統領的戒備之心就緩緩放下去了,就慢慢習慣了和封彧對飲。
“那好啊。”王統領的眼睛頓時亮了,回頭囑咐道,“你們一個個都精神點,我和太子殿下有要事商談,等下回來別讓我看到你們在偷懶,看到一個我收拾一個。”
又兩杯酒下肚,王統領終於撲通一下倒了下來。
“王統領,你莫不是喝醉了?趕緊把刀放下,好好跟太子殿下道歉,這可是行刺的大罪,要掉腦袋的。”侍衛之中終於有人忍不住開始勸對面的人,“太子殿下為人寬和,只要你主動認罪,肯定能寬宏大量的。”
可對面的王統領並沒有動,臉頰一半被光照亮,另一半籠在黑暗之中,手持長刀,依舊是殺氣騰騰的樣子。
王統領見到來人, 迅速放鬆了警惕,朝著背後的人揮了揮手,然後迎上來,滿面帶著笑意:“太子殿下怎麼這個時候來了?陛下早就休息了,若是有事回稟還請明天再來吧。若是別的事情……”
只是垂下的眉宇之間微微閃過暗芒,他為了這一日經營許久了,這個守衛皇城的王統領武藝高強,警惕心極高,只有一個毛病——貪圖口舌之慾,平日裡為了皇城的安全,侍衛是不準飲酒的,無論是當值還是不當值都不可以飲酒。
可這些侍衛也不敢主動上前,作為王統領的直系屬下,他們是最清楚王統領的身手的,他們就算是衝上去也只是自討苦吃。
來人疾馳到午門, 翻身下馬:“王統領, 是我。”
這個王統領就這一個愛好,為此沒少私底下嘟嘟囔囔抱怨,甚至埋怨過皇帝。
“有我在,你怕什麼?”封彧卻繼續倒了酒在他的杯子裡,而且親手遞給他,“這可是我親手倒的好酒,王統領要是不喝,就是不給我這個太子面子。而且,你都守過這麼久的皇宮了,夜裡哪出過什麼事情?”
王統領是他們的頂頭上司,但是太子是儲君,孰輕孰重幾乎是絲毫不用考慮的。
封彧笑了笑,壓低了聲音說道:“我不是來覲見父皇的,是有事來找王統領你。”
封彧點了點頭:“好。”
封彧穩穩接住他的身子,然後朝著背後的人微微做了個手勢。
封彧想要收買王統領,但是始終做不到,這人雖然是個酒鬼,但骨子裡是個忠臣。
說道最後,王統領忍不住搓了搓手,眼睛中露出來精光。
“太子殿下,您就瞧好了。”大漢嘿嘿一笑,揮舞著手裡的長刀道,“王統領要衝進宮謀反了。”
城門的守衛兩個時辰換崗,這一批剛剛換崗過來,被封彧以護駕為名聚在一起,從背後偷襲全部殺掉,竟然連一絲聲音都沒有發出來。除了對王統領這麼長時間的算計之外,這些扮成親衛的殺手也是封彧為了今日專門培養的底牌。
伴著一聲疾呼,那幾個跟著封彧的太子親衛護著最中央的太子朝著皇城大門跑了過來。
說著,封彧還對著王統領稍稍使了使眼色:“不如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然而就在距離王統領很近的時候,許多人都愣住了。這人哪裡是王統領?只是一個容貌和王統領五六分相似的人穿著王統領的衣服,握著王統領的長刀,因為光線不是很明亮,他們下意識就把這人認成了王統領。
封彧絕不是沒腦子的人,他自然知道若是直接衝進去,就算他把三萬屯兵都帶進來,也不一定能衝到皇帝面前,到時候還會被調來的兵馬甕中捉鱉,可如果他是為了護駕保護皇帝就說得通了。
不和王統領正面對上最好,誰不知道這人是個狠人,打起架來不要命的。
皇城門口的侍衛呼啦啦全都聚了過來,面面相覷,一時不知該怎麼辦。
封彧把手裡的酒壺拿出來,斟滿兩杯酒放到王統領:“今天從南疆運來的好酒,王統領來嚐嚐。”
侍衛們這麼想,王統領似乎也這麼想,遠遠停下了步子,手中卻依然握著長刀,不肯放鬆。
今日的酒好像有些烈,王統領才喝了三杯眼前就有些迷糊:“殿下,不行了,我還得回去當值。”
“救駕,快救駕,王統領要行刺太子——”
“這——”這些侍衛有些微微猶豫,忍不住在心裡罵這都是遇見了什麼事兒,上也是死,不上也是死。
封彧的腳步有些跌跌撞撞,看起來有些狼狽,而就在這幾人的身後,顯然有一道人影舉起長刀窮追不捨,這人身上赫然穿的就是統領衣服,手裡舉的長刀也是這些侍衛見慣了的那把掛在王統領腰間的長刀。
而對面的“王統領”也一笑咧出兩行白牙,手中的長刀如同砍瓜切菜殺掉了面前幾個距離極近的人。
王統領這一套業務無比熟練,一看就是沒少遇到這樣的事情,和太子封彧也是熟人。
封彧嘴角揚了揚,朝著扮演王統領的大漢說道:“開門,入宮,麻煩你還要再演一會兒王統領。”
封彧沉聲道:“既然知道是行刺的重罪,你們還不快上,把人給我拿下。”
皇宮午門之外, 禁軍統領正在和身邊的侍衛聊天, 忽然就聽到馬蹄聲, 頓時手掌就握在了腰間的刀鞘上。
可就在他們放鬆警惕的時候,紛紛覺得喉頭一陣滾燙,用手擦拭了一把,滿手都是鮮血,想要長開嘴巴呼喊,但是喉管已經被切斷,卻發不出任何聲音,紛紛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他們和王統領一起當值,這麼多次了,自然知道王統領跟著太子走是去偷偷喝酒了,回來還總是一身酒氣,可這次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這兩個人不是引為酒中知己嗎?怎麼忽然動起手來了?
雖然心裡困惑萬千,但是他們還是本能把太子和太子親衛護在了身後,和對面的王統領對峙起來。
封彧一再催促,他們無法再拖延,一閉眼睛,持刀衝了上去。
說罷,他朝著封彧極為獻媚地做了個請的姿勢:“太子殿下,我們往那邊走走,這些小兔崽子就聽不到了。”
這個王統領本來就對皇帝有怨言,侍衛之間都聽過他幾句抱怨。喝醉了酒失心瘋衝進宮裡,封彧反而是來救駕的。
但是封彧卻永遠都想不到,就在他帶人進入皇城的時候,隱藏在暗處的迷蝶蘭悄然綻放,無形的迷蝶蘭花香擴散開來,原本沉寂的大街陷入躁動。
迷蝶蘭花粉的毒效能夠讓人完全失去神智,習武之人還能抵擋一二,但是城中百姓大多都是普通人,一時三刻就著了道。瞬間整個街道上亂做一團,有人當街強搶民女,有人衝進錢莊砸爛了櫃檯去搶錢,也有人在長街動起手來……
等到皇宮內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香味已經蔓延到了皇宮之內。
嗡嗡嗡的聲音此起彼伏,無數黑壓壓的小蟲子從各個地方飛出來,朝著四面八方蔓延過去。
趴在徐家對面的房簷上的沈霖看得有些瞠目結舌,幸好她們提前吃了施神醫給的藥,這些藥能夠避免迷蝶蘭的毒,也能夠讓蠱蟲繞著她們走。
原本藍迦用小混混運迷蝶蘭和蠱蟲這件事情充滿了風險,很容易被發現,例如沈霖就抓了個正著。
但是封儀知道這件事情之後,不僅沒有阻止藍迦,反而在背地裡給藍迦保駕護航,迷蝶蘭和蠱蟲運進城簡直沒有受到任何阻礙,無比順利。藍迦更是大筆一揮,從周圍種植迷蝶蘭的州縣運了更多的迷蝶蘭和蠱蟲進來。
之前藍迦的迷蝶蘭花海被徐松念毀了不少,這幾個依舊是封儀暗中保下來的。
看著烏泱泱的蟲子,沈霖有些忍不住汗毛一緊:“封儀這人就是個瘋子,她就不怕玩兒脫了嗎?”
若是封儀稍微失手,這絕對是一場滅頂之災。
身邊悄悄落下一道身影,是孟洲,她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已掌控御林軍,他們也都吃了我給的藥,不會被毒花粉和蠱蟲影響,並且已經開始圍住徐家府邸了。”
徐國平好歹也是當年徐書陵手下的副將,這幾年來也是威震四方的名將,最開始是因為封儀封鎖訊息,所以他沒有察覺,若是現在頭上飛的全都是蠱蟲,他還沒查覺,就對不起他的名頭了。
徐家人大部分習武,看家護院的也都是武藝高強之人,徐國平意識到不對勁的瞬間就讓他們打溼了布巾蒙在口鼻處,有內力加持的情況下,大部分人都還保持著清醒,這些蠱蟲對於他們來說雖然棘手,但還是能解決,於是他們一路護著徐家的家眷從府內衝了出來。
可一出門,徐國平的腳步就頓住了,門口早就圍滿了御林軍,環顧四周,徐家早已被圍得水洩不通,怕是整個御林軍的軍營都被搬過來了。
為首之人正是孟洲,她穿了身能融入夜色之中的黑甲,抬眸看著徐國平的眸子裡帶著殺意:“徐將軍晚上好,這急匆匆的,是想要到哪兒去?”
孟洲平日裡沉默寡言,總是默默跟在景和身後,一點都不起眼。
但是隻要披甲執銳,她周身的氣勢便凌然一變,這是從真正的沙場上打磨出來的血腥殺意,她的戰甲是漆黑的,眸子裡也是一片幽邃的黑色,整個人站在那兒便如同一尊殺神。
徐國平也不遑多讓,他也是屍山血海活出來的人,並沒有驚慌,反而抽出了自己的長戟,上前道:“好啊,原來是一出障眼法,陛下把你關進大牢,是為了讓我降低警惕吧?兔死狗烹這個道理我應該懂的,今日的徐國平就是當日的徐書陵,大奉朝容不下我們。”
長戟銀光一閃,徐國平的動作絲毫不墮當年的威名,整個人的氣勢瞬間變得凌厲起來:“孟小將軍,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是我打過的仗比你吃過的飯都多,今天誰輸誰贏還未可知。”
徐國平的長戟直接當面而來,孟洲腰間的刀瞬間出鞘擋住,順勢撥動長戟往外一翻,同時身體急退。
徐國平見此露出笑容:“不過一回合,你就退了?”
孟洲不說話,徐國平用的是徐家長戟,這世界上對這套戟法最熟悉的人是徐松念,徐松念早就和沈霖講過這套戟法。這套戟法是徐書陵所創,要的就是一往無前的銳利和直接,從氣勢上直接壓倒對方,然後乘勝追擊。
尤其是當年徐書陵白衣儒將的名頭太盛,別人還沒有對上他就先膽怯了三分,幾乎面對這套戟法毫無還手之力。
但是孟洲是心志堅定之人,眼前的徐國平還不足以讓她產生分毫的心理波動,她幾乎不和徐國平正面碰撞,總是用巧勁兒擋開長戟上的力度,看起來孟洲節節敗退,但是她的眸子越來越深邃,她在找一個機會,徐國平喘氣鬆懈的機會。
徐元見徐國平和孟洲打得難捨難分,眸子轉了轉,舉起手裡的兵器就朝著御林軍衝了過去。
他就不信了,對方的主將孟洲都被纏住了,他還衝不出去。
可還沒有衝到御林軍包圍圈,他就忽然覺得胸口微微一沉,往後連連退了三步。
再抬眸,面前已經多了一個黑衣女子,貼身的夜行衣勾勒出玲瓏曼妙的身形,纖細的手腕微微一轉,一柄短刃在她的手裡挽出來一朵花。
在她從暗中衝出來之前,徐元竟然沒有感受到任何危險的氣息,徐元並不敢掉以輕心:“你是誰?”
柳煙輕輕一笑,緩步上前說道:“徐小將軍彆著急,要想走,總得過了我這一關。”
柳煙是曾經徐書陵麾下的人,只是那時她才十幾歲,尚還年幼,只遠遠看過徐書陵,還沒有進入到暗衛的核心層。
只是那個時候,柳煙就認定了跟定了徐書陵,他是名將,身上擁有者獨屬於他的人格魅力。可偏偏就是一個那麼光明磊落的人,遭了徐國平的暗算,到現在甚至連屍首都找不到。
柳煙今日是來複仇的,她和徐元的一招一式之間都帶著貓戲耗子的戲耍。
徐元本來身手就不如柳煙,再加上他為了抵抗迷蝶蘭的毒藥必須分出來一部分內力,而且還要注意著周圍的蠱蟲,幾乎是沒有任何懸念地就落入了下風。
柳煙也不殺他,只是在他的身上臉上留下來一道道滲出血跡的傷口來,她在折磨徐元。
孟洲那邊的戰況也漸漸佔了上風,徐國平到底是年老了,而且他也受到迷蝶蘭毒和蠱蟲的影響,反觀孟洲心性沉穩且步步紮實,幾乎是很快就找到了徐國平的破綻,把他壓在了下風。
徐國平和徐元被拿下,別的徐家人雖然畏懼,但是再不敢動手。
徐國平還好,只是衣衫凌亂,徐元被捆了扔在地上就有些狼狽了,鮮血已經浸溼了身上的衣服,意識也逐漸迷離。
徐國平倒是一直保持著錚錚鐵骨,挺直了腰桿:“孟將軍,我的今日,就是你的明天。”
孟洲沉聲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說著,孟洲手中的長刀逼近在徐國平的喉嚨邊上:“還有你剛才說的徐書陵……是什麼意思?”
孟洲自然敏[gǎn]意識到,徐國平怕是把她當做了皇帝的人,以為今晚是皇帝要對徐家動手。
徐國平有這種想法也正常,孟洲的橫空出世就是皇帝對徐家的打壓,皇帝早就對徐家不滿了。
孟洲故意順著他的話頭說下去,不知為何,她有種感覺,徐國平接下來說出來的話可能至關重要。
徐國平語氣咄咄:“君心難測。孟將軍,你饒了我,我們倆聯手,這京城再無敵手。”
孟洲原以為徐國平也是個錚錚鐵骨的將軍,卻沒想到這麼快就求了饒。
“別廢話,給我說清楚。”孟洲手裡的刀往前送了半寸,刀刃已經壓在了徐國平的頸邊,壓出了一道血痕。
徐國平的臉色白了白,越到老年他越是惜命。
徐國平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員不要命的猛將,也真因為如此他才被徐書陵看上。那個時候他除了這條命,一無所有,他打起仗來不要命,很快就殺出了自己的一些名聲。
可是人就是如此,現在他什麼都有了,反而變得膽怯,能推掉的戰事都推掉,他惜命,怕自己死了之後,擁有的一切也全都沒了。
“孟小將軍年紀不大,但是應該也聽說過當年的天策上將徐書陵吧?”徐國平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當年他可真是風頭無二,天策上將的名號雖然自大奉朝建朝就有,但是從來沒有一個武將能夠拿到這個稱呼。可如何呢?我承認他是忠誠不二且光明磊落的人,一輩子戰功赫赫,最後不還是死了,連個全屍都沒有……”
徐國平稍稍後撤,避開刀刃,見孟洲沒有繼續逼近,繼續說道:“我在他的手下,是他的結拜兄弟,但是人人看得到的都是他徐書陵。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知道了一件事,當今的皇帝給他下了退兵詔書,一連三封,他卻始終不退。雖說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但是皇帝早就容不下他了,整個大奉人人盡知徐書陵,他若是想要造反,是一時三刻的事情。於是我就在這件事裡幫了皇帝一點小忙,如今擁有了現在的地位。”
“可就算有了現在的地位又如何?君心難測,他今日也容不下我了。”徐國平輕笑了一聲說道,“孟將軍,我和徐書陵的教訓,你還吃不透嗎?不如饒了我,我們聯手,這天下,我們哪裡去不得?”
孟洲皺眉道:“一點小忙?”
“皇家御醫親制的迷\\藥,他居然沒有昏迷,甚至還能和周圍的敵軍動手,但最後還是受到迷\\藥影響,擋不住背後的刀子。就算是再厲害的人,始終都還是人。”
“他的屍首呢?”
聽到這聲音,徐國平微微一愣,繼而他就看到從不遠處走來的沈霖,他忍不住皺了皺眉:“沈良娣?你也是陛下的人?”
沈霖垂在身側的手忍不住微微攥緊,她忽然有些慶幸,慶幸是她先得知這一切,沒有讓徐松念自己一個人來面對。徐松念是個很強大的人,但偏偏這件事情是她的軟肋。
沈霖無法想象,若是徐松念剛才在場,聽到剛才那段話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只是想一想,沈霖就覺得心疼。明明她的念念是那麼好的人,為什麼從小就經歷了這麼多事情。
沈霖沒有回答徐國平的話,只是沉聲道:“我問你,徐書陵的屍首呢?”
伴隨著沈霖的話音落下,孟洲的刀刃瞬間又壓進去了半寸,鮮血順著刀刃流出來,浸溼了衣領。
徐國平臉色微微有些不好看,緩聲說道:“在馱鼓嶺,就在當年駐紮兵營西邊三十里,那裡有不少野狼,我隨手把他們扔了下去就回來了,想必被野狼啃得差不多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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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