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歌帶著寧珂回到了駐紮在邊境的軍營,大雪封住了出山的路,他們只能先暫時留在軍營中休息,待大雪停後,他們再前往侗晨的都城。
自從景歌把寧珂從申屠思宇的手上搶回來之後,他似乎比以前更想和她在一起,除了忙軍中的事務,其餘的時間都會到寧珂的帳中陪她下棋,或者帶她到山裡轉轉。
“王爺,過分了啊,你怎麼又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偷我棋子?”寧珂黑著臉看景歌。
“我沒有,明明就是你棋藝不精,想耍賴還想栽贓給我?”景歌挑了挑眉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
“行,賴皮鬼,讓你一把,一會兒我就出去喊,就說王爺偷我棋子,看你丟人不。”寧珂笑嘻嘻的說道。
景歌覺得,她既然這麼說了,肯定會這麼做。
“你就會這招,還有沒有別的招數?”
“王爺,有句話你沒聽說過嗎?招數不在多,好使就行!”寧珂咧著嘴笑得“咯咯”的。
景歌覺得他們之間的關係現在正好,寧珂似乎不再抗拒自己,正在慢慢接受自己,這讓他很欣慰。
“報!王爺,剛剛在軍營外面發現了兩個鬼鬼祟祟的人,我們已經將她們擒獲,請王爺發落!”一個士兵在大帳外報告。
景歌嘆了口氣:“真是的,下個棋都下不好,帶進來!”
“是,王爺”
士兵帶著兩個農婦一樣打扮的中年女人走了進來。
兩個女人膽戰心驚的跪在景歌面前:“大老爺饒命呀,我們沒有幹什麼壞事。”
其中,一個年齡大一點的女人說道:“請大老爺饒命呀,我們真的沒有惡意。”
景歌神色嚴肅的盯著跪在面前的兩個中年女人:“沒有惡意?你們在我軍營外邊鬼鬼祟祟的有何意圖?”
年輕一點的農婦見到景歌直接不敢說話了,而年紀大一點的農婦說道:“大老爺,你聽我解釋,這邊關年年徵兵,家裡的男人凡是還能走動路的都被抓去充軍了,家裡只剩下我們這些老幼婦孺,我們肩不能擔擔手不能提藍,再加上這地方常年下雪,我們幾乎不能耕種,全靠男人們上山去打獵,弄些吃食來度日,我們實在餓得不行了,才想過來討要一點軍糧……”
寧珂坐在一邊,大概聽明白了,這段時間不斷地下雪,如果不能進山打獵,可能少數人會面臨著食物短缺的問題。
寧珂看著跪在地上的兩個婦人,她們穿的比較單薄,這個地方冰天雪地,她們身上的衣服竟還是隻有一層棉花的薄棉襖。
景歌聽了她們的話,不由得皺起眉頭:“本王不曾記得下令徵收年齡大的男人入軍隊,杜旭去把梁將軍叫過來。”
“是王爺!”杜旭轉身出了大帳。
一會兒的功夫梁將軍走進大帳。
“梁勇見過睿王爺!”
梁勇長得又高又壯,一臉絡腮鬍子,別看他一副莽夫的樣子,但說起話來還是很有書生氣。
“梁將軍,本王問你,我們軍隊徵收男兵的條件是什麼?”
“回王爺話,年滿十六歲到二十八歲的成年男子均可自願加入軍隊,保家衛國防禦外敵。”
“本王再問你,軍隊可有違規徵兵?不符合年齡的可有強行徵兵?”
梁將軍雙手抱拳,語氣肯定:“王爺若發現這軍隊中有違規徵兵行為,儘管來取梁某人頭,梁某願意以項上人頭擔保,絕對沒有!”
“好,你先下去吧,如果再有疑問本王還會找你。”
景歌揮了揮手示意梁將軍可以出去了。
“是王爺!”
梁將軍說完就走出了大帳。
景歌看著那兩名農婦問道:“你們可聽清了?”
“不可能的,當時徵兵的人還特意拿出了一紙公文給我們看,確是侗晨的軍隊啊!王爺可要給我們做主呀。”兩名婦人一邊說著一邊磕頭。
“這兩位大嫂,你們是哪個鎮上的?”杜旭現在一旁開口詢問。
年紀小一點的婦人開口說道:“我們是江津鎮下面張家村的,王爺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查問。”
景歌微微眯起眼睛,重新打量了兩個婦人,他注意到,年齡長一點的婦人,穿著打扮倒還正常,單是看她那雙粗糙的手,就知道是一個長期勞作的農家婦女。
只是一直躲在她身後的那個稍微年輕一點的婦人,雖然她穿著與平常的農婦別無二樣,但是她那雙細皮嫩肉還白裡透紅的面板,讓景歌有所懷疑。
寧珂站起身,從旁拿了自己的獸皮斗篷,站起身來走到兩個農婦的身旁,她將斗篷遞給年紀稍大一點的農婦:“這位大嫂,這個斗篷給你,我看你身上的衣服單薄,回去的時候小心彆著涼。”
寧珂與年紀大一點的農婦說話,但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年輕一點的農婦身上。
“謝謝夫人,謝謝夫人!”年紀大一點的農婦滿眼感激的看著寧珂。
“這位大嫂,你們來的時候是走得哪條山路?”寧珂趁機對年齡長一點的農婦問道。
還沒等到她開口,年紀輕一點的農婦卻開口說道:“我們是從東邊的那條山路上來的。”
寧珂點點頭正轉身往回走,剛走了兩步,又轉身看向剛才說話的那個年輕的農婦:“哦,那還真是難為你們能找到這裡來,這樣吧,你們先下去休息一下,我讓下人給你們準備點吃的,休息好了再送你們下山。”
“杜旭先將兩位大嫂子帶下去吧,給她們準備點吃的東西。”寧珂對一邊的杜旭吩咐。
“是的珂小姐。”
等到杜旭將兩個農婦帶下去之後。
景歌伸手遞給她一杯熱茶:“發現了什麼?”
寧珂接過茶杯喝了一口:“她們兩個不是一起來的,有可能是進軍營之前才碰到一起的。”
“何以見得?”
景歌好奇,她是怎麼猜到的。
“年紀大一點的農婦,她的棉布鞋都溼透了,如她們所說是從東邊的山路上來的,現在大雪封山,已經連著下了幾天的大雪,那裡還有什麼山路,早被積雪覆蓋了。”
“我還發現,年紀小一點的農婦,她的鞋子卻沒有溼透,說明她走的路很少,還有她的手,太過於白淨嬌嫩,並不像常年幹農活操持家務的人,你讓杜旭私下問問那個年齡較大的大嫂子,也許她們之間並不熟悉。”
寧珂將自己的發現毫不保留的說出來,景歌就知道,別看她平時一副馬馬虎虎得過且過的樣子,關鍵的時候她卻是個可以洞察一切的鷹隼。
景歌嘴角微微上揚說道:“我怎麼才發現,你竟是個如此聰穎的人。”
寧珂笑笑,說話的時候偷偷地將棋盤上的幾顆黑子拿走了:“現在發現也不遲,王爺接著下棋,這回我定能贏你。”
景歌其實早已經注意到了寧珂的小動作,他無奈的搖搖頭:“好,只要你不搞小動作,你鐵定贏不了我。”
寧珂撇撇嘴……
張家村
一個破舊的廟裡,一個披著黑色斗篷,戴著黑色面紗的女人,跪在一個男人的身後,她恭敬地俯首叩拜。
“真是個廢物,連一個女人都掌控不住,就算將來做了君主也是個軟弱的無能的主。”
“長主,我們放出去的餌已經成功了,就等魚兒上鉤了。”黑衣女人說道。
男人點點頭:“哼,這條魚還真是難抓,告訴底下的人不要大意,絕對不能再放有她。”
“是,長主!”
夜裡,月黑風高,狂風裹挾著暴雪漫天鋪地的吹著。
軍營的大帳中燭火通明,景歌一臉擔憂地看著旁邊的寧珂。
“聽我說了這麼多,你怎麼一點不知道愁?”
寧珂用手摸著自己的下巴,語氣輕鬆:“愁什麼?別人想要我的命,豈能是我愁就能解決的問題?”
寧珂將景歌講過得話從頭捋順了一遍:“你是說,有一段時間我被母親偷偷帶回了恩尼國,也許還參與了兩派巫女的派別爭鬥,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跳了懸崖,然後你在懸崖下救了我?”
景歌點點頭:“你說的沒錯。”
寧珂砸吧砸吧嘴:“那就奇怪了,我為什麼要跳懸崖?我寧珂就不是沒事會尋死的人!”
“我也不清楚你為何跳崖,只是我當時在懸崖下發現你的時候,你穿著恩尼軍隊將領的盔甲。”
寧珂不太相信的問景歌:“我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我能上戰場幹什麼呢?該不會是給他們加油助威吧?!”
“王爺,你是說,你懷疑與我訂親的不是那個假冒的景泰潤澤,而幕後的人實則是太子申屠思宇,景泰潤澤潛入王府是因為想要把我騙出去,然後待會恩尼?這個也許沒有錯,因為申屠思宇也一直聲稱與我曾有婚約。”
景歌點點頭。
寧珂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火盆前拿起一個烤好的紅薯拿在手上吹吹。
“看來我得命還真值錢,竟然讓他們這麼大費周章。”
景歌走到她的身後,將手按在她的肩上,語氣中透著溫柔:“有我在,定不會讓他們傷你性命。”
寧珂知道景歌在安慰她,她也感覺只要他在身邊就有安全感。
她轉身將剝好的紅薯,放在他的嘴邊:“嘗一口,甜!”
景歌慢慢的握住她拿著紅薯的手,張開嘴咬了一口:“甜……”
景歌突然地動作,讓寧珂一陣面紅心跳,靜靜地看著景歌那雙透著柔情的眼睛……
“王爺,屬下有事稟報。”
杜旭很會挑時候地站在大帳外說道。
景歌剛剛還溫柔的眼神,瞬間變得陰沉。
“進。”
“王爺,剛剛探子來報,張家村確實沒有什麼男丁,但是他們不是被我方軍隊徵走的,年紀大一點的農婦叫陳雪梅,確是張家村的,至於那個與她一起來的女人,那裡的村民都說沒有見過。”
景歌緊蹙著眉頭,看看寧珂,她已經吃完了一個紅薯,像聽故事一樣聚精會神地聽著杜旭說話。
“下去吧,盯緊她們兩個。”景歌吩咐。
大帳裡的火盆“噼噼啪啪”的響著,寧珂看著火盆裡的火光。
“王爺,不如我們明天出去一趟好不好?我想去你說的那個懸崖底下看看,興許我會想起什麼。”
寧珂眼神中透著堅毅。
景歌卻搖搖頭:“我覺得不妥,你還是待在軍營裡安全。”
“安全?只要不把他們幕後的人揪出來,我永遠都安全不了,只不過是走了個張三又來李四。”
“我身邊,青兒,假冒的景泰潤澤,申屠思宇,還有今天的那個農婦,哪個不是奔著我來的?”
“我一個人危險就算了,可是我身邊還有很多無辜的人,我不想讓她們也受牽連。”
寧珂這樣大仁大義,頓時讓景歌很是佩服,一個女子竟有這樣的境界。
“看你現在的樣子,我也開始相信,你也許真的會跳崖,做事太沖動,你的性命不止是你一個人的。”景歌說這話時似乎有些生氣。
他生氣是因為,寧珂根本就沒把自己當成她的夫婿,凡事也不想著與他商量一下就妄自決定。
“這不是衝動,我想了很久,如果我真的是那種給人帶來災難的人,我願意一個人去面對,而不是拉著一幫人在我身旁替我擋箭。”
寧珂義正言辭,也很一意孤行,這讓景歌瞬間感覺頭痛。
“我覺得,他們是想故意把我引出來,不如,王爺我想……”
寧珂說著自己的計劃,而景歌不等她把話說完,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你想都不要想,我是不可能讓你一個人以身犯險的。”景歌忽然提高了說話的語調,以示警告。
寧珂心裡打定了主意,就沒有輕易改變的餘地,她沒有說話,只是心裡默默的合計著。
景歌看她一臉思索的樣子,就知道她肯定不會坐以待斃。
深夜時,寧珂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她想著自己到底是得罪了什麼人?居然緊追不捨地想要弄死她。
看來她失憶之前的事,一定要弄清楚,明天先去懸崖下看看情況,再做打算。
正想著,寧珂感覺有一股說不上來的味道竄進了鼻腔,隨後腦袋昏沉就睡了過去。
“冷……”寧珂在睡夢中忽然感覺身體很冷,似乎自己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衣衫站在了冰天雪地之間。
一個穿著一身黑色斗篷的女人,看著地上已經昏過去的寧珂,對旁邊的兩位侍從說道:“把她帶回去目標太大,長主說了,只要她的心臟,一會兒就準備把她的心臟挖出來,你們快去準備。”
兩位侍從說了聲:“是。”就走出了破廟。
黑衣女人走到寧珂的身邊蹲下,伸手摸著她那被凍得通紅臉:“你跟你母親不僅長得像,就連這條賤命也是一樣,呵呵呵呵……”
寧珂昏昏沉沉的,她感覺自己似乎站在一片白茫茫的天地之間,她看到自己的母親,穿著一身紅色和黑色相間的巫女服飾,從遠處的暴風雪中向自己走來。
她張嘴想要喊,可是她的嘴就像被釘死了一樣怎麼也張不開。
“母親,真的是你嗎?”寧珂使勁瞪大了雙眼看著母親走來的方向。
母親及腰的長髮就那樣散落著,任由狂風吹散著,她手中拿著一個類似權杖一樣的東西。
“珂兒,你不能睡在這裡快起來。”母親一臉慈愛的看著她。
寧珂望著她母親的臉,瞬間眼淚就流了下來,她想說話卻怎麼也動不了,她在心裡無聲的吶喊。
“珂兒,聽母親的話,快起來,不要怕,母親一直在你的身後……”
說完,寧珂看見母親的臉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
“母親,不要走……”
寧珂用力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座破廟裡,她活動下手指,摸到了身下的稻草,再試著活動腿腳,雖然有些無力但還能動。
這時她隱約聽見外面有人說話,其中一個女人說:“把東西準備好,快點,不要耽誤時間。”
“去派人通知長主了嗎?這心一但被挖出來就要儘快送回去。”
寧珂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她告訴自己一定不能慌亂,她小心翼翼的從地上爬起來,大略的觀察了一下週圍的情況。
她看見離自己不遠的地方有一個破舊的窗戶,於是她輕手輕腳地走過去,發現這扇窗戶並沒有上鎖,而且外面是一片樹林,如果她能順利的逃出去,就要往林子裡跑。
正想著,她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這麼快就醒了?看來你的身體果然與別人不同,這迷香我可是下了十足的分量,你居然沒事。”
寧珂突然轉過身看向身後的女人,她穿著一件黑色的長斗篷,大大的帽子遮住了她的臉。
寧珂咧咧嘴,雙手抱著肩膀看著她:“呵呵,那還真是讓你破費了,你們把我帶出來的時候,怎麼也不知道給我多穿件衣服?”
黑衣女人一聽隨即哼了哼:“你還真把自己當太子妃了?敢跟我這麼說話。”
寧珂眉頭一挑:“太子妃?你們是申屠思宇的人?”
黑子女人又是呵呵一笑:“申屠思宇那個蠢貨,竟然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還要我親自出手。”
寧珂看到破舊的神像的身上有一個紅色的破舊的斗篷,她往舊神像旁邊走去。
黑衣人見寧珂移動,似乎很防備,她神色緊張的盯著她。
“別怕,我跑不了,只是太冷了,我想借神像的斗篷一用。”
說著寧珂走到神像前,煞有介事的拜了拜,嘴裡不停的唸叨著:“也不知道您是哪路神仙,不過還是想請您保佑我,別被凍死在這兒,還有我想借您斗篷用用,待來日我給您老人家再做一套新的。”
說完寧珂三下兩下就攀爬到了放神像的底座上,然後將解斗篷解下來。
寧珂跳下來,將斗篷拿在手上抖了抖灰塵,然後系在身上。
寧珂發現黑衣女人,剛才看向自己的時候明顯一愣,她是在驚訝嗎?
“我是不是跟我母親很像?”
寧珂隨口一問,黑子女人卻沒有了剛才的囂張氣勢:“像又怎樣?別以為我現在怕你!”
寧珂搖搖頭:“聽你這意思你以前怕我?”
黑衣人不想跟她說些沒用的浪費時間,她對著門外喊到:“長主怎麼還沒到?”
此刻門外卻沒有回應,黑衣人似乎有些等不及了,她從斗篷下拿出一把匕首慢慢向寧珂靠近。
“不要再耽擱時間了,就讓我先挖了你的心趕回去付命。”
寧珂心裡一驚,但很快她就穩住了情緒:“你說的長主是你的主人嗎?連主人的話都不聽,你這條狗當得很不稱職呀!”
寧珂故意刺激她,想要拖延時間找機會逃走,如果她能露出破綻那就再好不過了。
“你這丫頭伶牙俐齒,刁鑽的很,這一點倒是比你那窩囊的母親強多了。”黑衣人似乎心態很沉穩,並沒有被寧珂的話激怒。
“呵呵呵,刁鑽不至於,不過我也沒有我母親那麼好欺負,能不能跟我說說你們要我的心臟做什麼?好歹讓我死個明白。”寧珂嘴上與她閒扯,眼睛卻不停的看向身邊,她想找一樣趁手的武器防身。
“知道又能怎樣?你的心臟還不是一樣要被我挖掉。”
黑衣人慢慢的挪動步子,向她靠近,寧珂機警的與她保持著安全距離,將她往神像的位置帶,順便悄悄地拿起神龕旁邊帶尖的燭臺抱在斗篷下。
“那你認為,我會老老實實地站在這裡讓你為所欲為嗎?”寧珂迅速地朝著神像的後邊躲去。
黑衣女子猛地追著寧珂向前刺去,而此刻寧珂再一次閃躲,直接奔著之前她看好的破舊的窗戶衝了過去。
她縱身一躍,直接衝破了窗戶跳了出去了。
黑衣女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朝著外面喊到:“快追,她向後山跑了。”
這時從外邊跑進來一個女人,正是之前那個假扮農婦的年輕女人。
她顯得很很慌張:“師姐,快跑,景歌的人追過來了。”
黑子女人很是懊惱地跺了跺腳,看著寧珂離去的方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讓你們在外面守著,你們去哪了?”
“師姐,一會兒再說吧,長主剛剛在趕來的路上,被太子一劍給刺死了。”
黑衣女子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說道:“什麼?哎呀,遭了。”
隨後兩人匆忙的離開了破廟……
寧珂顧不得樹枝將自己的衣服刮破,也顧不得被樹枝刺破的腳,她拼命地向前跑著。
當景歌帶著杜旭和幾個侍衛趕到破廟的時候,這裡已經人去樓空了。
“快去周圍查探。”景歌吩咐身邊的人。
“是王爺!”
一會兒的功夫,一個侍衛跟杜旭走進來。
“王爺,後山的方向發現了腳印,看上去是隻有一個人,我已經派人追過去了。”
“杜旭繼續抓人,通通給我宰了一個不留,我去追寧珂。”說完,景歌也衝出了破廟,向後山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