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突然的出現在自己面前,可把寧珂嚇壞了:“你你你,你怎麼在這?”

黑衣男子好笑的看著她:“不是你讓我傷好了再來找你的嗎?鐵礦圖你打聽的怎麼樣了?”

寧珂搖搖頭:“打聽的不怎麼樣,到現在我都不知那玩意在哪,哦對了,我解藥呢?”

說著,寧珂把手伸進他的衣襟裡亂摸一通。

“喂喂!注意點,哪有女子上來就扒男人衣服的?你矜持點!”黑衣男子打趣她。

寧珂故意用力扯他的衣服:“矜持個屁,小命都快沒了矜持有啥用?”

黑衣男子忍不住笑意,忽然把她按在了假山上,故意讓自己的身體壓向她,眼神中透著輕佻:“急什麼?要解藥可以,但是你得答應我件事。”

說著男子的眼睛放肆的在她臉上瞧著。

寧珂心裡一驚,她伸出手臂緊緊的護住自己的胸口,惡狠狠的瞪著他:“你想都不要想!”

男子仔細的打量她:“嗯,雖然我喜歡風情萬種的女人,不過你這樣的我可以將就一下。”

寧珂覺得這人怎麼跟前幾天在山上的那個黑衣人不太像呢?那時候也許是他受傷了沒心情調侃自己,現在傷好了腿也不疼了,想到他腿上的傷,寧珂忽然朝他挑眉,笑的甜甜的,腳上卻偷偷地向他那條受傷的腿踢了下去:“你個登徒子!”

男子猛地蹲在地上,抱著他那條受傷的腿,痛的渾身直冒冷汗,奈何他又不敢喊出聲音,只好用力的捂住自己的嘴。

寧珂看著他疼卻又不敢叫的樣子,她心情瞬間好了不少。

“你這丫頭怎麼這麼狠毒!解藥你也別想了,你還是等著毒發身亡吧!”男子痛的齜牙咧嘴,也沒忘了對寧珂罵上兩句。

寧珂正一臉幸災樂禍,聽他說到解藥,猛地一拍腦門心裡嘀咕著:“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寧珂趕緊上前一步,蹲在他的身邊,一臉獻媚:“別呀!大俠,我錯了,不該踢你,對不住!”

“這樣,大俠,我給你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咱倆有事好商量啊!”寧珂不由分說,沒等他同意不同意直接給他架了起來,半拖半拽的給他帶到了梨花苑。

到了梨花苑,直接把他扔進了柴房,然後讓青兒把柴房的門給鎖好。

“小姐這次又是從哪裡撿來的?”青兒不知道寧珂是從哪裡又撿來一個乞丐或者別的什麼人。

“你個臭丫頭放我出去!如果不放了我再有三天你肯定會七竅流血而亡的。”男人在門裡不停的拍門叫嚷著。

青兒聽他這麼一說,她趕緊抓住寧珂的雙肩詢問到:“小姐你怎麼會七竅流血而亡?他是在說你嗎?你怎麼了?”

寧珂隨意笑了笑安慰青兒:“別聽他胡說,他嚇唬我玩的,這裡是王府,他敢圖謀不軌,我就一嗓子喊出去,就說那些侍衛就能把他大卸八塊!”

“青兒你先帶小蓉出去轉轉,我有話跟這男人說,記住了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此事。”

青兒哪放心把寧珂一個人留在這裡,她搖搖頭,寧珂用眼神示意她不要擔心,讓她趕緊帶小蓉離開這裡。

待青兒走後,寧珂搬來一把椅子,坐在柴房外面:“喂,大俠!現在我們談談,解藥你給不給的無所謂了,我也不打算給自己解毒,你呢,也不要想著要我幫你找什麼鐵礦圖,咱倆井水不犯河水,你怎麼進來的就怎麼出去,我就當沒見過你。”

男子坐在柴房裡,他掀開褲腿看著剛剛被她踢得地方,一片淤青。

“我叫景泰潤澤!”男子突然自報家門。

寧珂眨了眨眼,用腳踹了一下柴房的門:“你叫什麼跟我有什麼關係?我跟你說的話你聽到了沒有?如果同意我說的,一會兒我開啟門你就走吧。”

“我說我是景泰潤澤!”男子再一次大聲的嚷著。

寧珂被他的死心眼給打敗了,她無奈的撇撇嘴:“好好!景泰潤澤,我剛剛說的話你聽明白沒有?”

“找不到鐵礦圖我是不會走的。”景泰潤澤對著門外的寧珂說著。

“小姐,小姐,太師府來人了!”青兒神色慌張的跑了進來。

寧珂奇怪,到底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能讓一向穩重的青兒慌張成這個樣子。

“太師府來人就來人唄,你慌什麼?”寧珂拉住青兒的手,拍著她的後背幫她順氣。

“哎呀!小姐你還記不記得我跟你提過,夫人在世之前,託她的母家幫你說親這件事?現在人家找來了,說是來兌現原來的那門親事。”青兒一口氣把事情的大概說了一遍。

“他們腦子有毛病呀?我父親不是拒絕了嗎?再說我現在都嫁人了,他們怎麼還惦記這事?”寧珂一臉疑惑。

青兒急切地拉著寧珂的手往議事廳去:“小姐快去看看吧,王爺這會兒正生氣呢!”

寧珂倒是覺得這事沒什麼,本來王爺跟自己也沒什麼感情,甚至勉強也就算得上是朋友關係,總不至於為了一件沒有頭緒的事跟自己發火吧?!

寧珂隨著青兒來到議事廳,她剛剛踏入議事廳大門時,一隻杯子猛地朝著她飛了過來‘啪’的一下砸在了腳邊,杯子的碎片飛濺的到處都是。

“王爺息怒,老臣確實是明確的拒絕了這門親事,可誰想這景泰一族現在說老夫出爾反爾,竟上門來無理取鬧,還請王爺替老臣做主啊!”此刻寧太師畢恭畢敬的俯首跪在地上。

寧珂聽到‘景泰’一族時,她猶豫了片刻,隨後繞過屏風走進了議事廳。

王爺景歌冷著臉看著跪在地上的寧太師:“你既然當初拒絕了,那景泰一族又怎麼會鬧上門來?這其中的緣由,本王想寧太師心裡最清楚。”

“王爺,老臣冤枉呀,還請王爺替老臣做主啊!”寧太師用帕子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喊冤。

王爺看到寧珂也來了議事廳,他似乎更生氣:“誰讓你來的?你應該好好待在你的梨花苑。”

寧珂不慌不忙的隨便找了把椅子獨自坐下:“王爺,我就來看看父親,你們說我聽著。”

寧太師一聽自己的女兒來了,他當即起身走到寧珂面前,剛準備伸手打她,只聽王爺在身後咳嗽了一聲,他只好乖乖地將伸出去的手縮了回來。

“你這孩子,如此不知深淺,現在鬧出這麼大一笑話,你讓為父的臉往哪裡放?你讓王爺的臉又往哪裡擱?我怎麼生出你這麼個大逆不道之子!”寧太師站在那裡捶胸頓足的哭罵著。

寧珂皺皺眉頭,她站起身走到父親身邊,一邊幫他擦著眼淚,一邊幫他捋了捋凌亂的鬍子:“哎呀!好了老頭別哭了,這事我來想辦法,要不你先回去吧。”

寧珂耐著性子哄他:“我說這事吧,也沒啥大不了的,我現在都嫁人了他們還能把我怎樣?你說是不是,大不了我出面給他賠禮道歉,讓他罵一頓洩洩憤不就行了?好了好了不哭了,我讓青兒送你回去。”

寧珂朝著青兒使了個眼色,青兒心領神會,她攙扶著寧太師就往外走:“姥爺我先送你回去,這邊小姐自己會解決的。”

待青兒和父親走後,寧珂委屈的看著王爺景歌:“王爺跟你說個事,你得先答應我不要生氣!”

王爺景歌低下眸子,手上把玩著一塊玉佩,口氣冷漠:“說!”

“其實在我出嫁的一個月之前,我生了一場病,燒了三天三夜把腦子給燒壞了,以前的事情我統統不記得了,我從青兒口中得知,我母親在世的時候,確實拜託她母家的人給我說了門親事,但我父親也明確的拒絕了,如今他們藉著這件事來找麻煩,我想其中必定有什麼誤會,還請王爺多給我點時間我會把這件事解決好,絕對不會壞了王爺你的名聲。”寧珂儘可能的解釋著。

王爺景歌起身走到寧珂的身邊,他一雙帶著流光的眼睛又黑又亮,用警告的口吻說道:“你要記住,你既已嫁給本王,就是本王的女人,這種事我豈會讓你一個女子出面解決?你還是好好的待在你的梨花苑,把本王交代給你的事情做好就行了,不要再惹出什麼亂子。”

“王爺說的是,不過這事是因我而起,雖然我已經嫁給了王爺,但我們兩個也只是名義上的夫妻,再說我們也已經約定,待鶴氅修補好,王府改建好,王爺就會讓我出府,所以我覺得我們還是保持著像朋友一樣的距離就好,我惹出來的麻煩還是我自己來處理吧!”寧珂覺得這件事讓王爺出面替自己處理,在外人看來就變成了王爺護短,到時候真的就牽扯不清了。

王爺景歌聽她這麼這說,心情瞬間變得陰鬱,她極力想與自己保持距離的態度讓他很是惱火:“你既然知道你已經嫁給了本王,還要在這裡和我保持距離,你是在怪本王一直沒有跟你圓房嗎?”

寧珂聽他這麼說,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她忍不住想發火,明明自己說的那麼清楚,他卻偏偏往別的地方想。

寧珂抿著嘴瞪大了眼睛看他:“我說王爺你不要會錯了意好不好?我說的明明是……”

還沒等寧珂把話說完,王爺景歌轉身便走了,一邊走一邊說道:“這件事本王會選個合適的時間,還有景泰那邊我來處理就好,你老老實實待在梨花苑!”

話音未落,王爺景歌早已經消失不見了。

寧珂愣在原地片刻,忽然想起來,那梨花苑裡還關著一個,她匆忙往梨花苑跑去。

當寧珂趕回梨花苑的時候,她看見景泰潤澤正坐在亭子裡喝著茶,一臉的悠閒自在。

寧珂看著被毀壞的柴房門,她氣鼓鼓的走到他面前:“太暴力了!居然把我的門弄成這個樣子!”

景泰潤澤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我這次來,有三件事要辦,第一件給你送解藥我還不想你死,第二件我是來告訴你,你必須和王爺和離,再與我回恩尼成親,第三件事,帶你回去之前我要拿到鐵礦圖。”

寧珂確定自己沒有聽錯,當她聽景泰潤澤說要跟自己完婚的時候,她就猜到了他就是曾經母親跟她提過那門婚事的主家。

寧珂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這三件事除了給我解藥之外,剩下的兩件事真的太勁爆了,你讓我緩緩。”

寧珂在記憶裡搜尋著自己和景泰潤澤的過往,可她就是想不起來:“我怎麼不記得你?”

景泰潤澤信誓旦旦的從懷中拿出幾封書信,然後扔在面前的桌子上:“我們雖然沒有見過面,但那時我們經常書信來往,你怎麼說記不得我?”

寧珂拿起桌子上的書信,隨便開啟一封,這上邊的字還真的是自己的字型。

“哎呦!你可能不知道,我之前燒壞了腦袋,什麼事都不記得了,不過我現在既然已經嫁了人,哪還有道理和離了再嫁別人這一說?”寧珂頭疼地看著那一堆書信。

“那我不管,我不在乎你是否嫁人過,我只在乎跟我成親的人是不是你!”景泰潤澤執著的性格還真人佩服。

“小姐,姥爺我已經送回府去了,我……”青兒在見到景泰潤澤的那一刻面色突然一變。

“青兒,快來快來,你快點把他也給我送走!”寧珂心煩的對青兒指著景泰潤澤說道。

景泰潤澤目光鷹視狼顧的盯著寧珂,僅僅一瞬間,他又換了一副面孔。

“既然你這麼不願意跟我回去成親,那你也不要阻攔我找鐵礦圖,否則我就在這王府裡大開殺戒。”說完,景泰潤澤便轉身離去,在走之前他從懷中拿出一個白色瓷瓶放在桌子上。

“這是解藥,你給我好好活著,等我把鐵礦圖拿到手我就帶你回恩尼。”

寧珂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竟然讓自己遭受這樣的桃花,而且還是兩朵。

“小姐,剛才那人就是景泰家的?”青兒上前一步問寧珂。

寧珂將信將疑的看著青兒:“青兒,我之前真的有跟景泰潤澤那傢伙透過書信?”

青兒低著頭看著那些書信點點頭:“其實小姐,你當時是傾心於景泰潤澤的,雖然你們只是書信來往,但你一直想要與他見上一面。”

“王爺到底為什麼要娶我進門?”

青兒知道自家的小姐沒有了之前的記憶,她走上前把書信收好:“你和王爺相識是在皇宮念私塾的時候,那時你就偷偷的喜歡王爺,可小姐你膽子,這件事從沒有向外人表露過。”

“我偷偷喜歡王爺?”寧珂不敢相信青兒口中說的是自己。

“是呀小姐,有一次你回來,說王爺景歌跟你表明了心意,他當著很多人的面說喜歡你,小姐你暗自開心了很久,但也不知道為什麼,沒過幾天你就哭著從皇宮回來,說什麼都不願意再去讀書。”

“那你知道我為什麼不願意再去了嗎?”寧珂追問著。

青兒搖搖頭:“小姐你原本就少言寡語,那件事後你就更不願意說話了,後來太師夫人託她母家幫你訂了門親事,你剛開始是不答應的,但後來景泰家的公子先來了一封書信給你,於是你們便開始互通書信。”

聽過青兒的講述,寧珂大致拼湊出了自己所困擾的事:“也就是說,我跟景泰潤澤那傢伙建立關係的時候是在王爺說喜歡我之後?”

青兒點了點頭隨後又搖搖頭:“其實,王爺跟小姐那時候還都小,什麼也不懂,而景泰公子卻不一樣,那時候小姐還說想跟他見上一面,我想當時小姐是心中有景泰公子的吧!”

寧珂算是明白了,她嘆了口氣:“人家都是情路順暢,我是情路上面岔路多呀!怪不得我父親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