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呵……那你聽話啊,我想喝你的血,你去死吧!”
嘶~嗆!
一劍出竅,桌子被斬成兩半散開。
砰!
那兩半桌子落地,聲響令楊一和祖永耀的酒醒一半,也知道方才是夢……祖永耀父親劍斬向祖永耀的脖頸。
地上的蜷曲的楊一伸直身子,轉動著仰面朝天,將劍身舉於眼前……血紅的額頭,溼黏的長髮,破爛的衣物,滄桑的青年。
“我恨他們!我恨惡人!所有惡人都該死!”
祖永耀心怒吼,楊一咧開嘴角:“巧了,我也是。”
“你發什麼瘋!”
楊一緩緩地從酒中起身,從胸口掏出錢丟給圍上來的店管家:“我……賠……”
店管家正要說的話憋住了,看著楊一搖搖晃晃地擦著額頭出客棧。
“誒,那個小捕快?”
楊一剛出客棧不久,就在街上看見祖永耀的故人……一位青年男捕快,正帶著一群人,好似要抓捕什麼難搞的壞人。
“解鎖主線任務了。”
楊一與祖永耀說著,便尾隨青年走了一路,青年來到了一青樓外,青樓旁圍滿衙役,青年跳至2樓。
楊一忽略衙役的驅趕,跳上2樓,進去就看見那捕快,在其手下大聲通告聲中,拔劍徑直走向某個方向。
“衙門抓捕罪犯,無關人等請讓道。”
鏗!鏗!砰!砰……
混戰瞬間爆發,民眾慌忙躲開,楊一逆著人流。
一位衙役被打倒,一把大刀砍向他的面門。
鏗!
楊一的劍將那刀斬斷,身形有些搖晃的楊一將那持刀人踹開。
楊一身雖略顯搖晃,衣物和頭髮都凌亂,但他招式之凌厲,無一人能接,與衙役對抗的人,他一腳一個,踹得那些倒地難起,楊一走到那舊相識捕快身旁。
“祖永耀?!又是你……”
那捕快抽空吐槽,楊一將劍放肩上,甩開額前遮眼的亂髮道:“整個青樓都有罪嗎?”
“是是是……”
青年捕快敷衍著楊一,有個方向裡傳出一女聲:“官爺這是何意?”
循聲望去,一位妖嬈的女人在前,身後有許多面目不善男人。
祖永耀和楊一都緊盯著那女人脖頸的紋身。
那青年捕快指著那說話的女人嘆氣道:“行吧,反正這女人罪已至死。”
楊一大幅度搖頭,隨後猛低頭,額前碎髮飄揚,一劍將其斬短。
那些面目兇惡的男人已都衝了過來,衙役們也迎了上去。
楊一不參加混戰,一個大跳躍到牆上,以牆為踏板,朝那紋身女人彈射出去,那女人甩出鐵鞭子。
“你會打嗎?”
祖永耀急速與楊一交流,楊一沒回他,扭動手中劍,劍尖輕觸鐵鞭,以巧勁加輕功躲過長鞭,一腳踢向女子肩部。
女子也非等閒之輩,另一隻手抓住楊一腳腕,將他摔在地上,楊一反手將劍撐地化掉其摔力,一鐵鞭直砸向他面門。
楊一推劍找力,向一側移開的同時鬆手躲開鐵鞭,順便低鞭腿踢到女子小腿,楊一落地時手撐地,急速起轉身,一腳踩住女子的掃堂腿,極快地俯身點了女子的穴。
之後楊一拉著女子起身,撿起劍架在女子脖頸問:“血咕嘟總部在哪?”
“哈哈哈……血咕嘟無處不在!”
“一!”
“二!”
女子剛說:“在……”
一劍揮斬,血濺現場……那個青年捕快一劍將女子斬殺,楊一怒吼道:“你幹嘛!”
“她該死!命令是當場執行死刑,而且我現在知道血咕嘟總部在哪了……”
一張地圖遞過來,楊一接下地圖,青年捕快拱手道:“這幾次多謝相助。”
楊一眼不離地圖,擺擺手道:“已經有謝禮了,不用言謝了。”
說著楊一正要離開青樓,忽然感覺不對勁,祖永耀也發聲:“有蹊蹺。”
環視一圈這青樓,看見某個角落,那個捕快已經倒在血泊裡,再看那給楊一地圖的捕快,那人紅瞳邪笑……一張人皮面具被撕開,露出祖永耀陌生的臉。
那易容的人向楊一拱手行禮道:“仇惡劍客祖永耀,幸會,在下血咕嘟血易容。”
楊一還不知該說什麼,血易容轉過身去,邊朝楊一走來,邊開口說:“地圖上都是真的,我沒有騙你,因為我很喜歡看俠客鬥惡徒的戲碼。”
“歐~”血易容舉起手劍指楊一道:“我喜歡當惡徒。”
血易容放下劍,再緩緩走過來,距離差不多時,楊一朝揮出劍,血易容很輕鬆地一跳,踩著楊一的劍,跳到楊一身後,在青樓視窗處發出輕笑和話語:“哈哈……真的很仇惡呢,好好成長吧,我等著你,慧兒也在等你。”
血易容跳走了,楊一急忙跟上,他輕功不及血易容,只一會兒便失了血易容的蹤跡。
有了地圖後,祖永耀的心充實了許多,有了可以和楊一搶身體控制的能力,但二人幾乎沒有爆發衝突,動作和想法出奇地一致……除了那件事。
……
這是風雨交加的夜晚,風雨雷電聲都很大,但有個屋子的人聲嘈雜,屋裡人根本聽不見屋外的聲音。
砰!
大門被踹開,屋裡聲音戛然而止,紛紛望向踹門的人,那人衣物破舊,還披頭散髮,進屋便自顧找個位置坐下,手舉酒壺,向仰著的嘴裡倒出血紅液體。
“你誰啊?!”
有人上前詢問,那人不聽話,自言自語般說著:“我真不明白,你們到底是不是人……”
屋裡人都憤怒了,一大波人拿著武器擠了上去。
嗆!
一把劍出竅。
嗤~噗嗤~
那人出劍速度很快,頓時倒了一大片。
那人動作間,額前亂髮散開些,看見他面容的人大聲喊著:“祖永耀?!”
“快通告血分櫃!”
楊一和祖永耀一劍一個,偶有幾個能與他過幾招。
站在這屋、這房間的人都倒下後,祖永耀腳踩屍體,楊一仰頭喝酸梅湯。
有人從其他房間出來了,楊一收回酒壺,瞥了眼,瞬間暴怒……有人嘴邊還留有血紅。
一男聲:“仇惡劍客也嗜血了?這是想來加入我們?”
楊一不言語,只疾步向前,那些雜魚被嚇得連連後退,只有幾個中年男人亮出武器,擺出陣型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