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寒生是第一次聽到“黑煞”這個稱謂,從字面意思看,是“黑色煞氣”的意思。

既然黑煞有教主之位,估計這個黑煞,是一個與五毒教一般的神秘教派。

郭望春的腦海深處,則是“嗡”的一聲,總感覺此二字,非常熟悉。

可是記憶遭到了封禁,遲遲未能甦醒,始終想不起黑煞為何物。

郭青山見蠱魔鬼仙交代,緩緩收住業火,接著問:

“什麼意思?”

“黑煞又是什麼玩意?”

“為何與我兒有關係?”

蠱魔鬼仙感知到業火消散,無比輕鬆,骷髏頭變大,大喝一聲:

“尊夫人懷孕之際,黑煞之子就落入她的體內。”

“鬼母產子。”

“三陰奪命是催生鬼嬰之法。”

“為黑煞之主降臨人世,創造條件。”

“你的仇家看似找你報仇,實則是黑煞的安排。”

它隨即看向一臉懵懂的郭望春,開口說道:

“主人,終有一日,咱們會再見面。”

嘭!

蠱魔鬼仙說完之後,趁著業火消失之際,採用了自爆的方法,徹底了斷了痛苦。

頃刻之間,有數不清的煞氣到處亂飛。

郭青山拿起桃木劍,快速飛動,瞬間就擊碎了煞氣。

郭望春杵在原地,心中亂糟糟的,十方邪域的尊神,莫非就是黑煞之主的意思嗎?

郭青山憤慨不已,罵道:

“這蠱魔分身說話沒頭沒尾,簡直令人氣憤。”

“我要招魂,收攏它的殘魄,讓它把話說清楚。”

可惜,郭青山與大腳板激鬥一場,又催動業火,短時間之內,根本沒有招魂的能力。

也只能說說而已。

高坐在椅子上的藍婆,苦思冥想未有答案,抬頭看向飄浮在空中的巫東陵,說道:

“巫長老,您下來跟大家聊一聊吧。解開眾人心中的疑惑!”

“您是苗疆湘西的老人,關於黑煞的秘聞,您應該清楚的。”

巫東陵從高處落下來,看起來心事重重,遲遲都沒有回答,好一會兒才說:

“我見識淺薄。這等秘聞……我也不清楚。”

“興許是這一處分身的胡言亂語。”

說完之後,巫東陵不由得看了一眼寒生,又意味深長地瞧了一眼郭望春,眼神深處藏著一絲不安。

郭望春咬著嘴唇,強行控制發抖的身體,說道:

“受業火煎熬的鬼物,斷然不會說胡話!”

藍婆察覺到巫東陵很不對勁,心中也隱隱有些不安。

可轉念一想,十七年前,寒生與郭望春相逢在趕屍客棧,一切都是蚩尤老爺的安排,更是蠱神的意思。

命運早就羈絆糾纏在一起。

有何不能說。

藍婆提高語調,說道:

“緣起趕屍客棧,或許謎底也該在客棧之中揭曉。”

“今日雖少了老三和沈柔。可寒生和春娃兩個當事人長大了。還請您說一說。”

“若巫長老不願意講述。”

“那我就讓寒生揹我去茶山,請蛇老解答疑惑。”

寒生也發現巫東陵神態不對,帶有幾分哀求的意味:

“姥爺,我們已經長大,不再是襁褓之中的孩子。”

“你若不少。此事會變成我和望春的心結,對我們極為不利。”

撲通一聲!

郭望春直接跪在巫東陵面前:

“巫姥爺,您一定知道黑煞的來歷,請您告訴我!”

巫東陵連忙飄動身體,躲過郭望春的跪拜,喊道:

“我受不住你的跪拜!”

“寒生,快把他扶起來。”

“以我淺薄的能力,實在無法推測,你們二人相識結為異姓兄弟背後!”

“是否藏著一個驚天陰謀!”

寒生上前將郭望春攙扶起來,抬頭望著巫東陵,說:

“姥爺,請您告訴我們,為何會這樣認為!”

巫東陵從高處飄落而下,像是瞬間蒼老了上百歲。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他對郭望春也心生憐愛之意。

加之當年寒生初次壓住三尸蛇蠱,皆因郭望春體內的三道至陰至邪的陰氣。

巫東陵絕非草木。

他長嘆一口氣,說道:

“黑煞是一個神秘的教派,它出現的歷史不比五毒教晚!”

“供奉蚩尤戰神的黑暗戰鬥面。歷代黑煞教主十分厲害。”

“與同為供奉蚩尤老爺與巫仙人的五毒教有著生死大仇。“

“幾千年來廝殺不斷。有著血海深仇。”

“你們一個是五毒少主,一個是未來的黑煞之主!”

“你們不該是兄弟,註定是殺紅眼的仇家。”

“可……你們一出生,便相遇在同一座死人客棧,而且還救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