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生熟悉巫東陵的性格,恭敬地說道:

“五位姥爺能幫忙,求之不得。”

“今晚一定馬到功成。”

巫東陵當即笑著說:

“那抓緊時間吃飯,咱們馬上出發。”

“不能任由黑衣小鬼禍害苗人。”

“這幾天我也休息夠了,可以出去活動。”

天一黑。

貓爺在前方開路,寒生走在中間,便往蚩尤谷深處走去。

五怪守在寒生周圍。

千手道人、百毒洞神以及樹老則散在四周。

走了一刻鐘,千手道人開口說道:

“少爺,情蠱遲遲沒有露面。依我看,可能與黎公子有關。”

“黎公子略施雷法,劈中情蠱化成的藍衣女子。”

“那可是雷法,即便是情蠱,也要休養一段時間。”

這時,巫東陵冷笑一聲,說道:

“千手道人真是擅長鬍說八道。”

“難怪寒生出來幾晚,都沒能抓到情蠱蟲。原來有你這種狗頭軍師。”

寒生本覺得千手道人言之有理,雷法專克邪物。

情蠱化身為人,仍舊屬於邪物,中雷法必定受重傷。

千手道人呵呵冷笑一聲,說:

“那我倒要聽聽,你這隻老怪物有什麼高見!”

巫東陵鄙夷看了一眼千手,笑道:

“你的手的確比我多。可是,你對情蠱的理解,不及我的千分之一。”

“所以才會產生這種錯誤判斷。”

“你心裡想想就行了。可是,你不該說出來。”

巫東陵一直都覺得寒生學壞,與千手、洞神有關。此刻,又聽到千手誤導寒生,當即火冒三丈。

百毒洞神聞言,三隻眼睛立刻睜大,渾身鬼氣散發。他能調侃千手,踢兩腳都沒問題,但是其他怪物就不行了。

他叫道:

“巫東陵,你是什麼意思!你敢罵千手蠢!”

“千手雖蠢,可不是你能罵的、”

“把話說清楚。咱們單獨練練。”

千手道人聽到這話,又是感激又是生氣,恨不得抽百毒洞神兩巴掌。

老二巫南仁見百毒洞神幫腔,應道:

“哎呀喂!我大哥說話教訓多手怪,你也配蹦出來咋呼。”

“怎麼!我們是少了兩位。”

“五怪合在一起揍你們,也還是綽綽有餘。”

老七葉嘯風嗓門最大,叫道:

“百毒洞神是吧,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一百種劇毒毒蟲!”

“要是少一種,就不要用這個稱號。”

“改成吹牛洞神!”

五毒七怪情同手足,遇事都是一起上。大哥和二哥都頂上去,老三、老六和老七又豈能退縮。

樹老揮動樹藤,喊道:

“咋地!”

“五打三是嗎?”

“我北山大樹幾百年修行,就喜歡以少勝多。”

“把你們的屎尿打出來,可別哭。”

雙方瞬間劍拔弩張,勢同水火。

仰小瓜聽到這個架勢,忙看向寒生。

貓爺停在一塊石頭上,饒有興致地看起了好戲,又弄了貓薄荷,嚼了起來。

寒生並沒有說話,而是找了一塊石頭坐下來,又朝邊上拍了拍,說道:

“小瓜,到我邊上坐著。難得看好戲,可別錯過!”

仰小瓜只好退到石頭上坐著。

空氣一下子變得凝固起來。

對峙的兩方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一時之間,場面無比尷尬。

寒生又大聲說道:

“快點打啊。觀眾已就位。”

“你們雙方都是凶神惡煞,話都說出來了,再不打那就沒意思了。”

“旁邊的小鬼都等著看好戲。”

樹老年歲最長,聽出寒生非常生氣,當即笑著說:

“誤會!都是誤會!”

“大家鬧著玩的。”

“我們怎麼會打架。我們就是想用這個法子,把藏起來的黑衣小鬼和情蠱引出來。”

寒生起身望著巫東陵,說:

“姥爺,有話就好好說。”

“你對情蠱有什麼見解,直接說出來就是了。”

“大家一起討論。”

巫東陵不好再擺譜,說道:

“情蠱與其他蠱蟲不一樣,因為它只傷負心漢,不會亂害人。”

“所以不懼雷火,不懼符紙。無藥可治!”

“黎公子的雷法傷不了情蠱。”

果然,在他們說話期間,情蠱悄然出動,到了郭望春看書的山洞之中,靜等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