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明點頭回應道:“我們這些小嘍嘍又怎麼可能會認識呢。”
我頓了頓才開口:“那你有沒有帶什麼防身的東西?萬一有什麼對我們不利的事情也好奮起反抗啊。”
“沒那麼嚴重,你想的過於複雜了。”啊明說著便點燃了一個煙,並且向不遠處一輛黑色商務車招手。
當車子逐漸向我靠近,我嚥了咽口水,假裝口渴要去買水,誰成想剛走出幾步就被一個司機叫住,語氣中透露著一絲不滿:“你想去幹嘛呀?快上來。”
“我…口渴了,去前面那個美宜佳買瓶水。”
“不喝也渴不死你,聽到沒快點上車!”
見我不予理會,阿明便斜視著我用眼神示意我不要固執已見,於是我只好跟著他一起坐進了那輛商務車。
剛關上車門的那一瞬間,只見一個男人橫眉豎眼的望著我,旁邊兩個身穿藍色西服的看樣子應該是他的小弟,二話不說就給我和阿明倒了一杯烈酒。
那男人看了阿明一眼又看了看我,然後說了句:“你帶好換洗的衣服了嗎?”
我一時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不是說來交易的嗎?難不成我這是要被送到某個國度?
見我沒有說話,他瞪著我接著說道:“你不是跑船的嗎?昨晚那批貨已經送到碼頭了,明天就要啟程了。”
“什麼跑船?是要我去哪個國家啊?”
那男人搖了搖頭,緊接著就拿出手機編輯著什麼資訊,隨後對我說道:“那你明天坐飛機到惶誠。”
我有些疑惑的說了句:“這到底是要我去哪裡?”
他不予理會,隨後從公文包裡掏出一張照片伏在我面前,定睛一看原來是昨晚那個俗稱為老曾的面具男和老闆娘的合照,我忽然間覺得自已被騙了,這裡面一定另有隱情。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阿明終於忍不住對我說道:“其實老闆娘就是一個正經做生意的商人,昨晚搬的那些東西里面裝的都是金槍魚。”
我有些好奇的問道:“那剛才我問你的時候怎麼不說呢?”
阿明正要回應,那男人便打斷道:“其實我也只是個傳話的,是老闆娘讓我安排你去。”
我聽後一臉不可置信的問道:“這是因為什麼?而且我好像也沒!”
“你們之間的事那誰能清楚呢,說不定是出於對你的信任,像這種活一般人想幹還幹不了呢。”
我聽後下意識地就給老闆娘打了個電話,只想知道這其中隱藏著什麼,令我感到意外的是話還沒說出口就聽見嘟的一聲,我還不死心,又給她發了幾條資訊,可結果還是一樣不理不睬。
想當然,老闆娘早已對我置若罔聞,可以肯定的是昨晚那個老曾就是她的新任男友,而我莫名就成了老闆娘的打工仔。
不知所措中,我一時不知道應該怎樣抉擇,面對眼前幾個彪形大漢頓時間啞口無言。
我從口袋裡拿出打火機點燃了一根菸,試圖用香菸裡蘊含的尼古丁成分褪卻一絲憤怒。
緊閉的車門被拉開,而我也被推了出來,就在我準備打車前往高鐵站的那一瞬間,就被領頭的那個人的兩個小弟喊住,語氣中透露著一絲不悅:“誒,你想往哪走?”
我愣了愣才回應道:“我回家呀!難不成跟你們走嗎?”
那兩人不說話,只是目不轉睛地盯著我,就在我抽完一支菸的那一瞬間,我的頭頂竟傳來一陣劇痛,恍惚間眼前一片漆黑,再次睜開眼時,已是第二天上午,我竟出現在了一艘載滿貨物的輪船上,而站在我面前的卻是一些從未見過的人,但卻沒有看到阿明。
時間一點點流逝,輪船在廣闊無邊的海洋中飄蕩著,而我也將向一個未知的方向前行著,此時此刻我的內心或許是灰暗的,埋藏了太多不由分說的思緒,而那些複雜的情緒也在此時無以言表,像一群瀕臨死亡的飛鳥一般,只剩下恐懼和不甘。
眼神逐漸迷離,雙眸也在悄無聲息中落下了淚水,而我卻不知道是為什麼,我恍然,我迷茫,不知道接下來我將面臨的究竟會是怎樣未知的挑戰?是荊棘、陷阱重重的險途,還是一片充滿希望和機遇的廣闊天地呢?
渾然不覺中,輪船也緩緩靠岸了,看著眼前一個竹竿子上寫著赤道以北,我有些詫異,微微顫抖著雙腿走向一旁半蹲在地上,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又看了看一個帶著卡西歐方塊手錶的大叔笑著問道:“喂,這是什麼地方呀?”
他指向我眼前的那行字,對我說道:“沒看到嗎!赤道以北。”
我從香菸盒裡掏出一根菸,點燃後吸了幾口,接著說道:“誒,輪船上那些東西搬下來之後會原路返航嗎?”
“你可以叫我劉權,這是我的名字。”大叔木訥的看向我說道。
而對於我剛才的提問,他卻並沒有直接回答,於是我又向他問道:“劉權大叔,請問在這裡停留多久才可以走呢?”
“你不能跟我們走,你要留下來。”他的語氣有些堅定。
面對這個回覆,我更加疑惑,不解的問了句:“怎麼不能走?”
“你跟我們不是一路人,我們只是幹搬貨的工人,而你是領導。”
我遲疑了幾秒,皺著眉說道:“你們是哪個公司的?而我又是什麼時候成為了領導。”
“你姓陳對吧?”他愣了愣,隨即好像意識到我為什麼會這麼說,然後站到了我面前。
“你認識老闆娘嗎?是她告訴你的吧。”
“你小子算是被耍了,到這來了就只能自已想辦法回去。”
我聽後彷彿如鯁在喉,語氣有些激動的說道:“聽你的意思我算是被扔在這兒了?”
他聽後嘆了口氣,語氣變得有些沉重:“你只能靠自已努力工作賺取離開這裡的路費,你能被送到這裡來,當下了船也就只能這樣了。”
我再次疑惑,隨即問了句:“你認識老闆娘身邊那個面具男老曾嗎?”
他點了點頭對我說道:“他是一家運貨公司的總經理,好像跟她是情侶。”
我聽後恍然大悟,或許根本不是讓我運送什麼貨物,可能是老闆娘因愛生恨藉此機會把我送到這麼個地方來,可能是想讓我自生自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