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的燈光打在我的臉上,照射著我一時挪不開眼,緊接著就聽到老闆娘尖叫的聲音:“陳遠寧,你終於起床了,還躺著不動幹嘛呢?快來呀!”

我卷著被子將自已包裹了起來,只露出一個頭,微顫著身子說道:“我整個人都是軟綿綿的,下次吧。”

“你再給我裝!”老闆娘直接壓在我身上看著我說道。

我怒目圓睜:“你是想搞死我嗎?我說下次就下次,你越是這樣,我偏不滿足你。”

老闆娘不屑的對著我的嘴唇咬了一口,隨即甩下一句:“明明是烏龜卻還要裝王八。”

我用盡全力將老闆娘一腳蹬開,怒懟道:“女人都他孃的是惡魔。”

“那你還不是照樣離不開女人。”

“我還沒休息好,你明白了沒?”

老闆娘搖了搖頭,脫口而出道:“我不明白,你明明看著挺精神的呀。”

“是嗎?我黑眼圈這麼重還不夠明顯嗎,你為什麼要在我睡覺的時候跑來要求我。”

老闆娘詫異的開口道:“我跟自已的男人黏在一起不可以嗎?”

我氣的頭疼拿出床頭櫃裡的唇膏環繞著嘴巴塗了一圈,正想罵人可話到喉嚨裡卻又咽了下去,隨即又轉變了語氣:“你是沒有男人就活不下去了嗎?”

“誰讓你被我看上了呢!我這些天等你等的我都快成神經病了,可能是被你下了降頭,又或許是被你迷惑了雙眼,大街上那麼多帥哥我硬是一個都不感興趣。”

“我去,你為了睡我,可真是張口就來啊,把我當成你的獵物,我想躲都躲不掉。”

老闆娘回應了我一個笑臉說了句:“用你們男人的話來說,凡事第一眼喜歡上的就註定放不下,全國14億人口偏偏就讓你和我碰上面了,愛就是恐怖的令人窒息的。”

“你這是在哪個道上打聽出來的?”

老闆娘目不轉睛地看著我說道:“還需要透過別人來敘述嗎?這就是現實啊,當然我也明白你為什麼會對我推三阻四,但卻又不敢和我分手,不就是想從我這獲取利益,不過這也很正常,但是如果你並不能為我服務那麼就只能滾去廠裡當普工。”

老闆娘的言論令我細思極恐,但卻不知道如何反擊,沉默許久才不以為然的說道:“你…你真是太可怕了,城府很深,這美麗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隻野獸。”

老闆娘聽後毫不掩飾,平靜的說道:“你可以不愛我,也可以不和我結婚,既然你不在意我,那麼我也不需要對你多真誠。”

“你對我說的這番話足已證明你其實並沒有喜歡過我,與其說我欺騙你不如說是你玩弄了我,和你相比較而言我覺得你更令人厭惡。”我憤憤不平的說道。

老闆娘猶豫了片刻,直抒已見道:“你說這些話想表達什麼呢?顯得你很有人品是嗎?”

聽到這句話,我的心一陣堵得慌,隨即向老闆娘走去,本能的撫摸了一下她的長髮,剋制住了怒火,輕言細語的說道:“眼看午餐時間就要到了,能否帶我去一家米其林餐廳吃一頓好的。”

“換下衣服吧!”

長街的寶格麗酒店,我戴上了一副乳膠手套,剛夾起一塊娥肝往肚子裡送的那一瞬間手機頓時傳來幾十條未讀訊息,全是張婉怡對我的怨聲載道。

我不勝其煩的換成了免打擾模式,微笑著看著坐在我旁邊的老闆娘。

老闆娘給我倒了一杯馬爹利,對我說了句:“剛才又是誰在跟你發資訊啊?”

“某人招攬別人去不明網站買期貨的連結,還說什麼一天能掙二十萬,也就只有剛出社會的大學生才會相信。”

老闆娘笑了笑,輕聲對我說道:“我覺得你也該有個正經事幹才行,老這麼遊手好閒可不行。”

我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以我對社會的瞭解,老老實實幹活的人始終只能保持貧困狀態,所以我覺得應該早點對老闆娘提出訴求。

便直言不諱道:“就算我一無是處也不代表我沒有前途啊,你要是幫了我不就是一蹴而就的事情,話說回來我就是你的幸運星啊,你要是不幫我總有一天會被人忽悠。”

老闆娘沒有猶豫,對我說了句:“你要我什麼時候實行,你是怎麼計劃的?不妨直說。”

這話令我喜出望外,但卻又有點不好意思,畢竟我一個男人老是花女人的錢未免有點欠妥,老闆娘有意跟我結婚這件事卻又沒有再提起,只怕到時候我還是一無所有。

細想了好久,我看了眼周圍的環境又看了看老闆娘,在她不言而喻的表情中說道:“我想要的並不多,只想有一個屬於自已的事業,但是我想帶上我兄弟可以嗎?”

“你不是孤家寡人嗎?”

“那是我唯一交心的朋友,他才19歲也是無父無母。”我語氣低沉著開口道。

“所以你想幫他對嗎?看來你還挺重情重義的。”

我被老闆娘說的這句話聽的不知道怎樣回覆,自顧自的吃起了魚子醬,喝了一碗燕窩之後,便給楊天宇發去了資訊。

“現在有個掙錢的門路你幹不幹?”

“什麼廠子?一天要上多少個小時啊!如果是兩班倒的那我可受不了,弄不好時間長了命都丟了,反正我只想幹那種舒服點的工作。”

楊天宇說的這些也頗有幾分道理,這也難怪他寧願去街上要飯也不願意去進廠。

我笑了笑給他發去一個擁抱的表情包,隨即回應道:“是跟我一起做生意不是打工,不過你得對我言聽計從。”

楊天宇語氣平靜的問道:“你哪來的資金啊?”

“有人投資唄,不然我也不會對你說那些話,你明天就收拾好行李搬出來,我給你安排住的地方。”

“你還是等你成為富商的那天再來安頓我吧!萬一不到兩個月就落魄了呢,出去容易但是再想有個容身之所可就難了。”

你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我明天一早就去天街那邊把金店給買下來。”

楊天宇沉默不語,順勢結束了談話,我不免有些生氣,將手機拍在了桌子上,隨之砰的一聲,我便明白螢幕碎了,剛將香菸放進嘴裡卻被老闆娘隨手扔在了地上,她緊盯著我卻一言不發,直到服務員端過來一盤沙拉才打破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