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憤不平中,我越加不滿,伸手就將水閘關了,然後又跑去廚房掏出一個不鏽鋼鐵盆往裡倒滿了花生油立即朝著門縫裡倒了進去。

過了一會就聽見一聲噗噔脆響,衛生間的門也傳來一陣猛烈的拍打聲,楊天宇扯著嗓子喊道:“你想幹什麼啊!快放我出來。”

“你先想想自已幹了什麼?你先在裡面反省一下吧。”我一臉得意的說道。

“我聽不懂你說的話。”楊天宇大惑不解的詢問道。

“那你今晚就睡在裡面吧。”

楊天宇當即提出異議:“我就不信你半夜不用上廁所。”

“意思是你無所謂對吧?”

“這可比我之前睡垃圾站要舒服多了。”

楊天宇的回答令我大為震驚,一個看起來瘦瘦小小的男孩子竟然可以這麼隨意,肯定吃過不少苦頭,腦海之中開始有了想要帶著他一起發家致富的想法,在這個繁華都市中,開創輝煌人生。

開啟藍芽音箱播放著一首“攬勝進行曲”,右手卻不自覺地對著門把手旋轉了一下,腳步恍然間往後退,看著楊天宇微紅著眼睛拿著晾衣架走向我,嘴角激起一陣抽搐。

倘若我不向他道歉,那將少不了一場打鬥,這將讓我和楊天宇之間的友情出現裂痕,但那句對不起卻像是卡在了喉嚨裡始終說不出來。

深思熟慮過後,我坐到了椅子上一臉歉意的看著楊天宇,隨即又從口袋裡掏出我新買的雕刻著火影忍者的打火機雙手奉上,可能我並不怎麼好相處,但也不是什麼蠻橫無理的人,我本著一顆真誠的心告訴自已 ,人要懂得適可而止,不能為了洩憤毫無底線的去譴責別人。

臥室裡傳來噼裡啪啦的作響聲,半晌張婉怡便給我發了一條資訊,語氣中盡是哀怨:“你們兩個是想餓死人嗎?”

我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便給張婉怡發去一個問號,忍不住回應道:“瘋了吧!這還不到吃早餐的時間呢,你要是想讓我陪你就明說,別在那窺探我的意志力。”

“不是…我想吃宵夜了。”張婉怡滿不在意的說道。

看見這句話令我覺得她好像對我產生了一種依賴性,恍然間感覺自已對她的態度有點不妥,雖然她有時候有點咄咄逼人,但也是我一見傾心的女人,我真的應該對她好一點。

“你想吃什麼?我立馬去給你做,你先玩一會遊戲吧。”我雖有些不耐煩,但語氣卻很溫柔。

“都行…我先眯一會,做好了再叫醒我。”

從冰箱裡面拿出了一顆雞蛋,莫名有一種幸福的感覺,我又有了可以靠近張婉怡的機會,這次是她主動要求的,不禁開心的哼唱起了一首“烏梅子醬”,嘴角抑制不住的勾起了一抹笑意。

唱著唱著連心臟也撲通撲通的狂跳了起來,隨即在喜悅中開啟了煤氣罐,將泡麵放進了鍋裡,那種給喜歡的人煮宵夜的樣子別提有多美好了。

歡呼雀躍中,這個深夜我特別開心,端著煮好的泡麵來到張婉怡面前,看著她吃東西的樣子,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當她喝完最後一口湯之後,出乎意料的給了我一個擁抱,當我想更進一步的時候卻被她一把推倒在牆角。

我從房間離開之後,毫無睡意,隨即站到了陽臺上,縱使黑夜的冷風吹得凌亂了頭髮,但風景如畫,金風送爽,我揉了揉眼睛,望了一眼坐在客廳看電視的楊天宇,不由自主地走了過去。

清晨七點半,我帶著他一同來到了早市,吃了一碗豆腐花和一根油條才想起來沒有刷牙洗臉,走之前還打包了一份水餃,然後吩咐楊天宇等張婉怡睡醒之後再放進微波爐里加熱一下。

路過一家傳媒公司,我便拿出手機將上面的聯絡方式儲存在通訊錄裡,剛要離開卻聽見有個人大聲呼喊著我的名字,聽見那個熟悉的聲音我緊張的手心直冒冷汗,當我扭過頭去的那一刻下意識地說了句:“老闆娘,你怎麼也在這裡?”

“你之前跟我說你在坐牢,我愁的整夜睡不著,正打算去我一個律師朋友那裡看看他能不能把你弄出來。”

見我沒有回應,老闆娘接著說道:“難道你這是提前釋放了?怎麼都不給我打一個電話讓我去接你呢。”

這些話令我有些心虛,一時想不起來要怎樣才能矇混過去,但看著老闆娘那一臉期待的表情,如果我不找個理由搪塞她,或許以後再遇到什麼事想找她要錢估計夠嗆。

猶豫了半晌,我打了個哈欠隨即開口道:“我是昨晚凌晨五點半才出來的,怕打擾到你休息所以就沒告訴你。”

老闆娘點了點頭,隨之向我丟擲了個疑問:“看守所哪有三更半夜放人的,一般不都是上午或者下午嗎?”

我捂著胸口借題發揮:“是因為我過敏性休克然後被送到急診了,在醫院待了一個星期看好的差不多瞭然後自已就出院了。”

老闆娘聽後不再言語,隨即摟著我坐進了她的副駕駛,還貼心的開啟了礦泉水的蓋子放到了我手中,一聲不吭的又往我口袋裡塞了一大疊人民幣,在我一臉茫然的眼神中將我攬在了她懷裡。

老闆娘的雙手不自覺地伸進了我的後背,緊接著就坐在了我身上,忍不住對我說道:“你知不知道我想你想到差一點就得抑鬱症了。”

我當即回應道:“怎麼可能嘛,我看你朋友圈發的那些圖片過的挺瀟灑的呀!”

“別說話了,幹正事要緊。”

我望了一眼窗外過路的行人又看了看她:“老闆娘,這個位置跟現場直播好像沒什麼區別吧。”

“我又不傻!”說著老闆娘就拉上了車窗。

我搖了搖頭,直言不諱道:“我不想在車上做那些事情,感覺這空間有點小了施展不開啊。”

老闆娘冷沉著臉對我說道:“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不也是這樣的嗎?”

見她還想說些什麼,我便打斷道:“你彆著急啊,我現在難受得很只想睡覺。”

老闆娘聽後盯著我沉默了許久,握著我的手說了句:“那我先帶你回我的別墅裡休息幾個小時,到時候一定要讓我如願以償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