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發呆似的看著我,隨即開口道:“你身上的錢還夠用嗎?”說著就拿出了手機向我靠近。

我只是嗯了一聲,隨即走進衛生間解手,在我剛出來的那一瞬間,電話鈴聲卻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我有些疑惑的看了看這個陌生的號碼,莫名覺得應該是張婉怡。

果不其然,我剛結束通話電話的霎那間就出現了一條簡訊,語氣中透露一絲溫柔:“陳遠寧,你吃早餐了嗎?”

我下意識地回覆道:“還沒有,你想餵我吃嗎?”

她不予理會,隨即對我說了句:“我姐姐回老家了,所以你能過來嗎?”

看見這句話,我下意識地回應道:“嗯,不過你可得讓我搬回去住。”

她沒有拒絕也不再言語,但是我能感覺到這就是順其自然的事,不一定非要她同意。

一想到這,我不禁笑出了聲,見此情形,老闆娘莫名問了句:“你在那笑什麼。”

我聳了聳肩,脫口而出道:“跟一個傻逼對罵,他罵不過我然後就把我拉黑了。”

“是你朋友嗎?”

我搖了搖頭,對她說道:“就是一個詐騙犯而已。”

老闆娘漂浮不定的雙眸下透露著一絲涼意,這使我一時間手足無措,她正想說些什麼,我便打斷道:“現在境外詐騙太氾濫了,應該全部抓去槍斃掉。”

“是嗎?拿來給我看看。”

這話一出,我立即將手機關機,然後對她說道:“啊呀!沒電了。”

老闆娘一笑而過,我便走過去躺到了她的左側,隨後不由自主的唱起了一首“17歲”,在唱到副歌部分的時候,她也情不自禁的加入了進來。

半晌,老闆娘早已昏昏欲睡,我便輕手輕腳的離開了病房,坐上醫院門口的摩托車悠哉悠哉的來到了新樂小區。

張婉怡一臉不滿的看著我,突然開口道:“你怎麼這麼晚才來呀!我都快憋不住了。”

我有點好奇的問了句:“是不是太思念我了呀?”

“不是,我想拉大便。”

聽見這句話,我一臉嫌棄的問了句:“你家裡有沒有紙尿褲呀!”

張婉怡搖了搖頭,拽著我的衣襬對我說道:“你把我抱到馬桶上,我自已解決。”

我表現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心裡卻暗自竊喜道:張婉怡註定會成為我的女人,在她驚慌失措的眼神中,我一言不發地將她從床上抱了起來,忍不住開口道:“這可是你自已心甘情願讓我碰你的哈,等下別又說要殺了我。”

“嗯!”

就在我剛轉身準備去陽臺抽菸的那一瞬間,張婉怡莫名對我說了句:“你別走,在這等我呀!”

一聽到這句話,我頓時就不淡定,脫口而出道:“張小姐,我對看別人拉屎這件事情不感興趣。”

張婉怡面無表情的回應道:“你不是說很愛我嗎?既然很愛那自然就要對我百依百順啊!”

“可百依百順的前提是你今晚必須要抱著我睡,不然的話我就任由你一直在馬桶上待著。”

“其實…我好像愛上你了。”

這話令我感到意外,剛要開口說話,電話鈴聲卻響了起來,我對張婉怡擺了個愛的手勢,才接聽,一聽見老闆娘的抱怨,我便立即編了個謊言:“我在大街上跟一個老頭打架把人給打到住院了,需要進看守所裡面蹲兩個月。”

老闆娘聽後有些擔憂的對我說了一句:“你等著,我立馬就找人把你撈出來。”

我有些慌張的說道:“不…不行的,…已經簽字按手印了,好了我馬上要進去了,就先不跟你聊了。”

我在張婉怡大惑不解的表情中把手機放進了口袋裡,隨之一臉壞笑的對她說道:“需要我幫你穿褲子嗎?”

“不用,我又不是殘疾人。”張婉怡壓低著聲音對我說著,習慣性的瞟了我一眼,莫名問道:“你剛才怎麼在電話裡說自已要進看守所呢?可你根本就沒有犯罪啊!”

我搖了搖頭說道:“我犯的是情罪,愛的越深罪就越大,你這腿怎麼也得兩個月才能完全恢復。”

張婉怡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謝謝你!”

燈光照射在我的臉上,半晌不由自主地吻了她一口,假裝沒坐穩直接倒在了地上,在她有些奼異的目光中,故弄玄虛的說道:“張小姐,我的屁股好像摔爛了。”

“你就裝吧!老孃無能為力也搬不動你。”

“那你剛才還說愛我,怎麼現在對我卻是這種態度。”我說著就把臉撇了過去,接著補充道:“那我不如現在就走,待在這裡一點意思都沒有。”

張婉怡聽後立即轉變了態度,隨即對我說道:“那你上來躺一會兒吧!我這床頭櫃裡有黃道益活絡油。”

我有些扭捏作態的說道:“難不成你要我自已擦嗎,我又不是觸手怪。”

張婉怡聽後一臉不屑的對我說道“你專門整這些花裡胡哨的來糊弄我,不就是想讓我抱你嗎?”

我不予理會,笑眯眯地盯著她,在她低頭玩手機的那一瞬間,直接躺到了她旁邊,原以為能如願以償,卻在一聲怒吼當中停止了手裡的動作,我剋制住了激動的情緒,低聲詢問道:“那我不動了,你抱著我行嗎,”

張婉怡頓了頓,對我說了句:“只要你乖乖的,我以後天天抱你都可以。”

我一愣,然後說道:“你是想讓我成為你的提線木偶嗎?”

“不是,我從來就沒有被一個人這樣追求過,所以你能明白嗎?”

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忍不住說了句:“那之前那個送你鑽戒的男人呢?”

張婉怡緊緊的摟著我,脫口而出道:“他有老婆還有孩子,根本就不是真心愛我的。”

聽到這些話,我頓時就明白了她之前為什麼對我這麼抗拒,可能潛意識中也誤以為我是已婚男人。

人好像都是這樣,在被欺騙被傷害過後,就會將自已偽裝起來,明明內心深處很脆弱,卻要裝作一副很強悍的樣子。

見我沒有回應,張婉怡莫名問了句:“你有過幾個女人呀?”

我搖了搖頭,對她說道:“你是第一個走進我心裡的女人,而且是橫衝直撞闖進來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