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婉怡扭過頭來斜視著我,莫名說了句:“陳遠寧,你身上還有多少錢呀?”

“兩千四百三十七元!你不會是想問我借錢吧?”

“我就是想知道你要在這裡呆多久,既然你身上還有錢那就趕緊去租個房子住吧!”

我當即提出異議:“你這房子把我的魂魄鎖在這裡了,一出去就會死掉,你如果不想當殺人犯的話就讓我和你一起生活吧。”

張婉怡聽後氣急敗壞,大喊了一句:“你腦子有病吧!我這又不是鬼宅,你就是不想走,所以才憑空編造一個謠言出來。”

我笑了笑,趁她不注意抱著她就往床上躺,隨後緊緊的摟著她情不自禁地吻了起來,我以為這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誰成想剛脫去上衣的霎那,就被她一腳蹬到了床底下。

我正想說點什麼,緊接著又轉移了話題:“你挺有勁啊!不過你這種性格的女人很惹人憐愛。”

“什麼好聽的話從你嘴巴里說出來都令人作嘔,老孃永遠都不接受你那種腐爛的愛。”張婉怡說著就拿起被子蓋在我身上,狠狠的捶打著我。

我忍著疼痛奮力掙脫了出來,忍不住說道:“能被我這種渾身散發著文藝氣息的男人看上,就是你這輩子不可忽視的珍品。”

“是嗎?那你倒是寫一本小說給我看看呀!”

我嗯了一聲,沒有再說話,望著她那一臉嫌棄的表情,不禁眼神有些迷離,她就是一幅美人畫卷,她的輪廓非常驚豔,全身上下透露著誘人的魅力。

或許大部分男人在看見漂亮女人的那一瞬間,都會想入非非,即使對方很討厭自已也會死乞白賴的去黏著她,這可以說是氾濫的愛,也可以說是多情的愛。

無非也就是身體的空洞在作祟,就是需要女人來填補空缺,不然的話就容易得病,那種病會使自已變得暴躁,情緒難以自控俗稱狂抑鬱性精神病。

沒錯,大部分男人都是善變的,從來就不會將自已的情感放在同一個女人身上,如果只深愛一個人,那麼生活就會變得枯燥無味,就是要品味不同風格的女人才會讓自已的生活變得絢麗多彩。

半蹲在地上,我被張婉怡的眼睛瞪的有些不能自已,想立馬摟著她盡情的發洩我的荷爾蒙。

點上一根菸,張婉怡便伸手一把將它拍出窗外,房間裡透露著無法言語的氣氛。

“奶奶個腿的,老孃不想聞你的二手菸。”

我脫口而出說了一句:“這怎麼能叫二手菸呢,這代表著我對你深沉的愛意。”

張婉怡瞥了我一眼不爽的說道:“以後再面對著我抽菸,我就抽你。”

“好呀!這說明你對我很有好感啊!”

“有,我有一種想要將你開膛破肚的好感。”

“真是不明白你明明很喜歡我,為什麼還要對我說這些難聽的話呢!”我心有餘悸的對她說道。

“老孃就是喜歡八十歲的老頭子,都不會喜歡你。”

我仍有不甘的對她說了句:“其實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不會說真心話,如果你不喜歡我的話根本就不會讓我待在這裡。”

張婉怡搖了搖頭,隨即開口道:“因為我心地善良,不想看著你這個沒爹沒媽的男人睡大街。”

我有點疑惑:“你是不是以為我無處安身啊?”

“不然呢!你可不就是這樣的嗎?”張婉怡又瞟了我一眼,“你快去買菜吧,等下做一頓飯給我吃。”

我毫不猶豫地開口道:“可以呀,你給我錢就行。”

張婉怡對我翻了幾個白眼,脫口而出道:“你天天在我這趴著,竟然還問我要錢。”

“哎呀算了。”我說著就拿出手機開啟備忘錄,接著對她說道:“請問需要買些什麼菜呢?”

“葷素搭配就行,你隨便買一點。”

“哦哦,那我就隨心所欲的採購咯。”

張婉怡笑了笑:“你還在這磨蹭什麼呢?趕緊去啊。”

我立即站起身來,蹦噠了幾下,摸著膝蓋對她說道:“哦喲,蹲太久了骨頭好像軟到需要有人攙扶著我才能走路。”

“屁事真多,那你別出門了,就在網上下單吧。”張婉怡說著就將我推倒在床上。

我愣了一愣,感覺到她好像很在意我,不然的話又怎麼會對我說那些話,有可能是心疼了,想讓我好好休息一下。

“誒,你打算什麼時候跟我在一起呀?”我目不轉睛地盯著她說道。

見她不予理會,我接著說道:“表白的話就是需要兩個人互相傾訴,如果你不說,我也不問,那麼就很有可能會錯過。”

“你別跟我說話了”

“這屋子裡就我們兩個人呀,不跟你說話難道我要對著手機自言自語嗎?”我不明所以的回答道。

“你可以去大街上隨便拉著個女人談笑風生啊,這世界上又不是隻有我一個女的。”

“但是我的眼睛只能看見你,看別人都是黑壓壓的一片漆黑。”

張婉怡用一種無法形容的眼神看著我,隨即說了句:“你是從上個世紀穿越過來的嗎,法力還沒完全恢復,所以只能看見我?”

此時此刻的氣氛猶如一座空城,我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些什麼,隨即拿起手機開啟買菜軟體選了幾樣產品,伸出兩根手指毫不猶豫地點選了右下角的那一處購買的字眼。

我擺出了個很舒服的姿勢,緊閉上雙眼,好似墜入仙境,周圍瀰漫著玫瑰花香,我在這空間裡不由自主地搖擺著身子。

半小時過去,我在一陣門鈴聲中清醒了過來,忍不住喊道:“張小姐,我好想喝水。”

“低頭喝你自已的尿就行了,有現成的幹嘛不喝呢?”張婉怡說著就提著一個印有空心菜的塑膠袋放到了我眼前。

我調侃道:“就吃生的也行,咱們今天換一下口味,別老是吃熟食。”

張婉怡不予理會,隨即拿著一瓶啤酒遞給了我,半晌開口道:“你現在能走路了吧!喝完之後就去給我弄個三菜一湯。”

“你還真能吃啊!是老母豬轉世投胎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吧。”

“你別喝了,浪費我的錢。”張婉怡說著就將我喝到還剩一半的啤酒一把扔進了垃圾桶。

我有點生氣的說了一句:“你這隻老母豬怎麼那麼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