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靜沒有說話卻一直盯著我,看似對我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喜愛,像這種很文靜的女孩子大機率不太會表達,可能比較靦腆吧,而恰好她的名字裡就有靜這個字眼,這與她的性格完美匹配。
我不自覺的握著她的手,嘴角忍不住上揚,嘟囔道,“你知不知道你已經闖紅燈了,而且還是超速行駛,這是違法的。”
盧靜一臉懵逼,脫口而出說了一句,“你神經啊!這是在室內哪裡來的紅綠燈?真是莫名其妙。”
我不以為然立即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你已經進入了我的心臟,佔據了我的大腦。”
說完這句話,我直接就把嘴貼了過去,我以為這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沒想到她竟然抬起腳踢了我一下,雖然並不痛可我還是故意倒在地上,裝出一副很難受的樣子。
讓我感到意外的是,她居然一點都不在乎,好像是早就看出了我的小把戲,可那又怎樣呢,在我看來火候也已經被我掌握的差不多了,或許靠太近了反而會適得其反,所以我打算過幾天再跟她膩歪。
不去考慮太多問題,時刻提醒著自已,她就是這個世界某個角落裡的陽光,而這一束光卻只為我而存在,因為我才是那個真正能與她在一起的那個人,別人想都不要想。
或許別人會覺得我很自戀,可我想說你懂什麼是愛嗎?愛就是很奇妙的感覺,追求對方的時候哪怕沒有回應,也會覺得很開心,至少心之所向的那個人聆聽了我的表白,至少我跟她的關係比原來更近一步。
見我始終沒有說話,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她有點生氣了,語氣當中透露著一絲涼意,“陳遠寧你別裝了,沒死就給我站起來。”
我詫異的挑了下眉,輕嘆了口氣說道:“我只是在向你展示我的演技,我一直都有一個當演員的夢想,所以你覺得我剛才表現的怎麼樣?”
“這…你得去影視基地跑龍套試試看,說不定哪天就被導演看上了呢。”
我正想說些什麼,緊接著就又轉移了話題:“能否賞我個面子陪我去吃一頓飯呢?”
在盧靜猶豫不決時,我鬼使神差般的拉著她的手就往門口走去,讓我感到疑惑的是,她竟掙脫了我,語氣堅定地說道:“我不想再花你的錢了,這又吃又拿的,我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那你這是想跟我保持距離嗎?你說這話使我內心痛苦不堪。”
她一笑而過,對我說道:“你這個男人真奇怪,說出來的話總是能觸動人心。”
這話一出,我的雙眸不自覺的上下跳動了幾下,眼眶當中好似湧動著星光,使我頓時喜笑顏開,我微點了點頭,目不轉睛地盯著她,語氣越加溫柔的說道:“那你也可以請客買單吶,沒什麼好糾結的。”
“嗯,附近兩百米左右有一家新開的西餐廳,要不要去嚐嚐味道。”
我點了點頭,伸出右手示意她主動牽起我的手,這一次她做出了令我很滿意的舉動,瞄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上揚:“陳遠寧,你是我認識的第一個對我很好的男人。”
一聽這句話,我好像明白了些什麼,莫非她從來都沒有談過戀愛?但有一件事卻讓我很疑惑,一般像這種很單純的女孩子基本上是不會去酒吧玩,而我又恰好是在酒吧門口遇見她的。
思來想去,我便想知道她的職業是什麼,於是我便對盧靜旁敲側擊,半開玩笑的對她說道:“酒吧裡有沒有那種長的特別帥又很有錢的,像你這麼漂亮的小姐姐肯定也被富二代表白過吧。”
她猶豫了幾秒才開口,語氣變得有些冰涼:“你話裡有話啊,是不是以為我是那種專門陪男人喝酒的。”
“不不不,你誤會了,我只是覺得裡面魚龍混雜,只是想提醒你不要被別人的花言巧語給騙了。”
“我只是一個端茶倒水的服務員而已,每個月就領著那四五千的工資勉強夠我生活。”
這話令我內心無比激動,但卻並沒有表現出來,一想到這我突然就心疼了起來,拿出口袋裡的一疊錢就塞進了她的包裡。
她目光柔和的看著我,隨即對我說了一句:“謝謝你的好意,可我不能要你的錢。”
“這是我給你的補貼,我認為一個女人一個月四千肯定是不夠的。”
“我只想靠我自已的雙手去換取我應得的報酬,就算我跟你在一起了,也不能老是用你的錢。”
這話讓我對她刮目相看,莫名地感到羞愧難當,她一個女人竟比我更有志氣,在金錢面前居然能抵擋的住誘惑,她在我心裡更加完美了,跟那些拜金女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在我看來,這個世界上像她這樣的女人,無疑是萬里挑一,她就是那億萬女人當中的天使,真善美這三個字放在她身上特別搭配。
我開始感到很慶幸,這麼完美無瑕的一朵百合花被我遇見了,把她比喻成花,是因為她和花一樣純潔美麗,動人心絃。
但此刻我心裡卻有些難受,或許我成為了一個採花大盜,我明明跟老闆娘很恩愛,卻又在追求別的姑娘,我覺得我這麼做好像有點不地道,就像是大部分女人口中的渣男。
可又能怎樣呢,我並不是神仙而是一個普通人,七情六慾誰又能收放自如呢,好像愛一個人並不是自已可以決定的,而是心臟和大腦,這兩樣東西就是控制人類的主宰體,人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被它所操控著。
在我若有所思之時,盧靜與我對視了幾秒,接著說道:“怎麼了?是不是我說的話讓你不開心了。”
我擺了擺手,脫口而出說了一句:“我只是在想,像你這麼好的女孩,我要更加努力賺錢然後把你娶回家。”
她不自然的把臉撇了過去:“你老家是哪裡的呢?太遠了我就不嫁。”
“江南省章江區小口鎮鷺江村。”
“這麼遠,你是南方人嗎?”
我點了點頭,和她一同走進了月亮灣餐館,坐到了左手邊靠窗的位置。
當服務員把選單放到我面前的時候,我下意識的就遞到了她手中,關切的對她說道:“你這麼瘦多吃點好的,想吃什麼就跟我說。”
我順勢拿起一旁的圓珠筆,時刻準備著,當她開口的那一瞬間,我點上了一支菸一邊抽菸一邊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