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回府時已經是下午,他被罰繼續在太子府禁足半月。
太子回府的第一時間便去找江恆,被禁足在宮中的幾日他實在是想他。
去江恆小院的路上,太子被太子妃派人攔下。太子妃是當朝宰相之女,是他母后精心給他挑選的助力。
太子妃平常不過問太子的私生活,這次是因為鬧到了御前才找的他。
太子心知自己這件事做得太沖動,沒有顧慮到後果。他當時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一想到他小心翼翼捧在手心裡的江大,曾經被張公公那樣欺辱,他就恨不得親手殺了他。
太子出入皇宮不需要通報也不需要出行令牌,太子一路直奔御膳房,正好瞧見張公公在訓斥一個小太監。太子衝過去一拳捶在張公公臉上,張公公鼻血橫流,見是太子也不敢還手,只趴在地上護著頭一個勁兒認錯。
太子不像楊純陽那樣有武藝傍身,他很憤怒,但是卻不擅長動手打人。他按著張公公又踢又踹,直到聖人得到訊息派人將他拉開。
張公公護著臉,太子的拳腳大都落在他背上,倒是沒什麼要緊。
太子見他還能站起來,又要往前衝,被趕來的聖人呵斥住。
太子低著頭不敢說打張公公的原因,只要他照實說出來,江恆一定會被處死,他也會背上昏聵的名聲。
他被罰在宮中禁足,日日抄寫聖人言論。
是楊純陽幫了他。
兩日前,楊純陽進宮拜見聖人,他說新得了個野物,其肉分外好吃,特別是現烤。聖人被他哄得高興,便命御膳房安排,在御花園現烤。
肉烤好後,大家分食。吃得開心,楊純陽吃完後起身要去親自切肉,張公公連忙上前代勞。
楊純陽吃完張公公端來的肉後腹痛不止,張公公被扣押在地上,經太醫檢查,楊純陽是中毒。張公公手指上有毒粉殘留。
聖人大怒,命人將張公公當場杖殺。
太子聞聽此事,上報聖人說自己是聽到他想毒害聖人的訊息,一時氣血上頭才會去打張公公。
聖人這才解了太子宮中禁足,改說他操勞國事辛苦,讓他回太子府休息半月。
其實還是禁足,只是態度緩和了。
太子想不通楊純陽為什麼要幫他,他猜測楊純陽可能是猜到自己打張公公是因為江恆。
“殿下。”太子妃嬌嬌柔柔起身向太子福禮。
“嗯,”太子應了聲,越過太子妃坐到八仙桌前端茶。
“殿下近日在宮中辛苦了。”
太子手一頓,他聽出了太子妃話語中的嘲諷,晲了太子妃一眼。太子妃娉娉婷婷走過來,伸手搭在太子肩膀上,語調裡全是關心,她柔柔開口:“殿下幾日不在,臣妾很是心焦,日日吃不好夜夜睡不著。”
太子皺眉看她,話裡全是不耐煩:“你到底想幹什麼?”
太子妃看他這個態度,竟然也沒有生氣,只笑道:“臣妾想念殿下也有錯嗎?”
太子翻了個白眼,起身要走。他的肩膀被太子妃按住,“臣妾給殿下備了份驚喜,希望殿下能喜歡。”
太子深吸口氣,壓著火氣問道:“你又做了什麼?”
太子妃拿帕子捂著嘴低低笑起來,她說道:“臣妾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殿下,臣妾只希望殿下多多顧著太子府。”
基於對太子妃的瞭解,太子心中發毛,他怕他這幾日不在,太子妃趁機對江恆下手。
太子臉色陰沉,也沒理太子妃讓他留下一同用膳的話,邁步向江恆的小院走去。
院外站著的侍衛還是原先的人,太子心中略微鬆了口氣。進去院子後,看到僕從也沒有變,提著的心已是放下大半。
太子大邁步進入屋內,一進去就聽到江狗吸鼻子的聲音。
“你怎麼了?”太子問道。
江狗這才發現太子進來了,趕忙跪下回話:“回稟殿下,奴才染了風寒。”
太子放輕腳步往床塌方向走:“染了風寒便下去休息,他身子弱,別把病氣過給他。”
“是。”江狗還在地上跪著,他在等著太子發現江恆異樣,有些話他不能主動說,但是可以老實回答。
江恆面朝裡側躺在床上,早上的時候,太子妃派人將江恆和江狗又送回了這個院子。江狗給江恆換上了褲子,但是並沒有給他穿衣服。
江恆還在昏迷,他面板泛著不正常的紅,一看就是病了。江狗只等太子發問。
太子放輕腳步走到床前,他輕輕喊了江恆一聲,江恆沒應他。太子側身坐到床沿上,探著身子去看江恆。
江恆面色緋紅,從臉到胸口全都是不自然的紅暈。
太子將手探江恆額頭,發覺不是很燙手。他又喊了江恆一遍,江恆雙目緊閉沒有反應。
太子的手從他的額頭一路下滑到鎖骨,江恆的被子沒蓋好,露著半個胸膛。太子的手指在江恆鎖骨處摩挲揉搓,又觀察著他的反應,一點點慢慢滑進被子裡。
江狗已經悄悄退出去了,他相信以現在的情況,太子肯定能發現江恆的情況。
江恆面板緋紅,豔到了太子心坎裡。太子的呼吸越來越重,他壓低身子貼著江恆。小心翼翼地吻上江恆殷紅的唇。
唇齒摩挲間,嚐到他口中的津甜。太子粗喘著氣,踢了鞋上床將他整個抱在懷裡。
他現在恨不能將江恆揉進自己血肉裡與自己融為一體。
江恆被他壓著躺平,背上的刺青還沒好,被這樣一壓,有不少地方重新滲出血來。
江恆還是沒有反應,太子的手在他身上游離,他摸到了江恆背上溫熱的液體。他將手抽出來便看到了血跡。
太子停下動作,將江恆翻轉身子露出背部。
滿背的牡丹赤裸裸展現在他眼前,是那幅他最喜歡的牡丹圖。他現在明白太子妃說的驚喜是什麼了。
應該是要生氣的,太子妃這是用江恆敲打他,警告他做事要想後果,不要拖累了太子府,拖累了太子妃的母家。
太子無法將眼睛從江恆背上移開。牡丹的花瓣在滲血,牡丹花叢中間那朵豔紅的牡丹栩栩如生。太子像被蠱惑般俯身貼近江恆後背的滲血點舔舐,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唇舌所到之處的花瓣更加的明豔了。
江恆無意識地輕哼出聲,太子像是受到了鼓勵,越發地賣力。
斷斷續續的呻吟自江恆口中洩出,太子將他的腰臀拱起,汗水滴落在江恆背上,牡丹在眼前綻放。
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