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師弟,徐師弟在府上嗎?”

王福站在徐帆院子外高聲呼喊,喊得嗓子都冒煙了也不見徐帆開門。

不是徐帆故意不給王福開門,而是徐帆此刻就根本不在府邸。

王福也沒提前令牌傳音,閉關多日的徐帆也難得出門了。

王福苦苦等待時候,徐帆正坐在桃峰後山季師妹的院子裡喝茶。

院子裡人不少將小亭子坐滿了,除去徐帆楚天磊和季未秧三人,秦清和一臉枯槁的王二也在。

五人聚在一起是楚天磊提議,徐帆拉人拉過來的,大狩獵他本來想一個人去。王二除外他是自已要來的……

“徐師弟你們真的想好了嗎?這次的大狩獵不同以往,會有不少修為卡在練氣五六層的師兄弟,還可能會有練氣七層的天驕核心參與。”秦清焦慮道。

秦清焦慮不無道理徐帆三人中,徐帆練氣和武道都是三層,是三人中修為最高的。讓人意外的楚天磊是三人中修為最弱的,季未秧看似嬌弱可也有煉氣三層的實力!

徐帆這次組隊就打算和楚天磊季未秧一起,先和他們在外圍採藥,再找機會自已溜進深處尋找機會。

讓他意外的是在聽說季未秧同意參加後,王二居然主動要加入……

徐帆請秦清來只是詢問一些大狩獵的問題,以秦清的實力聲望,想和他組隊的弟子不會少。

“秦師兄我們知道自已的實力,我們沒打算深入明川山脈,我們就在外圍採集靈藥。”徐帆明瞭的說出目的。

楚天磊修為不高只是煉氣兩層,降龍峰找不到組隊的,就只好來找徐帆和季未秧了。季未秧也有組隊的念頭……

“有我在你擔心什麼,你只管說大狩獵!”一直沉默喝茶的王二突然開口,語言犀利不苟言笑。

秦清的注意力其實一直都在王二身上,徐帆今日叫叫他來說是要詢問大狩獵的事項。他本來是要勸說徐帆他們的,以他們仨的實力進了明川山脈還是很危險的。

秦清沒想到徐帆他們居然認識這個大名鼎鼎的毒蟲王二,這位可是有名的外門狠人。據秦清了解毒蟲王二對大狩獵不感興趣,他一次大狩獵都沒參與過。

秦清神色不變,王二脾氣臭是外門皆知的事,沒必要和一個怪人計較禮節。

“王師兄你的毒在外門無人可解,但大狩獵環境複雜,三位師弟師妹入門晚,我怕是師兄一人護不住……”

“多給他們些毒丹罷了,季師妹既然要去那我會護她周全,他們兩個我不一定照顧得到。”王二瞥眼看去,那種自求多福的意思在明顯不過。

王二言語赤裸的落在眾人二中,季未秧的神色是焦急想要解釋。一場談話最難受的是楚天磊,在場人中就他的修為最弱,還沒有靠山……

“我和天磊沒問題,我們兩個都有後手只在外圍活動,危險程度不高!”徐帆突然開口。

一直沉默的楚天磊瘋狂朝徐帆使眼色,徐帆說的那些底牌他可都不知曉。

“好吧,徐師弟既然你有把握,又不深入明川山脈,那我就將我所知道的大狩獵規則和你們說說……”

王福手裡捧著一副令牌來回踱步,他已經喊不動了。在門口等了足足兩個時辰,期間也顧不得了,用令牌給徐帆過音,卻沒得不到回應……

王福焦急等待眼看著快要日落了,遠處才出現一道身影才慢慢悠悠的走回來。

“徐師弟,徐師弟你可回來了呀!”王福一個箭步就衝了過來,臉上帶著標準的笑。

“王師兄,你又有事嗎?”徐帆不知道王福等了自已多久,他的令牌放在煉器室裡了。、

“徐師弟,我這次是收到了內門的傳話,讓我將這枚令牌交給你。”王福將手中那枚令牌呈上,這塊晶瑩的玉石令牌上只刻了“流雲”二字。

打發走王福徐帆拿著令牌回到自已的屋,捧著令牌思量起來。

他本以為這是齊長老送來的,但王福說這枚令牌來自內門五山的流雲山。

流雲山徐帆沒有認識的長老和弟子啊?

“還是先看看裡面的的留言吧。”

調動靈氣灌注其內,晶瑩的玉牌上出現道道文字:“明日持此令牌來流雲山。”

除了這一句簡單的話,令牌上還有一張簡單的路線圖,落款名字是“張凌瑤”

“張凌瑤,沒聽聽說過呀……”徐帆努力回憶,可腦海裡並沒有這個名字。

“有可能是張修然說的那位在內門的妹妹!”艾米提醒道。

“對啊!那天那位李師叔說是受一位師姐所託!沒想到張叔介紹的關係這麼硬!”

知道了張叔給自已介紹了這麼硬的的關係,徐帆當然不能錯過。

一大早徐帆就離了自已的府邸,去往明川江邊,外門弟子不會御空想進外門就得去渡口。

明川江水湍急特別是這一段江面上被流雲宗投進了三座大山,遠遠的就能聽到轟隆隆的江水聲。

江邊也就一處渡口,畢竟能有機會進入內門的外門弟子很少。

徐帆來的時候就只見到了一條小小的烏篷船,船上有一位道袍破爛的白髮老道。

“前輩,弟子要去流雲山,有勞前輩帶弟子前往了!”徐帆恭恭敬敬的行禮,並取出那張令牌。對方雖然看著只是有個船伕,但能在明川上撐船……

道袍破破爛爛的老道伸出手接住,徐帆看到老道伸出來的手指。其手指看著沾滿汙泥,但仔細去看竟然看不到一絲褶皺。

徐帆態度更恭敬了,哎!沒辦法這裡高手太多,一個巴掌能拍死自已的不說遍地走,那也是多如狗……

“上船。”老道發話。

徐帆上了烏篷船進到小小的烏蓬,在外面看著小小的烏篷船裡面卻是大有乾坤。

裡面的空間遠比從外界看到的大,裡面擺放著一張方桌,桌上架著火鍋還燙了一壺酒水。

“不必拘束,坐坐陪老道喝幾杯。”與在外界的淡漠不同,進了烏篷船的老道神色和悅主動邀請徐帆落座。

徐帆聽話的坐下於老道相對而坐,老道取出一隻小酒盅遞了過來。徐帆乖巧的接住,徐帆一頭霧水又不敢問。

“來來,嚐嚐我這酒水。”老道熱情的端著溫熱的酒壺就要給徐帆倒酒,嚇得徐帆趕緊彎腰起身……

“嚐嚐,難得今天有人渡船,哎——小傢伙你叫什麼名字?”老道神情孤獨好像很久沒人來他這裡坐船,今天好不容易有人可以陪自已喝酒了。

“前輩,你這裡很少有人來嗎?”徐帆小心的詢問,流雲宗外門弟子確實很少有進入內門的機會。能進內門的都已經掌握御空的本事了,徐帆很疑惑宗門為何要設定這麼一個渡口。

“你是這個月第一位渡船的。”老道已然在笑,可那慈祥的微笑笑得久了,讓徐帆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烏蓬船已經駛入江裡,小小的船隻面對洶湧的江水卻沒出現一絲搖晃,徐帆更慌了……

徐帆此刻內心慌的一批,只得拿起酒杯灌了一口圍毆自已壯膽。

酒水入口並不辛辣,一股清香溢滿口腔卻不失酒香味兒。徐帆不由放大,這酒水竟然有一種清靈丹的效果!

“好酒!”徐帆忍不住喊出聲,一臉慈祥笑容的老道聽聞,笑容更濃。

“小傢伙看來你也是好酒之人,我這自釀酒水如何?”

“好酒,好酒,前輩仙釀人間少有,晚輩也是第一次喝到山上仙釀。”

“那就多多喝些,很長時間沒人陪我喝酒了。”老道笑吟吟的給徐帆添酒,嚐到仙釀甜頭的徐帆也不客氣。

徐帆連喝三杯直覺丹田內靈氣充盈的都要溢位來了,《青雲寶錄》和《劍經》都開始自行運轉。

老者拿起筷子在火鍋裡夾菜沒動酒杯,徐帆雖然被酒水吸引但注意力還是放在老道身上的。

“前輩您為何不喝?”

“哎!山上酒水雖然玄妙但少了山下酒水的辛烈,喝酒了滋味難免太淡。”老道苦惱搖頭,徐帆眼中仙釀在他這裡太過寡淡無味了。

“前輩不嫌棄,晚輩這裡倒是有些自已釀的山下酒水滋味辛辣,前輩要不要試試。”

聞言老道眉頭舒展,眼裡泛著光,瞧見這副模樣徐帆總覺得怪怪的……

“小友,快拿出來瞧瞧。”老道迫不及待,雙目盯著徐帆手裡的動作。徐帆越來覺得不對勁兒了,有一種這老道早就在這等著自已的錯覺。

徐帆從儲物袋裡掏出一隻酒壺,還有兩隻玻璃酒杯。

小烏篷船在江面上航行了半個時辰,才到近流雲山的岸邊。半個時辰了徐帆心再不覺得這是錯覺了,這老道是早就在那等著自已,等著自已掏出酒水的啊!

就這一會老道就喝了他三壺朗姆酒,合著得有半桶了!

老道也是臉皮厚,毫不在意徐帆怪異得眼神悶頭喝酒。於是船上一老一少都開始大口灌酒,徐帆怕自已吃虧懟著裝仙釀酒壺,一杯接著一杯。

到了下船得時候徐帆打著酒嗝,丹田被龐大的靈氣灌滿,撐得肚皮像懷胎六月的孕婦!

“前輩,咱們待會見!”徐帆強撐著滾圓的肚皮朝老道行禮,老道也握著酒杯站在船上笑呵呵的招呼:

“小傢伙,快去快回啊,回來咱們接著喝!”

徐帆挺著大肚皮晃晃悠悠的上山,也不知是太用力還是酒力擴散,徐帆的四肢和臉都開始腫脹。才過去一炷香徐帆就成了一個大胖子,一張帥臉也變得圓乎乎的。

“師兄師姐們早啊!”一路照著玉牌指引上山,徐帆見到內門弟子就打招呼。這具像是被灌滿氣的身體引來了不少關注,有不少流雲山弟子回應徐帆。

徐帆一路喘著粗氣剛開始還有興趣觀察內門的佈置,可走了不到半個時辰徐帆已經快虛脫了。

“呼呼——快到了,快到了這就是當胖子的感覺嗎……”

終於徐帆走到了這條小山道最後一階石階,無力的躺在山道上徐帆覺得自已半條命都沒了。

隱約間一道倒立的倩影出現在徐帆眼中,徐帆還聞到了一陣花香。i

“你是徐帆?”

女子清冷的嗓音傳入耳中,伴隨而來的還有一股威壓。

徐帆猛地坐起身就要行禮,抬眸見看清女子模樣。

女子不施粉黛神情冷漠,長相雖不讓人驚豔,但那清冷的氣質是徐帆生平僅見。

讓徐帆吃驚的是女子那身衣裙,上面繡著一隻青鳥,這是門內執事才能穿戴的,流雲宗內門執事修為可都是假丹境的!

“見過凌瑤執事!”

對方既然認得自已那八成就是給自已令牌的張凌瑤了。

“張叔,挺能藏啊!內門執事啊!這大腿真粗!”

“盤膝坐好,調動功法!”

張凌瑤冷聲開口,一股假丹境的修為散出。玉手上匯聚靈力,一掌按在徐帆天靈上。

閉目的徐帆察覺這股靈氣,識趣的沒去抵抗,任由對方流向丹田。

徐帆體內那股暴漲的靈氣,被其一慢慢引導,像是洩了閘的洪水。

徐帆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只能察覺自已的身體正在一點點洩氣,自已的修為在快速增加。

日落西山的時候張凌瑤收了靈氣,以她的修為此刻額頭都滲出汗水。

“你是怎麼把自已搞成這個樣子的?”張凌瑤喝問徐帆,若不是大哥交代過要照顧這不知輕重的小子,自已才懶得管他任由太經脈爆裂!

“多謝,凌瑤執事救弟子一命!”徐帆回過神了,知道是這位救了自已。

“不必拘束,你與我張家有恩,今後叫我一聲師姐便可。”

“是,師姐!”

“你吃了多少補氣丹,把自已吃成這般?”張凌瑤追問,一番引導下來,徐帆體內那股靈氣連她都吃了一驚。

張凌瑤追問徐帆有些尷尬的說自已和撐船的老道換酒喝貪杯了。

聽著徐帆講述的張凌瑤神色越發嚴肅,明川上撐船的舟子她認得並不是徐帆口中的那位邋遢老道,而且徐凡喝的酒水她在位內門執事都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