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媧娘娘預示之人,是誰?”蘇瑾心頭的疑問,將蘇倫身上突然爆發的氣勢,也推得一乾二淨。

“咱們這一脈,並不長久,先祖蘇乞兒,憑藉過人的武藝和逍遙派的暗中支援,當上丐幫幫主,從蕭家與史家手中搶來打狗棒,留下蘇家丐幫一脈。不過,或許你們不知道,真正的打狗棒,早就毀壞了,流傳下來的,都是贗品,正因為是贗品,蘇家各家主無一不苦練武藝,保住打狗棒,不讓蕭家與史家搶回去,以免被他們發覺打狗棒的秘密,因此,咱們蘇家越來越強勢,在三家之中,後來居長。”蘇倫說起這話,面上一陣微笑。

“毀壞了?是誰?”蘇瑾一愣神,問道。

“當然是咱們先祖蘇乞兒了,說來好笑,身為丐幫幫主,他竟然不會打狗棒法,將打狗棒當成一般棍棒來使,以他的力氣,不懂打狗棒的訣竅,幾年間便將真正的打狗棒打成了數段,才只得弄了個贗品出來。後來,先祖厚著臉皮,找上史家與蕭家,明著說是交流武藝,其實是要偷學打狗棒法。不過先祖也不是空手套白狼的,史家降龍十八掌章法缺失過半,還是先祖替他們補全的,正因如此,先祖也學得了三十六路打狗棒法,咱們蘇家丐幫一脈,才算是名副其實了。”蘇倫想起這一幕,不禁笑道。蘇乞兒行事作風頗有些古怪,也只有他,能想到這種偷學武藝的辦法。

“既然真正的打狗棒已經毀壞,那被蕭圖拿走的打狗棒,又是什麼?”兩女微一愣神,想到這個矛盾之處,如果蕭圖所拿是贗品打狗棒,他不可能發覺不了,而且十幾年來,蘇瑾與打狗棒寸步不離,對那棒子的理解,無人能及,到底是真是假,她最清楚,那打狗棒堅硬之極,刀槍不入,是一種自己所不瞭解的材料做成。

“說到這裡,就不得不提咱們丐幫的來歷了。卻說在唐朝時期,有一位乞丐,武學天賦極其之高,內功外功都修煉到一個駭人的境界。這乞丐無名無姓,不過據祖上記載,他曾與唐朝大詩人李白斗酒吟詩,乃是一個傳奇一般的人物。據說他在與大詩人李白初次相遇之時,曾遇到一個奇人。那奇人不但傳授了李白一卷天書,更是傳授了乞丐一套棒法。李白憑藉那天書,數年之間得道成仙,留下詩仙的美名,而那乞丐,因為只得了棒法,而沒有心法,只得一代一代的專研棒法,希望能夠創出與這棒法相合的心法,功夫不負有心人,幾百年時間,乞丐和他的後人、弟子,真的創出了這棒法的心法。說到這裡,你們也應該知道,這乞丐所得棒法,便是名震天下的打狗棒法了。”說到此處,蘇倫不得不感慨那乞丐的毅力與恆心了,耗費幾百年,只為創出棒法的心法,到最後打狗棒法確實是留名於世,而那乞丐的名字,卻早已經埋沒於滾滾的歷史長河之中,不為人知。

“那到底是何人傳授了那乞丐打狗棒法?難道是女媧娘娘?”兩女想不到,那打狗棒法還有這樣一段奇事。

“那奇人是誰,祖上並未說明,只是說棒法乃是天授,這樣想來,那奇人便是天了。”蘇倫一字一句說道。

天!

天是什麼?老天爺?

“傳說天上有天庭,天庭之主名為玉皇大帝,難道傳授棒法的,是玉皇大帝?”蘇瑾思索一會,問道。

這種事情本來就虛無縹緲,信則有不信則無,祖上如此說了,必然有出處。

“歷代家主也是這般想的。不過那玉皇大帝到底是誰,實在無人得知。只知道對方也是使棍杖的。”蘇倫嘆息一聲。

“這一切,和打狗棒有什麼關係?”蘇瑾再問。蘇倫所說,只是說明了打狗棒法的出處,卻是與那打狗棒的來歷沒有多大關係。

“真正的打狗棒是初代祖師根據那奇人的兵器所做成的,後來毀在蘇乞兒手中。十七年前,就在你們三個妹妹出世後不久,女媧娘娘再次顯現,手中所拿,除了一枚大紅色的繡球,便是瑾兒你後來所見的打狗棒。娘娘曾說,她與授予我們棒法的奇人有莫大淵源,那奇人由於一些事情,已經轉世投胎,或許已經降生,那棍杖,便是那奇人的貼身兵器,靠了這兵器,或許便能夠尋找到那人。如果有人能夠讓它認主,那便是它的真正主人,到時候,咱們蘇家,要認其為主,為其馬首是瞻。因此,雖然打狗棒早就毀了,但伴隨瑾兒你十幾年的打狗棒,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才是真正的打狗棒,只不過它它本來的名字,混沌杖!”說道最後一句,蘇倫聲音猛一拔高,倒是將兩女給嚇了一跳。

混沌杖!

“這麼說,混沌杖已經認主了?”想到某種可能,蘇瑾急切的問道。

聽到這話,蘇琴微一愣神,也反應過來,頓時大喜,不過,喜色之中,還有些許的驚訝。

“不錯!混沌杖已經認主,其主人,便是當代蕭家家主蕭圖,當然,也是琴兒的未來夫婿。”蘇倫微微一笑,調侃的道。

“大伯……”聽到這話,蘇琴低下了頭,滿臉的通紅,不過,提起的心,終於是放了下來。

按照蘇倫所說,既然混沌杖的主人是蕭圖,那蘇家,便要唯蕭圖馬首是瞻,她與蕭圖的婚事,卻是絕對無人反對,除非,他再不聽從蘇家家主的命令,而如果是這樣,那他也就不是蘇家人。

“怪不得,他的打狗棒法如此古怪而又精妙,原來,打狗棒法便是他創立的……”蘇瑾喃喃自語說道。

“現如今蕭圖不但得罪了地獄門,而且還惹上了逍遙派,樹敵太多,咱們蘇家自然不能獨身其外,而且史沉與蕭圖關係不錯,合蘇、蕭、史三大家之力,或許和逍遙派、地獄門有一拼之力。瑾兒,如果我所料不差,今日過後,蕭圖必定還會去學校上課,到時候,你也跟著去,雖然他能夠打敗施由戩,連那逍遙派長老都能殺死,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多一人就多一份力量,你的三個妹妹雖然法力低了些,比起一般人,也是強了許多,也一併跟著去了。”蘇倫語氣堅決,不由蘇瑾違抗。

“大伯,那我呢?”蘇琴聽了蘇倫的話,有些焦急。

“你?你今年可是二十一歲了,難不成還要去上學?我看你還是在蘇家待著,要不然,我將你送到蕭家去,怎麼說我也說過,要親自送你去蕭家的。”蘇倫一樂,說道。

“大伯,你取笑我麼?難道我很老?我不管,明天我也要和妹妹們一起去上學。”蘇琴撇了撇嘴,說道。

說實話,蘇琴確實是很年輕,與蘇瑾站在一起,除了身上散發出成熟的氣質,很難想象她已經二十出頭,任誰看起來,她也不過和蘇瑾差不多年紀。

“好好,你想去就去吧。至於你的學籍什麼的,由我來做,身為蘇家人,這點小事,還算事?”對了,看好那虛蕊,要不然還要多事。

蘇倫一笑,帶領二女出了密室,關上門口,出去辦事情去了。

二女只以為蘇倫是為蘇琴去學校之事打理,卻不知道,他正召集了蘇家的骨幹與嫡系力量,對蘇家的潛在威脅,進行了一番的清洗,當然包括那虛蕊的手下,蘇琴的僕人吳媽了。

看著那睜著雙目,一動不動的虛蕊,蘇瑾與蘇琴很是心裡不忍,但是,那竹米在蘇倫手中,如果他不親自出手,是沒人能替她解除禁制了。

“妹妹,你為何要救她?”蘇琴看著蘇瑾,笑問道。

“我看你也不忍心殺她,你又是為何?”蘇瑾不答反問道。

“我不知道,總覺得,如果殺了她,我心裡會不痛快,便出言求情了。不過,你能阻止大伯下殺手,這卻是我所料不及的。”蘇琴合上虛蕊的眼睛,由於一直睜著,虛蕊的眼睛已經有些血絲。

“是因為這個。”蘇瑾費了好一番力氣,才開啟了虛蕊的手,裡面有一株略顯萎蔫的山柳蘭。

“這是蕭圖送給她的花,沒想到她竟然還留著。”蘇琴一愣,看著那花,不解的說道。

“他送給你的含羞草,你不是也一樣留著的嗎?”蘇瑾似笑非笑的說道。

聽了這話,蘇琴面上一紅,明白蘇瑾是在笑話她,不過轉念一想,知道了她話裡的意思。

“難道,這虛蕊也喜歡上蕭圖了?他們之間可是有不小的矛盾啊!”蘇琴驚訝說道。

自己留著蕭圖所送的含羞草,確實是對他有了異樣心思,如果虛蕊也是這般的話,那就真的要好好想一想了。

而想到這一點,她又同時想到,白天蕭圖可是送出了六朵花草的,蘇瑾與三蘿莉,也一樣是每人一朵,看三蘿莉對那三朵矢車菊的態度,必定也是好好收藏了,而最後一朵矢車菊,現在是什麼下場,還不好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