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聿~~~”

馬被葉天騎上去有些受驚,兩隻前蹄猛地一蹬抬了起來。

坐在馬背上的葉天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啪嘰”一聲摔了個狗啃屎。

“啊呸,啊呸呸呸。”,被迫吃了一口土的葉天怒目看向這匹馬:“你這混蛋!”

“這匹馬還沒有專門訓練過,是騎不了的。”,一旁的傭人善意地出聲提醒。

其實就算是他們訓練過,大部分也是不能騎的,畢竟這些馬的主要用途是拉貨,短時間的訓練也只能到這個地步。如果要供人騎行,最好是讓馬從小就跟人一起長大,這樣馬的性格就不那麼暴躁了。

當然這也是他們沒有專業的訓練經驗所導致的,在這裡能有一匹馬就已經算小有成就了,像付馬這樣的也是獨一家。

葉天對此顯然是不瞭解的,還會錯了意:“看不起我是不是?剛剛那只是意外,我現在就騎給你看。”

為了掩飾自己剛才的失誤,葉天準備再次上馬,不過這次他學聰明瞭,跳到馬背的一瞬間就牢牢地拉住韁繩,任憑馬怎麼甩頭都不鬆手。

等馬快沒力氣了才終於安穩下來,趴在上面的葉天嘿嘿一笑道:“我就說吧,我肯定是能騎的。”

傭人滿臉佩服地豎了個拇指,敢用這種方式強行馴服馬的都是狠人,想不到這人看起來文文弱弱的也能做到。

一筆奇蹟點數到賬,葉天心滿意足地下了馬,當然真正原因是他剛才被抖得差點尿都甩出來了,再不下來可能就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他強自鎮定地走回到付馬跟前,得意地笑道:“哎,好多年沒騎馬,動作都有些生疏了。”

付馬見狀心中微動,難道葉錢來這裡只是為了騎一下馬?

怎麼總感覺有一股陰謀的氣息呢?

但事實上,作為陰謀論中心的葉天只是在想:這馬也忒不老實了,要是搶了去真的能騎嗎?

不錯,他剛剛非要騎馬就是為了提前適應一下,以免到時候有了馬也不會騎,畢竟他長這麼大,還沒騎過動物呢。

呃,好像也不絕對,他記得小時候自己騎過烏龜來著,不過時間久遠早就忘得差不多了。

“你是什麼時候學會騎馬的?”,胡豆來到他身邊,難以置信地小聲問道,問完還無聲嘀咕了一句:“我都還不會呢。”

葉天左右看了一眼,發現沒人注意到這裡,同樣小聲地回道:“我說我剛剛學會的你信嗎?”

“原來是這樣。”,胡豆恍然地點了點頭,他就說嘛,自己都不會夜天怎麼可能會的。

葉天無語地翻了下白眼,不明白這麼扯淡的理由居然也能信。

就在這時,遠處的一棟閣樓引起了葉天的注意。

閣樓以黑色為主調的雕飾讓它顯得與周圍的房子格格不入,三層有一個小視窗,總給他一種怪異的感覺。

當然這不是關鍵,關鍵是他沒記錯的話,昨晚襲擊他的人氣息就是在那個方位消失的。

出於好奇外加一點點探尋,葉天指著那裡問道:“那是什麼地方?”

付馬思緒一頓看向了馬場外的那棟黑色閣樓,起初還沒覺得有什麼,仔細一看卻發現有些眼熟。

那裡的房子大多都是空置的,誰想住就是誰的,按理說付馬是不可能知道那些房子的主人都是誰的。但這些日子他可是沒少因為某事往那裡跑,別的記不住,那間房還是記得住的。

沒錯,那就是凌飛燕的住處。

雖然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住進去的,但這不妨礙現在的主人就是她。

付馬腦海中瞬間響起一聲瓷器摔落在地的聲音,整個人豁然開朗。

他明白了。

原來,這才是陰謀的源頭。

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那道身影——凌飛燕!

葉錢早就知道了凌飛燕住在那裡,所以才故意找機會靠近,參觀馬場才不是他的目的。

不行!我可不能就這麼讓他陰謀得逞。

付馬本著騙葉錢不算騙人的想法,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哦,那個是我們這裡有名的書店,很多人都喜歡去那裡看書。”

“是嗎?”,葉天單眼微眯,有些不信邪地看了他一眼。

“當然了,你看那間房子很黑對吧?其實它叫做黑馬書屋,跟它的外觀也很貼切。”

付馬平淡開口,臉色自然得不能再自然。

恰巧葉錢非要把他的百馬園叫做白馬園,給了他一個不錯的思路,不然還真不好起名字。

“黑馬書屋?”,葉天古怪地重複道。

襲擊不成逃到書店裡躲避,看起來邏輯倒是沒錯,但他有必要一躲就是一晚上嗎?

葉天倒是沒懷疑什麼,只不過對這個書店突然來了興致:“黑馬書屋?聽起來倒是不錯,要不過去看看?”

付馬臉色一僵,頓時有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當他正焦急怎麼打消葉天的念頭時,餘光恰巧瞥到了那匹棕紅色的馬,眼睛一亮道:“哦對了,差點忘了,我們這裡有個賽馬的傳統,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

“賽馬?”,葉天眉毛一挑,“怎麼說?”

“就是咱們對賭一局,看哪匹馬跑的快。”,付馬見葉錢上鉤,趁熱打鐵地解釋道:“這是參觀馬場固有的傳統,你作為第一個來參觀我馬場的人,可不能拒絕啊。”

這可不是他瞎說,當兩個身份差不多的人見面時,的確可以舉辦一場賭馬活動,這既被稱作是對客人的尊重,也常被用來作為另一種層面的比拼。付馬只不過是將“雙方約定好”這一前提,稍稍改成了一定不能拒絕。

“賭馬?”,葉天眼睛一亮,直接開口問道:“賭贏了有獎嗎?”

傳統不傳統的他不關心,不過來都來了,總不能空著手回去。

“呃,這個,你想要什麼?”,付馬剛露出的喜悅猛地頓住,轉而深深地看向了葉天。

他本以為葉錢會不在意的答應下來,等到輸了之後自己再透露出輸的人就不能糾纏凌飛燕了,藉此一舉幹掉對手。

可讓付馬沒想到的是,葉錢居然直接就看穿了他的計謀,並且將這個賭局拿到了明面上。

這下怎麼辦?雖然他有很大的把握能贏,但萬一輸了...

就在付馬猶豫不決之時,葉天在一旁開始了瘋狂的暗示:

“嗯,這個啊,既然你是這裡的主人,輸了總不能沒點表示吧?我看你這馬就挺不錯的。”

“馬?”,付馬眨了眨眼睛。

“對,你看我們跑這麼遠來你這裡做客,總不能還得徒步走回去吧?”,葉天有些緊張地看著付馬。

自己做了這麼多鋪墊到底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騙..啊呸,借幾匹馬出去麼?現在這麼好的機會,他要是不抓住就太蠢了。

“哦,你說這個,那是應該的,如果你贏了就隨意選幾匹馬好了。”,付馬愣了一下趕忙答應,他也沒想到葉錢居然指的不是凌飛燕。

這樣可就太好了,自己贏了媳婦就是自己的了,而輸了也就給他幾匹馬,怎麼看都穩賺好吧。

當然葉天也是這麼想的,要是贏了騎著馬就走,而輸了的話...他也沒答應說要賭什麼,輸了就輸了唄,一本萬利啊。

眼看這麼簡單就搞定了,兩人都迫不及待地準備開始了。

...

遠處。

凌雲志默默將一支單筒望遠鏡放下,奇怪自語道:“怎麼這樣?”

不信邪地再次觀看了一會兒,額頭上很快就佈滿了問號:“他們到底是敵是友?居然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

沉默了一下,他突然說道:“不行!我得想辦法確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