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波便宜,江妄不可能不佔,看著懷裡的小美人,右手輕輕抬起她的下巴,關切的表情下是好整以暇的挑逗。
宋白榆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波動,抬眸看著他,眼前矇著一層水霧,睫毛輕顫,把江妄勾的找不著北,臉湊的越來越近。
隨之,宋白榆的臉越來越黑,冷漠啟唇:“我不早戀。”
江妄頓住,面上出現一絲裂縫,然後很矜持的輕笑,“小命都要沒了,還在乎我佔個便宜?”
把冰清玉潔彰顯的淋漓盡致。
“你不是失憶了。”宋白榆問。
“嗯,忘記你的名字了,但你的臉有印象。”江妄笑著,帶著一點輕慢,身體裡翻湧著莫名的燥火,他咬著牙,歪頭,捏著她下巴的手不由自主的用力。
宋白榆皺眉別開臉,下巴脫離了江妄的手,落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紅印。
面板這麼嫩,他都沒什麼用力呢。
“好點了嗎?”江妄繼續演。
宋白榆給了他一個冷眼,“好多了。”她想從江妄的懷裡掙開,可江妄的胳膊牢牢的錮在她身上,絲毫沒有移動。
剛才演的那一出就是想讓那些看監控的人知道自已在被電擊後身體處於很虛弱的狀態,並且利用江妄不要對自已出手。
江妄的身體素質提高了很多,副作用大機率就是記憶發生丟失,精神狀態不穩定。
宋白榆的視線落在自已身前的手臂上,明明是正常小孩的大小,但力量卻遠超於此。
兩人的視線隔著炙熱的空氣相撞,江妄的瞳孔中滿是瞭然,似乎對於她這種用完就扔的做法很不滿意,內心的燥火越攀越旺。
看著江妄的反應,宋白榆意識到這傢伙已經猜到了自已用演戲來強制性的讓他抑制住內心的躁意,眼看著煤氣罐要炸了,自已還被拴在他懷裡,局面有些被動。
“你想怎麼樣。”宋白榆不動聲色。
江妄只是盯著她笑,“早戀嗎。”
宋白榆眼皮一抽,“滾。”
“那就別怪我咯?”
赤裸裸的威脅讓宋白榆很不滿,但江妄現在情況特殊,一時的矛盾難以調和,但又不能妥協。
在實驗室裡,逃命都難,也就那瘋子會想著早戀這種無聊的事。
宋白榆不躲不避的直視江妄。
江妄本來也就只是嚇嚇她,見人不願意也沒有再逼,把宋白榆鬆開,懷裡的人被放走後,體內的燥火如翻騰的潮水,難以壓制,他蹙眉一拳打在牆上,白色的實心牆瞬間被打出了一個帶著血漬的坑。
“不疼嗎。”
“不疼,我打得痛快。”
眼下沒有更好的辦法,宋白榆只能看著。
看監控的人也是一陣無語。
本來安排他們倆見面就是想讓江妄拿宋白榆當出氣筒,順便看看宋白榆的真實實力究竟是怎樣的,畢竟她在電擊、催眠下大腦神經沒有受任何影響。
理智的可怕。
誰能想到,江妄那色胚,過不了美人關,讓人給拿捏了。
現在還在用實驗室的牆出氣,等會要是像之前那樣把實驗室砸了,他們可怎麼交代。
幾人抓耳撓腮的想辦法,將江妄控制起來當然也是一個舉措,但不利於江妄的身體強度改造,只有將其發洩出來,之後的試劑才能達到理想的效果。
江妄目前是實驗後效果最顯著的實驗品,他們可不想讓這麼一個好苗子就這麼流失了。
“要不從實驗品裡選幾個人給他揍。”
“行啊,能把他培養起來,其他的都可以犧牲。”
幾人一拍即合,立馬行動。
就這樣,原本在砸牆的江妄轉眼就看到,目前突然出現了四個男孩,眼睛裡都滿是驚恐,那面牆幾乎要被江妄給打穿,通紅的坑自內而外全是血液,瀰漫著血腥味。
幾個活人自然比冰冷的牆更有吸引力,他轉過身,扭了扭血紅的手腕和脖子,親切一笑,“正愁沒人打呢。”
說完,整個人衝上去,一拳將一個男孩擊飛,三兩下把剩下的人全打趴在地,他打的時候沒有用盡全力,他們身上的血也都是從江妄的手上沾來的。
看起來悽慘,其實和訓練相比不算什麼。
都是經過實驗的人,他們也清楚江妄此時的狀況,知道他沒有下死手,四個男孩從地上爬起來,主動給江妄當活靶子。
反正也沒有其他選擇。
“別打了。”宋白榆出聲,走到江妄面前,湊近,“抱著我是不是能好受點。”
江妄只是笑,“是啊,可你不是不讓抱嘛。”他拖著長調,好像是要故意讓那四位站在不遠處的人聽見,有恃無恐的。
“先回宿舍。”
江妄歪頭,“我們在一個宿舍?”
“嗯。”
“吼,這鬼地方也算是幹了件人事。”
剛剛才出場的四人,就這麼呆呆的看著江妄乖乖的跟在宋白榆後面,就在他們面前這麼走了。
一路上,江妄都表現的無比乖巧聽話,到了宿舍,反手把門關上,下一秒就換了一張面孔,急不可耐的將宋白榆壓在床上,喘著粗氣,“憋死我了。”
現在這個角度,江妄剛好將宋白榆擋了個嚴實,宋白榆用唇語告訴江妄,這裡有監控。
江妄挑眉,將自已壓在她身上,沒有進行下一步,就這麼趴在宋白榆身上,但偏偏躁意就這麼一點一點的下去了。
他輕輕撥出一口氣,臉上全是汗水,把頭埋在宋白榆的脖子裡。
“這張床和你一樣熟悉。”
“你的床當然熟悉。”宋白榆冷不伶仃的答道。
江妄故意逗她,“那你怎麼躺在我的床上?”
這樣的問題,並沒有回答的必要,宋白榆選擇沉默。
宿舍歸於安靜,只能聽到一重一淺的呼吸相互交替著,早就超負荷的江妄疲憊的閉上眼睛,身體瞬間湧上一種久違的痠痛感。
緩緩地侵蝕他的面板,真他媽爽……
江妄在內心發出一陣喟嘆。
沒想到連宿舍都裝了監控,這破地方還真不把他們當人,想要說點悄悄話都要跟做賊似的。
“可以從我身上下去了嗎?”宋白榆能感覺到他的狀態已經好了很多。
然而,耳邊響起的卻是脫口而出的三個字,“不可以。”尾音還毫不掩飾的上揚著,非常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