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想天開!”誇蚩木看白痴一樣的看著曾長生:“我古苗族內部的事,再怎樣也輪不到你這一個外人來插手!誇巴昂,送客!”

“誇巴昂”已經收了我的‘訂金’”曾長生擺出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態勢:“不拿到我想要的東西我是不會走的。而且如果是你們兩邊各自的事情確實輪不到我插手。可偏偏這是你們之間的事。由我這樣一個外人來插手是最合適不過了!”

“是誰給的這種自信?”

“就是你們二位——如果你們都想把事情的真相解開,勢必要找出一個人來做這件事。但不論找來的這人是哪一邊的,得出的結果你們雙方都會認可嗎?可我這個外人跟你們雙方都沒有任何利害關係,由我來調查出的結果,你們應該是最認可的。”

“這……”誇蚩木猶豫了一陣後又看了看仡宿蒙:“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別人找來的?”

“誇蚩木!”仡宿蒙指著誇蚩木的鼻子罵道:“你自己心壞還懷疑別人?我還怕他是你找來的呢!別忘了,他可是你們族的人領進來的!”

“二位,你們這麼耽誤下去這事可就沒法解決了”曾長生又繼續緊逼道:“反正我已經提出最好的方案了。至於要不要採納,那就是你們問題了。反正我交過30萬的訂金,如果誇蚩木族長,你們這兩天內沒法履行義務。我只好拿走訂金加違約金共計六十萬了。”

誇巴昂本來想說明自己只收了十五萬,但他偷偷的拿出手機一看,竟然又有十五萬到賬。於是他也只好選擇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好吧”誇蚩木最終還是屈服於“錢”的威力,對曾長生說道:“事情是出在我雲苗族的地盤上,我們確實應該主動想辦法把事情解決……嗯……誇巴昂”

“在”

“你既然跟這位曾先生畢竟熟悉。就由你‘協助’他把事情辦好,也記住隨時向我‘彙報’事態的進展情況。知道了嗎嗎?”

“是!”

曾長生當然明白誇蚩木的用意,不過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所以他只是淡淡一笑又對仡宿蒙說道:“仡宿蒙大族長,人家可都同意我的提議了,您如果堅持不同意那也沒辦法。反正這裡是雲苗族的地盤,您要是再蠻不講理,一意孤行的話,吃虧的一定是你們。現在有得選總比沒得選要好,您說呢?”

“哼。我仡宿蒙又豈是你說的那種人?”仡宿蒙邊說邊對他身後站著的一個用黑紗蒙面的女子說道:“丫頭,人家雲苗族都派出人‘幫助’這位曾先生了。咱們貴苗族也不能例外對吧。你這兩天就辛苦一下,替阿公給曾先生幫忙幾天。好嗎?”

一個脆如銀鈴,美如百靈的聲音從那黑紗之後響起:“知道啦,阿公。我一定會把事辦好的。”

眾人隨聲仔細看去,發現站在仡宿蒙身後的那名少女已經摘下了自己的一直罩著的面紗。那美麗的面容瞬間就迷住了在場至少一半的苗族男子——她那亭亭玉立的身形,配上那荔枝一樣白嫩的面板和洋娃娃一般的面容,堪稱是人間少有,天上難尋。

這少女在眾人的注視下款款的走到曾長生面前,輕啟朱唇露出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你好,我叫仡宿珍珠。”

“你好”出於禮貌,曾長生也同樣對仡宿珍珠報以微笑。同時,他也感到有一股殺氣從他的側面傳來。

“好了”曾長生故意提高聲音對在場所有人宣佈道:“既然兩位大族長都認可讓我出面來調查這次的‘意外’事件,那麼也還請各位族人朋友能向二位大族長一樣積極配合在下。如果我有什麼事情要向各位取證……也就是打聽情況,請各位一定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說完曾長生竟連招呼都不打就大搖大擺的走出了竹樓,明目張膽的在寨子裡亂逛起來。

由於事態暫時被平息,所以竹樓中的眾人也都各自散去。很快,寨子裡就恢復到了往常的狀態。

“禿子!”一直被兩個“幫手”尾隨讓王雅麗很是不爽,她跟著曾長生在寨子中漫無目的地走了一圈後終於還是忍不住對他問道:“你幹嘛要費盡心思趟進這渾水裡?我的事情又不差這幾天。咱們這次買不成東西就下次再來,你為什麼……”

“雅麗同學”曾長生以極低的聲音對王雅麗說道:“封開市大力鷹爪門、山西橋家、陝西馭鬼門、天機閣乃至神雷門或多或少都已經跟咱們有了些交情。但僅憑這些勢力還不夠。”

“你在說什麼啊?”

“以龍虎山現在的情況,如果僅是咱們兩人‘孤苦伶仃’的找上門去,就算拿出比鐵還鐵,比實錘還錘的事實,你認為他們就會讓咱們重新調查當初的懸案麼?”

“應該……不會吧”

“所以這就是又一個機會——一個讓兩個古苗族都欠咱們一個大人情的機會。如果咱們能得到這連紫陽派都不敢惹的大勢力的支援,那龍虎山就不得不掂量掂量了。”

“可你有把握嘛?以前遇到這種事你都立即開始調查,可現在你只是一直在亂逛。如果真的不行咱們就趕緊想辦法跟人家去道歉,別沒拉到盟友反倒添個敵人”

“兇手是誰其實我已知道……”

“什麼?那你剛才為什麼不直接說出來?”

“我只是目前還不知道要如何讓某些人接受這個事實。”

“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事。這事我知道就好了。你不是戲精,知道了答案也藏不住。而且我現在也只是有了一個推斷而已,個別地方還需要驗證。”

“好吧……反正我現在是你的保鏢,我只負責你的安全就好了。但是你不要藉著調查案件的藉口去故意跟什麼人親近,否則……哼哼……”王雅麗邊說邊轉臉去看跟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的仡宿珍珠,同時將手按在自己的劍柄上:“老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多麼痛的領悟’。”

“好的,我記住了”曾長生很鄭重的點了點頭然後就立即轉身對身後跟著的仡宿珍珠說道:“小妹妹,麻煩你靠近一點,我有些事要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