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凝看著許佳軒搬到她對門,一臉懵。
許佳宜笑著說:“他最近需要潛心開發遊戲,原來住的那裡太吵了。上次幫你搬家的時候覺得這裡安靜,順便還能幫忙照看一下。”
丁凝奇怪地看著許佳宜,這理由,算是理由?怎麼這麼牽強?
“嘔!嘔!”她最近時常感到噁心,吐又吐不出來。
“讓他自己慢慢收拾吧,我陪你進去。才兩個月不到就有反應了?”
“不知道啊,就是感覺很噁心,但檢查一切正常。”
許佳宜見丁凝這幾天又清瘦不少,心裡滿是心疼。
“住得慣嗎?吃得好嗎?”
“我都好,這裡確實安靜,生活節奏慢。每天睡了吃,吃了睡,就是不長肉。”丁凝笑道。
“人家懷孕都是橫向發展,你懷個孕怎麼反倒縮水了呢?”
丁凝笑而不語,她可不敢告訴許佳宜,是想孩子的爸爸想的。
現在許佳軒搬到她對門,許佳宜確實放心不少。至於感情的事,她沒法摻和,全看那小子的造化。
許佳宜回到家,空空蕩蕩,怪不習慣的。之前有丁凝在屋裡嘰嘰喳喳,還有貓竄來竄去,現在只有一個人,實在過於安靜。
“咚咚咚。”門口傳來敲門聲。
許佳宜疑惑地往門洞望去,現在還有誰能來敲門?
凌景翊?她大吃一驚!
“凌,凌總。”許佳宜開啟門。
“不好意思,打擾了,我來接我的貓。”他看到是許佳宜,眼底閃過一絲失望。
“貓,貓不在這兒了。”許佳宜小聲地回答。
“請問我的貓去哪了?”
許佳宜聽到他的音色亂了幾分,說:“她帶走了。”
“帶去哪了?”凌景翊努力穩住情緒繼續問著。
“我不知道,她沒跟我說。”許佳宜心虛地低下了頭。
他看著許佳宜,知道她在撒謊。可如果她不願意說,怎麼逼她都沒用。
“打擾了。”他轉身往電梯口走去。
關上門,許佳宜鬆了一口氣,還是丁凝有先見之明!不過看著凌景翊魂不守舍的樣子,她心裡也是一陣難受。
從樓上下來,他直奔秦溪的餐廳。
“喲,什麼風把你吹......”
凌景翊不去理會他,輕車熟路的從秦溪的櫃子裡拿出酒和杯子,一杯接一杯往下灌。
“哎,哎!別這麼喝,會死人的!”秦溪見他這副樣子有些害怕。
他一言不發,酒倒是喝了不少。
秦溪在他面前來回踱步,這樣不成啊,真會喝死人的!
他拿出手機,給蔣助理打了一個電話。
過了片刻,蔣助理急忙趕來,和秦溪面面相覷,兩人都不敢開口相勸。
“蔣助,這事情不是過去一段時間了,今天又怎麼了?”秦溪小聲問道。
“凌總想去接貓,丁小姐和貓已經搬走了!”蔣助理也小聲回答著。
“啊?這麼絕?你說他這麼厲害一個人,怎麼老是栽在女人手裡?”
凌景翊抬頭看了眼秦溪和蔣助理,醉意朦朧地說:“想問什麼直接問!”
秦溪和蔣助理相視一眼,這種情況誰敢問啊!
凌景翊覺得一陣眩暈,難抵心中的痛苦,趴在了桌子上。
他猶豫了這麼多天,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和她還有貓的羈絆。他只有這一次機會,可丁凝居然徹底消失,連這最後的機會也不給他!
雖然丁凝裝得很像,可他始終不相信她是那種愛錢的女人。她為什麼要走?為什麼要躲著他?難道真的是拿了錢,逍遙快活去了?
他搖搖頭,不是的,肯定不是!
秦溪和蔣助理見凌景翊趴了一會兒,好久都沒有動靜。
“蔣助,他是不是睡著了?”
蔣助理走近看了一眼,點點頭。
“今天睡我那兒吧,我看著他。”秦溪幫著蔣助理扶起他。
“秦先生,謝謝了!”
秦溪看著躺在床上醉得不省人事的凌景翊,嘆了一口氣:“什麼都好,就是太認真。你什麼時候能像我一樣,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第二天,凌景翊頭昏腦漲的醒來,秦溪躺在沙發上正呼呼大睡。
昨晚喝的酒,現在身上還是一身酒味。他打了蔣助理電話,讓他來接。今天答應了要回海灣別墅,這副樣子自己開車是不行了。
凌景翊離開的時候,秦溪還沒有醒。
他回家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按照說好的時間來到海灣別墅。
看到凌景翊瘦了一大圈,沈婉珍心疼地直抹淚。
“景翊,最近沒休息好嗎?”凌牧升也軟下了語調。
“工作有些忙。”昨晚喝了酒,今天的嗓子沙啞得不成樣子:“母親,我想和你談談。”
“你們娘倆談吧。”凌牧升上了樓。
沈婉珍知道他想問什麼,說:“景翊,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選擇,事已至此,不要過於執著了。”
“媽,你告訴我,她和你說什麼了?”他從未用過如此低聲下氣的語氣講話。
沈婉珍默然,自從凌美翊失蹤後,他沒有再喊過爸媽。他們知道,這是他無聲的抗議。從前對他們說話只是尊敬,今天卻更像是乞求。
“沒說什麼,只是希望你好。”沈婉珍有些哽咽。
“希望我好?”他突然冷笑道:“她拿了多少錢?”
沈婉珍記得和丁凝的約定,說:“我答應過她,替她保密。”
凌景翊點點頭,不再強求。
他和沈婉珍又聊了一會兒,隨後匆匆離開了海灣別墅。
凌牧升從樓上下來,嘆了一口氣問道:“怎麼樣了?”
“他答應了,明天跟方小姐見面。”沈婉珍站在視窗,看著凌景翊的車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裡。
凌牧升欣慰的點點頭:“答應就好,答應就好。”
“景翊,我可憐的孩子,媽媽對不起你。”
“和方家聯姻,難不成還委屈了他?方小姐多好的條件!”凌牧升其實知道凌景翊犧牲很大,可嘴上還是不肯罷休。
“你還要說這些話嗎?你有沒有良心!”沈婉珍生氣地吼道。
“好了好了,是我的不對!你以為我不心疼嗎?我......咳咳!”凌牧升咳嗽了兩聲,問:“那個女孩子,要了多少錢?”
沈婉珍搖搖頭,說:“一分沒要。”
凌牧升低下頭,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