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景翊已經記不起多久沒有吃漢堡加可樂這個組合了。

他咬了一口漢堡,又喝了一口可樂,其實感覺也還行。

“我跟你說,我去支教的時候,總有那麼幾個夜晚,超級想念這一口!”丁凝說著又狠狠咬了一口漢堡。

凌景翊伸手擦去掛在她嘴邊的醬汁,一個漢堡而已,就能讓她開心的像個孩子。

“吃個漢堡這麼開心?”

“很久沒吃了,一段時間不吃就想念這一口。最主要是,跟你一起吃!”丁凝拿起可樂,跟他的可樂碰了碰杯。

凌景翊突然展露的笑容,拿起杯子也喝了一口可樂。

這是丁凝第二次見他露出這麼陽光的笑容。明明笑起來這麼好看,為什麼總是冷著一張臉呢?

“哎呀!”看著他的笑容,丁凝一時忘我,把漢堡裡的菜掉在了衣服上。

“又不是小孩子,怎麼嘴巴還是漏的?”

“我去洗手間洗洗。”丁凝轉身往洗手間走去。

剛剛還覺得他陽光,毒舌這點還真是刻在骨子裡!

凌景翊看著丁凝的背影搖搖頭,完全像一個小孩子。

不是說只是去洗手間處理一下嗎,為什麼這麼久還沒出來?

他看了眼時間,已經進去很久了,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他快速來到洗手間,拐角處,丁凝正拿著手機神神秘秘的看著,臉上的表情一言難盡。

“我還以為你掉下去了!”凌景翊來到她身邊。

丁凝一把把他拉到牆後面,說:“凌總!又被偷拍了!”

“嗯?什麼偷拍?”

“你看!”丁凝把手機遞給他。

凌景翊接過手機,這是15樓的員工小群,都是員工,領導都不在。

裡面有幾張照片,是他微笑喝可樂的照片,還有丁凝正好轉身的照片。

員工A:我去,凌總還吃KFC?

員工B:我現在只想知道跟他一起的女孩子是誰!

員工C:在車上激吻的那個唄!

員工D:這背影怎麼這麼熟悉?我們公司的嗎?

員工E:凌總還會笑?是我看錯了嗎?我進公司這麼久,沒見他笑過,你們見過嗎?

下面清一色的都是:沒有!

“你怎麼每次都能完美規避掉露臉?”凌景翊皺了皺眉問道。

丁凝一把拿過手機,說:“什麼完美規避,那是老天保佑!”

說完她把她的熊熊帽拉的更低了,又把圍巾往上扯了扯,只露出一雙眼睛。真是慶幸啊,這件是新衣服,今天第一次穿出來!

戴著這個帽子和圍巾,又是背面,應該認不出她來。身形相像的,那可多了去了。只要不實錘,問題都不大!

“怎麼跟我交往很丟臉嗎?”凌景翊每次看到她迴避的樣子,都有些許不滿。

“不是!你在那個位置,當然沒所謂。我不一樣,全公司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我淹死了!你還不知道公司的同事有多八卦嘛!”

凌景翊知道她的難處,她想保護自己也沒錯。只是這一直偷偷摸摸,心裡實在有些不爽。

他瞥了一眼丁凝現在的樣子,搞得像要去打劫一般,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哎呀!”

凌景翊伸手狠狠打了她帽子上的熊耳朵,覺得不解氣,又捏了另外一隻熊耳朵。

“你才是孩子呢!”丁凝扶了扶兩隻熊耳朵,這是小朋友才會做的事!

凌景翊不想跟她廢話,牽起她的手往外面走去。

“凌總!萬一拍照的人還在呢!”丁凝使勁想甩掉他的手。

“愛斯基摩人都沒你捂的好,你站在他面前他都認不出你!”

“哎,那你走慢點!”丁凝一隻手被他牽著,一隻手緊緊捂住圍巾。

“你這樣子,不如送你去南極吧!”

“啊?為什麼?”

“企鵝看見你一定很高興!”

“你!凌景翊!”

“幹嘛!”他一個轉身,將她擁入懷中。

“你,你怎麼又突然回頭!”這下她戴了帽子和圍巾,緩衝了許多力道。

“有便宜不佔白不佔!”

“你!登徒浪子!”

丁凝實在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的。還是一直都這樣,只不過把自己隱藏起來罷了。怪不得同事在看到他笑的照片時這麼驚訝!

凌景翊把丁凝送到樓下,從單元樓裡出來一個熟悉的身影。丁凝定睛一看,背上冒起了冷汗。

丁守義!他怎麼出現在這裡?

兩人齊刷刷的看向他,丁凝全副武裝,又在車裡,自然不怕他認出來。

看凌景翊的表現,他好像也認識丁守義。

“既然你回來了,貓要不要接回去?”丁凝隨即扯開話題。

凌景翊笑笑,說:“你喜歡的話,養在你這兒,煩了再給我送回來。”

“嗯,好!到時候可別求著我還給你!”這麼可愛的貓,要是能霸佔著每天擼一擼,心情都會好很多!

“丁助理,馬上就要開工了,調整好狀態。”

“遵命!”

春節假期馬上就要結束,她是該收收心準備工作了,至少生物鐘先要調回來。

回到家,對於丁守義的出現,丁凝還是汗毛直立。她不相信這是巧合,丁守義一定是來找自己的!

只是凌景翊的反應有些奇怪,對他來說,丁守義好像不是陌生人。

這件事又扯回到爸爸的事件上,丁守義突然出現,這不是好預兆。她不知道丁守義為什麼要來找她,找她是什麼目的。按照他的性格,這次沒找到,他一定還會來下次!

她心裡隱隱升起一股不安,不僅要忙著應付丁守義,凌景翊那邊她也得瞞著。要是他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按他行為處事,不知道他會怎麼做。

丁凝把剛才見到丁守義的事情告訴了許佳宜,她現在只能找許佳宜商量一下。

許佳宜很快回復過來:幫你去查一下,等我訊息。

“哎。”她嘆了一口氣。

丁凝知道這件事不好查,丁守義只是一個痞子混混,又不是什麼大人物,想查哪有那麼容易?可許佳宜工作的性質,辦法總比自己多。而且她也不宜露面,這件事只能麻煩許佳宜。

他究竟想要幹什麼?又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丁凝現在心中一團疑問。